雖然嘴上欠欠的,陸鷺洲還是開著車來接張極。
陸鷺洲打扮得頗具風雅,金表點綴在他瘦削的手腕上大有一種豪門儒雅公子的風度。
剛搖下車窗,想著一個非常迷人的回頭叫張極上車,沒想到先看到的是男人軟呼呼的樣子,
準確一點更像是醉得找不了南北的小貓氣的炸了毛。
又可愛又惱怒。
奇怪的感覺。
陸鷺洲抿唇,憋著笑:
“怎么了?”
張極沒精力關注陸鷺洲的好奇,一言不發(fā)地打開車門,坐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
—
車上程枳跟賀思塵聊的不亦樂乎。
賀思塵先是挑起了話題,
“我這次回來特意回母??戳死蠌?。”
泛了倦意的程枳猛地坐起來,
程枳“是我想得那個老張嗎?”
賀思塵輕笑,
“我認識的老張你說是不是你想的那個老張?!?/p>
程枳側(cè)過身,薄唇微張,猶豫了半許,關心道:
程枳“那,他老人家過得還好嗎?”
賀思塵有點驚訝。他以為程枳會滔滔不絕地開啟吐槽老張模式。
畢竟,那會兒他倆的仇全班皆知。
—
程枳已經(jīng)很努力地在物理課上撐起眼皮了。
無奈每當她手動放大眼睛,眼皮卻總是不聽使喚地閉上。
她在物理課上充分體驗了一把什么叫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把眼睛睜開。
昏昏欲睡時,只覺手上有另一只手勾搭,往另一個方向牽拉著。
張極“程枳,醒醒?!?/p>
張極“老張走過來了?!?/p>
張極稍稍心急地提醒著。
但是毫無效果。
怎么睡得這么沉?老張的課有這么催眠嗎?
程枳:那是你聽得懂。
眼看老張逐漸逼近,身后像裝了千萬把裝備刀劍,兇神惡煞地朝她的方向走來。
只要老張微微抬頭,絕對看得到她在睡覺。
既然小聲提醒沒用,那只有……
張物牛在行道間激情忘我地散發(fā)著他的熱情,口水四處打在附近學生的臉上,幾個小倒霉蛋悄悄拿出準備已好的紙巾擦擦臉。
“這個題也非常簡單啊!同學們要有自信秒殺它……”
張極“啊——”
一道拉長洪亮的聲音打破了死氣沉沉的課堂。
很快全班的視線集中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張極面露痛苦之色,緊咬牙關,手抓著小腿。
程枳猛地驚醒。轉(zhuǎn)頭擔憂驚慌地看向張極。
張物牛從激昂變得緊張,
“怎么了,張極?”
張極故意不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裝著,強忍疼痛地小聲抽氣痛呼道。
裝的差不多了,意志堅定,云淡風輕地看向老張:
張極“沒事,老師,我腿抽筋了。”
張極“對不起,老師,打擾您講課了。我下次一定不這樣咋咋呼呼的了?!?/p>
張物牛的神情平和下來,扶扶眼鏡框,
“沒事沒事,疼痛不是人能控制的,現(xiàn)在好點了吧?”
他是年紀物理第一,受點傷張物牛得心疼死,畢竟,就靠張極一羈絕塵的物理成績拉高班級平均分了。
再說,他是真喜歡張極這孩子啊,總能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張物牛又繼續(xù)講課了。
見女孩醒了,張極心里的“小算盤”又開始打了。
他沒有直接中止他的表演,而是趁老張轉(zhuǎn)身朝講臺走去時向旁邊伸了伸腿,輕輕碰了碰女孩的腿,
張極撅撅嘴,慢慢靠近身邊人,貼在她耳邊,楚楚可憐地拉著程枳的衣袖:
張極“好疼?!?/p>
王二狗張物牛的名字取得簡單粗暴,直接突出他物理老師教物理的身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