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雷蟄>
“你是誰?”
我從血腥絕望的夢中掙扎出來時,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是平靜中帶著些疑惑的上揚(yáng)語調(diào)。
海風(fēng)吹進(jìn)我的鼻腔,咸咸的味道沖散了夢里殘留的恐懼。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記憶好像被打散,抓不住任何碎片。
我努力睜開眼睛,還有些不適應(yīng)強(qiáng)烈的光線,想抬手遮光卻發(fā)現(xiàn)根本舉不起來……算了,我想?,F(xiàn)在我一定滿身是血,所以閉著眼睛也沒什么奇怪的。
于是我又閉上了眼,裝作很虛弱的樣子,問:“你又是誰?”
好期待啊,會是誰呢?我聽著海鷗的鳴叫,等待這個人的回答。
一聲嗤笑突兀響起,帶著濃濃的不屑。這是個男的吧,怎么比雷獅還拽得二五八萬的——不對啊,雷獅是誰?
我正努力回想著“雷獅”這個名字為什么會給我?guī)硪还缮類和唇^想要給他兩巴掌扒下他的褲子甩到大街上的感覺,聽到他的聲音:“我叫霍金斯?!?/p>
霍金斯?這名字不錯。
我憑借驚人的腹部力量坐了起來,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頭,聽到他低低地驚呼了一聲。
我瞇著眼睛抹去凝在睫毛上的血塊,看到霍金斯捂著頭,皺著眉頭對我抱怨:“你不是快死了嗎……?”
他接著瞪大了眼睛,半天只說出一個字:“你……”“怎么了?”我有氣無力地問。
他接著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p>
“快死了嗎?可能吧?!蔽一卮鸬馈>臀椰F(xiàn)在這個半死不活、腦子突突跳的狀態(tài),肯定在掉下海前經(jīng)歷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但是,這人真的一點都不會說話,我想。彈去許久未剪的指甲縫里的血塊,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在地上。
也許是他沒聽到我回答,起身離開了我的視線。我低著頭,全然不想抬起我高貴的頭顱。雖然我有力氣能坐起來,但全身撕裂的苦痛卻一直緊緊拽著我的神經(jīng),讓我只想睡覺——睡覺都算不上,怕是疼暈過去的。
我原地傻傻地坐著看一只大螃蟹揮著鉗子朝我沖來,傻傻地任由它夾了我一下。
我縮回紅腫的手,側(cè)身想要借手肘撐起來。可我忘了我不知道多久以前錯位的關(guān)節(jié),腦子里一根神經(jīng)突然跳了一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面朝暖沙栽了下去。
這沙子真難吃,像什么一樣……?
我翻過身,不停地朝外吐沙子,余光里看到霍金斯有些遲疑地在原地頓了頓,但最終還是朝我走過來,伸出他白得有些過分的手,提著我破爛不堪的衣領(lǐng)就把我拽了起來——謝天謝地,衣領(lǐng)沒破,不然我的腦袋就二次重創(chuàng)了。
我一點都不想思考為什么我會從海上漂到一座孤島上,還要命地想不起從前的事情,那太累了,而且我完全記不得哪怕一點點事情。我只是覺得騰空的感覺真舒服,像飛一樣。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是霍金斯把我抱起來了。
“喂,你是雷蟄吧?”他突然問我,聲音干癟癟的,不像先前那般有細(xì)微的顫抖,“黑紫色的長頭發(fā),紫色的眼睛,額頭上還有疤?!?/p>
“雷蟄——!”是一個年輕男人凄厲的嘶吼。
太熟悉了,這個名字……卻又抓不住那種感覺……是誰在叫我?是雷獅嗎?他是誰?
突如其來的劇痛仿佛要撕裂我的大腦,被深海淹沒的窒息感再一次涌上心頭。我慌忙抽出沒斷的手捏了捏太陽穴,卻毫無用處。好痛——好難受——!我痛苦地絞緊眉毛,連帶著眼睛也無法睜開……
背上感覺到柔軟細(xì)膩的觸感,我卻無法連續(xù)地思考:是床嗎?劇烈的疼痛如浪潮一遍又一遍地狠命拍打脆弱的意識,連續(xù)不斷的、尖銳的耳鳴間,我似乎聽到誰的啜泣,幾滴冰涼的液體滴在我結(jié)滿血痂的臉上。
“雷蟄……為什么是你……偏偏是你……他們到底想干嘛……”
他在哭嗎?我心里隱約有個想法,想像很久的從前那樣替他擦去眼淚。那是什么時候?
tbf.
作者(百里北姣)新坑x
作者(百里北姣)是很久很久以前挖的小坑,因為沒有攝入雷安糖分所以準(zhǔn)備先寫篇蟄霍壯大我圈順便填坑。依然是現(xiàn)代pa,預(yù)設(shè)是he(預(yù)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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