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她不得不去面對,她最痛恨的人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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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星期前,某一條高速公路上出了人命案,而她的噩夢也就此開始。
她的養(yǎng)父在那天外出鬼混,與他那些狐朋狗友整日喝酒吸煙,不良的事干多了,也因此沖暈了頭。大夜晚醉醉醺醺地上車,連安全帶都忘了系,就一手拿著酒瓶,又一手握住方向盤前行。
正巧了,厄運當頭,你逃也逃不掉。
迎面而來的是一輛摩托車。黑色的摩托車前照燈沒開,于是隱匿在了黑夜中,那醉鬼又一時兩眼昏花,那轎車與摩托車就這樣相撞了。
一死一傷。
那個騎摩托車的男人死了,她養(yǎng)父倒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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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上又多了兩個人,醉鬼的家屬,也就是她和母親。那黑壓壓的人群中,放眼望去,一個不大的女孩正跪在男人的墓碑前抽泣。豆大的淚水從女孩光潔的皮膚上滑落,烏發(fā)也因冬日的寒風而飛舞,變得凌亂不堪。不停有人走向她,拍她的后背,說安慰的話語。女孩似乎感覺到了有誰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猛地轉過頭,二人四目相對。
那個女孩,是她們班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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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那個女孩就跑到了她的桌前,神神秘秘地留下一句“跟我走。”就跑開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跟著女孩一路來到學校小河邊。
剛到那兒,就見到了幾個女生,那幾個人沖上來就是對她拳打腳踢,她招架不住,被打的縮作一團,只能用雙臂死死護住腦袋。
她的意識,在這突如其來的厄中漸漸模糊了。
一盆盆辣椒水如瓢潑大雨頃下,全部倒在了她身上。
她猛地睜開眼,只感到裸露在外的皮膚一陣火辣辣的疼,席卷了她全身,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看完這場好戲的班長,拍著手,冷笑著說:“小心點,別弄死了?!彪S后便哼著小曲,揚長而去。
上課鈴響了,可她只能無力地被繼續(xù)霸凌。
從此以后的每一天,每一節(jié)課,她只能被一群人威脅著出去接受霸凌。
學校的論壇上,《xxx爸爸竟是殺人犯》這一條輿論也在發(fā)酵成殺人利器。
縱使她請了假,也會被一群人上門來找麻煩。
所以,她只能每天硬著頭皮去上學。不過能少一分鐘少一分鐘,她也變成了總是全班最后一個到的人,班里的人每天這樣嘲笑她,樂此不疲。
她太想結束這一切了。但是,向老師告狀后,老師非但不信,霸凌還會變本加厲。告訴母親,她又怕她傷心。她只能默默忍受。
4月22這一天,她凝視著正與他人在河邊談笑的班長,內心滋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她惡狠狠地瞪了那些圍在她身邊踹她的人,用盡力氣掙脫束縛,奔向河邊。她狼狽地竄入人群中,從班長身后緊緊抱住了她,在班長的掙扎中,一同跌入河中。
周圍的人如同鳥獸一般四處逃竄,跌跌撞撞,驚慌失措的大有人在。
事情的結尾,學校怕校園霸凌的事傳出去影響聲譽,于是謊稱二人因打鬧不小心掉入了河。她,那個受霸凌者的母親,也因此事積郁成疾,不久后便辭了人世。
就這樣,畫上了潦草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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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建個群,有人愿意進不。(我用電腦寫的,收不到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