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桐從女子手里接過(guò)勾玉,彎腰替李若胤重新系在腰間,答道:“無(wú)事。倒是若胤你,怎么隨隨便便就把我送你的勾玉交給別人了?弄丟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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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眼尖瞟見(jiàn)幽桐腰間也系著一個(gè)同樣的勾玉——不過(guò)大體為黃色,估計(jì)是上好的黃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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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會(huì)……”李若胤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先生送我的東西,我向來(lái)都是很珍視的。再者,我相信宗主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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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閑不住,呆在這里吟詩(shī)作對(duì)不比你只身闖江湖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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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靜了,呆不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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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你次次帶著傷回來(lái)要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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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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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阮顏輕輕拉了下宗主的衣袖,“宗主,你不覺(jué)得他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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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羽壓低了聲音,接上了自家姐姐的話:“怕是一對(duì)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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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恐怕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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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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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幽桐拗不過(guò)李若胤,這才注意到一旁尷尬的站著的三人,連忙引三人到了中堂,“你看我都被他氣糊涂了,幾位快請(qǐng)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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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被先生氣糊涂了?!崩钊糌坊鼐戳艘痪?,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木案上為幾人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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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壺、置茶、溫杯、高沖一氣呵成。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伴著原本房間里的熏香沉淀,無(wú)形中使他俊逸中又多了一絲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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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情況我聽(tīng)若胤說(shuō)了,可前些日子我才拜訪過(guò)丞相,要是當(dāng)面為幾位說(shuō)辭有些困難。過(guò)一會(huì)我執(zhí)筆為幾位寫(xiě)封信派人送到丞相府,誤會(huì)自會(huì)解除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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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有勞大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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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若胤這幾日還有勞幾位照應(yīng)了。可惜我不能陪他去游歷,他的身手雖能自保,但真日后真要遇上什么危險(xiǎn)的話,還請(qǐng)幾位能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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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jué)得這兩人對(duì)彼此的認(rèn)識(shí)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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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不解,但宗主不敢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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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guò)多時(shí)李若胤已分好了茶,將茶杯連帶著杯托一并放置到了眾人面前,在與宗主對(duì)視上的時(shí)候故意眨了眨眼睛,像是默認(rèn)了幽桐口中身手一般的自己,而他明擺著暗示宗主不要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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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你們倆可真行啊。宗主差點(diǎn)一口血直噴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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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次真的有勞二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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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一樁,”幽桐拿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不過(guò)這亂世,也快要結(jié)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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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胤抱起放在房間后方的玉琴放置在角落,顧影自憐般地?fù)芘藥紫虑傧?,零零碎碎的琴音從他指間泄出,“誰(shuí)知道呢,只希望先生那時(shí)能像現(xiàn)在一樣安然自樂(lè)便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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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shí)候我就陪你去游歷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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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遇到危險(xiǎn)怕是只能舍命救君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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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shuō),有我在,誰(shuí)敢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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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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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萬(wàn)劍宗三人以要回去查看零的情況告別了幽桐李若胤二人回到酒樓,并未在幽桐府邸里呆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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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真正的原因,一是眼睛都有輕重不同的發(fā)疼,二是再呆下去怕是要飽到連晚飯都吃不下去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