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弘文眼睜睜看著枝枝將手上的麻花繩崩開,他唰的一下從椅子站起,驚慌的看著她。
鞏弘文你!
“啪嗒。”枝枝把手上的麻花繩解開丟在地上,直直走向鞏弘文。
鞏弘文一米七幾的身高站在枝枝面前也討不到任何好,加上穿的高跟鞋枝枝幾乎跟他平視。
鞏弘文你怎么做到的!?
在鞏弘文震驚的目光下,枝枝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枝枝用了九成的力,鞏弘文被扇倒在地上,腦子昏呼呼的下意識在地上吐了口血水,混著血水的牙齒極為醒目,他抬起紅腫的臉陰沉的看著枝枝,始終沒想明白上次被他扇巴掌,嬌嬌軟軟的姑娘,力氣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大。
阮枝我很開心,所以獎勵你一巴掌,喜歡嗎?
鞏弘文我、很、喜、歡。
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枝枝很愉悅,她走上前,逆著光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一腳揣在他肚子上。
一米多的身體撞上墻上,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都顫了顫。
鞏弘文疼得冷汗涔涔,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阮枝看你挺喜歡拍人的,我倒是沒這個癖好,但欺負(fù)過我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枝枝拿下胸前的別針。
鞏弘文心尖一顫,他看到尖尖的別針上閃過一道寒光。
鞏弘文你要干什么?
鞏弘文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等著被我殺!
枝枝蹲下,聽著他的咆哮,忽的笑出聲來,那笑聲幾乎跟他剛剛在車?yán)锏男β曇荒R粯?,角色一換,只是剛剛的枝枝不害怕,現(xiàn)在鞏弘文卻怕得要死,后悔今天為什么帶她到山頂來。
他能明白枝枝上次裝柔弱是因為有監(jiān)控,這次沒了庇護(hù),他不怕死,但很怕被折磨。
枝枝掀開他的衣服,準(zhǔn)確的找到那個穴位,一針扎了下去在,慘叫回蕩在四周。
枝枝愉悅的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
鞏弘文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滾落在地上,背部的疼痛席卷全身,他覺得直接昏死過去可能會好一些吧,但由不得他,一昏枝枝就扎,跟容嬤嬤似的一下又一下,他被折磨得如同一條死狗。
枝枝抬起手看著手腕上的手表,摸著下巴思考。
阮枝也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要不我給你記個時?
鞏弘文咬牙看著面前這個笑得如同惡魔一般的人,肚子再次疼了起來,嘴里的慘叫爭先恐后的跑出來。
枝枝就坐在鞏弘文剛剛坐的那張木椅上,背靠椅背,腳尖隨著鞏弘文壓不住的慘叫一點一點,好像在伴奏似的。
阿朵【嘶~真可怕。】
.......
駱葉含剛回來就接到一個消息。
盛莢阮枝不見了。
駱葉含趕到餐廳時,盛夾跟葉九岑已經(jīng)在等他了。
盛莢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沒法報案。
葉九岑在一個酒吧不見了,身上的定位出了市就掉了。
駱葉含查到車牌號了嗎?
盛莢查到也沒用,一路上換了幾輛車,追不到。
葉九岑報案吧,反正我們有追蹤器。
駱葉含行,報警,盛莢你把最后的地點發(fā)給我。
盛莢喂!
駱葉含面色冷峻,離開了餐廳,上車時就收到盛莢發(fā)過來的地址,搜索定位踩下油門。
......
枝枝睡醒天已經(jīng)亮了,她伸了個懶腰,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拉伸一下肩膀,走上前搜身找到手機(jī),給警察蜀黍打了個電話。
到警察局,她錄完筆錄就坐在外面等駱葉含,看著頭頂上的大榕樹,以藍(lán)色的天空為背景,在陽光的照耀下葉子一閃一閃的。
她站起身,微風(fēng)拂過擾亂她的發(fā)絲。
駱葉含枝枝!
枝枝轉(zhuǎn)過身,一個身影沖過來一把將她抱住,緊緊的箍著她。
枝枝拍著他的后背。
阮枝誒誒誒!放手放手,要被你給勒死了!
駱葉含依舊沒放開手,但力道松了幾分。
枝枝能感受他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她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得放柔的聲音。
阮枝沒事了沒事了。
駱葉含我很害怕。
阮枝我知道。
駱葉含真的很害怕。
阮枝……
阮枝別怕,沒事了,我在呢。
駱葉含嗯。
阮枝小可憐兒。
駱葉含巴頭埋在她脖頸上,聞著她頭發(fā)散發(fā)出來的馨香,聽到她無奈的低語,雙手又摟緊幾分,心中那股不安的勁才緩緩松弛下來。
陽光正好,躲在草叢里的小貓,一雙淺棕色眼瞳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又默默移開了腦袋,舔著自己的爪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