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一向乖巧低調(diào),在這件事上還從來沒有拒絕過她,這是第一次。理由似乎在常理之中,但馬嘉祺還是露出不悅的神色,半晌松開了手,干脆的朝著門口走去,但留下了一句話,
馬嘉祺跟上來。
姜瀾皺了皺眉,拿了他的外套跟了上去。
馬嘉祺的車停在公寓獨(dú)立車庫里,姜瀾一上車便……
姜瀾別在這兒了吧?
姜瀾有些緊張。
馬嘉祺你怕什么?
馬嘉祺冷靜自持的看著她,
馬嘉祺你很緊張你這個弟弟?
是了,有馬嘉祺在,就算是被人拍到也不會有任何水花,何況她和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車?yán)?,她緊張不過是怕姜尋看見。
有軟肋的人最容易被挾制,這一瞬間,姜瀾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幾分威脅的意味,她臉色微微一變,轉(zhuǎn)移話題道,
姜瀾快點(diǎn),我晚上還要收拾東西。
馬嘉祺我怎么樣,你是知道的。
因為之前的事情,姜瀾已經(jīng)對他提不起太多的精力去討好,不過是半推半就,宛如例行公事一眼,隨他而已。
馬嘉祺顯然是感受到了這一點(diǎn),
馬嘉祺認(rèn)真點(diǎn)。
姜瀾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氣惱不過,濕漉漉的眼眸瞪了馬嘉祺一眼,
姜瀾你要求這么多不如去找別人。
姜瀾啊……
許久之后,車子漸漸安靜下來。
姜瀾被折騰的筋疲力盡。
馬嘉祺卻跟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
馬嘉祺我在這兒等你,你回去收拾好東西搬回去。
姜瀾撐著疲軟的身子坐起來整理衣服,聽到這句話,系扣子的手微微攥緊,
姜瀾我不去。
馬嘉祺冷眸微微瞇起,看了她一眼,
馬嘉祺如果你希望每次都在這兒的話,我也不介意,不過上面就是你住的地方,難保哪次你弟弟突發(fā)奇想下來看看。
姜瀾你……
姜瀾咬牙,
姜瀾你不是有未婚妻了么?你就不怕我膽子大,哪天攪的你后院失火。
馬嘉祺別自作聰明,你沒這個本事。
商業(yè)聯(lián)姻個中利益糾葛復(fù)雜是一潭深水,不是這么一點(diǎn)生活問題就能攪和的動的。
姜瀾咬著后槽牙,整理要衣服后下車,‘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
馬嘉祺做事果斷狠絕,他既然知道姜尋是自己的軟肋,就不會只是在自己耳邊提提而已,她不得不聽他的。
姜尋姐,你去哪兒?
姜尋拿著鑰匙站在門口,一身灰色休閑裝,才剛回來,站在門口換拖鞋,就看到姜瀾從臥室里推著個行李箱出來。
姜瀾劇組拍戲,明天我要進(jìn)組,可能有段時間不會回來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說著,她將一張銀行卡塞到姜尋手里,
姜瀾需要什么自己刷卡,密碼是你生日。
姜尋姐,我不用這個。
姜瀾行了,拿著,
姜瀾不由分說的塞了回去,
姜瀾姐這段時間不在家,你吃飯睡覺都要按時,還有上課一定要去,不可以偷懶。
姜尋我知道了,但是都這么晚了,你出去也不安全,我送你吧。
姜瀾沒事,有人接我。
姜尋誰阿?
姜瀾眉頭一皺,想到馬嘉祺便覺得煩躁,搪塞道,
姜瀾你不認(rèn)識,是我新經(jīng)紀(jì)人。
未免姜尋多問露餡,姜瀾拉著行李箱匆匆出門,在電梯口將姜尋推了回去。
姜瀾回去吧,不用你送我,箱子不重。
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姜尋默默嘆了口氣,心疼姐姐這么辛苦工作。
回到家后,他眼角的余光掃過餐桌,愣了一愣。
目光落在餐桌上的金絲邊框眼鏡上。
姜瀾不近視,而這眼鏡的尺寸型號也不像是女士的款。
回到從前住了兩年的地方,公寓里的陳設(shè)一如從前,分毫未動,她看著煩悶,率先將自己鎖進(jìn)了浴室。
花灑嘩啦的熱水砸在臉上,卻好像怎么也洗不掉身上屬于他的味道。
怎么可能洗的掉,這里滿屋子都是他的痕跡。
她問自己,如果兩年前自己就知道馬嘉祺是這么一個霸道的男人的話,還會不會和他在一起。
她閉著眼睛,幾乎不假思索的給出了答案,兩年前那時候的困境讓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除了馬嘉祺她不會有更好的選擇。
想到這兒,她對于自己遭受的一切有些釋然,沖完澡后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臥室里空蕩蕩的,外面的獨(dú)立浴室里傳來水聲。
姜瀾看了一眼,轉(zhuǎn)頭去找吹風(fēng)筒吹頭發(fā),還沒找到吹風(fēng)筒,卻看到了在床頭震動的手機(jī),馬嘉祺的手機(jī)。
來電顯示上‘惜恩’兩個字過分刺眼,她的眸光忽的冷了幾分,按下了接聽鍵,不緊不慢道,
姜瀾嘉祺現(xiàn)在在洗澡。
顧惜恩你是誰?
女人的語氣有些震驚。
姜瀾我么?
不等姜瀾回答,顧惜恩便已經(jīng)聽出了她的聲音,
顧惜恩是你。
上次她給馬嘉祺打電話的時候,在電話那頭的那個女人。
顧惜恩嘉祺哥呢?你讓他接電話。
姜瀾小姐,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他在洗澡。
姜瀾回頭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水聲已經(jīng)停了,便不再多多說,
姜瀾電話你過會兒再打吧,太吵了。
說罷,她便直接掛斷了電話,連同顧惜恩的來電一同刪除。
馬嘉祺洗完澡出來,只圍著一條灰色的浴巾。
姜瀾正對著房門口,正坐在床頭吹頭發(fā),濕漉漉的頭發(fā)搭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