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伍茲)
艾瑪·伍茲伯伯,來五個氣球。
聽著艾米麗口中陳述,心里頭不是滋味。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跑到伯伯面前說著。
一開始他有些疑惑,或許是詫異我坐在那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買氣球吧。
興許是覺得見我面熟,在幫我拆解氣球的過程中,忍不住多看幾眼。他眸子有些放亮,口中欲言又止,顯然,他認出了我。
“小,小姐?”
艾瑪·伍茲你喊我什么?
小姐……他怎么會這么稱呼我。
發(fā)覺說錯了話,趕忙低下頭不再言語,可又有什么用呢,我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我將錢遞給他,他顫顫巍巍的收了。
艾米麗·黛兒艾瑪,你哪里來的錢?
艾瑪·伍茲那日從里奧家離開時,我偷偷帶的。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沒亂花。
被艾米麗問出,我也有點羞愧難當。
不過最后也用在了好的地方,做一點善事也算是為自己積德好了。
在說話過程中,我刻意提到了“里奧”這個字眼,為的就是觀察旁邊這位伯伯的反應(yīng)。
他顯然被我套了進去,扎緊氣球欲想走,被我攔下。他的神情緊張,那么方才估計就是慌亂之中習慣性對我的稱號。
艾瑪·伍茲伯伯,您剛剛叫我,“小姐”?
“沒有丫頭,你聽錯了?!?/p>
回避我的眼神動作僵硬,我是病患可我不是傻子。
艾米麗·黛兒艾瑪,不要為難他。
看向艾米麗,為難的到底是誰呀!
他剛剛明明就……
也設(shè)身處地為我想想,不可以嘛。
艾瑪·伍茲伯伯,您和我父親里奧是不是認識?!
在他背后喊了一聲,他的腳步頓了幾秒,后拜拜手,朝前方走去。
艾米麗·黛兒艾瑪,你這是做什么。
艾米麗或許不懂,她沒有聽見那伯伯的話,自是覺得我沒有禮貌,可我并沒有惡意,而是覺得事有蹊蹺。
他的女兒,是因為火災(zāi),所以……
艾瑪·伍茲艾米麗醫(yī)生,那位妹妹,她現(xiàn)在還好嗎?
艾米麗·黛兒不太好,不然她的父親現(xiàn)也不會如此了。
莎瑪拉……沒錯!她就叫莎瑪拉!我記起來了。
我同她聊天,伯伯見到我的第一面便熱情招待我,倒水買水果還問我的情況。
那時候我呆若木雞,任何體征恢復的都不好,能有一位同病相憐的妹妹,也算是心上有了絲安慰。
艾瑪·伍茲我可以,前去看看她嗎?
艾米麗疑惑看向我,
艾米麗·黛兒為何突然想?
艾米麗·黛兒好吧。
艾米麗·黛兒我并不清楚,她愿不愿意見你,可能早把你忘了?
勾起嘴角淡笑一聲:
艾瑪·伍茲小朋友的記憶力總是好的。
我想她不會忘
而我遺忘的,也終會想起。
艾米麗雖然不負責這一層的病人,不過誰對哪一號,還是略知一二的。
聽護士說,那個小可憐從icu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本覺得這是件極好的事,可背后原因,是小女孩自己放棄了治療。
尋著門牌號找到了她,緩緩推開門,聽到稚嫩帶著哭腔的聲音。
莎瑪拉:“你們是誰?”
短短路程中,我一直在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深怕被小孩子看出破綻,她們遠比我們印象中的要聰明許多。
艾瑪·伍茲莎莎你還好嘛!我是伍茲姐姐呀!
半蹲下身來沖她微笑著打著招呼,她愣了半晌,舉起右手回應(yīng)了我,但看得出其中艱難。
艾米麗將小蛋糕和小熊玩偶給了我,我也將它們送給了莎瑪拉。
她幾乎全身裹著布,一定疼痛難忍卻還要對生活保持微笑,小小年紀自愿放棄治療……
是失去了希望,還是不愿意拖累自己的父親。
莎瑪拉:“我很喜歡…謝謝伍茲姐姐?!?/p>
艾瑪·伍茲莎莎乖,你會好起來的。
艾瑪·伍茲我們都會!
現(xiàn)在這種樂觀話,其實說了也是白說。
但我實在也不知道該表達什么,該怎么安慰孩子。換艾米麗的語術(shù)來說:“陪伴?,F(xiàn)已是對她最大的嘉獎?!?/p>
“你們在干什么!?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艾米麗·黛兒莎瑪拉父親,我是艾米麗醫(yī)生,來探望莎瑪拉的!
“那她呢?你們這大門就這么敞開著要是遇見壞人怎么辦!這么小的小孩子,監(jiān)護人同意了嗎你們就擅闖!”
“滾出去!”
我被這樣的情況嚇了跳,艾米麗抓住我,我無奈只好先出去。
因為莎瑪拉緊緊抱著玩偶護著蛋糕,它們才“幸免于難”。
艾瑪·伍茲怎么回事……
艾瑪·伍茲他為什么突然這樣暴躁如雷。
護士:“艾米麗醫(yī)生,你們還好吧?!?/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