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棘斬棘的騎士騎著白馬挎著彎刀來到了她的城堡,昔日輝煌的城堡早已被灰塵掩埋,墻壁出現(xiàn)裂縫,巨大的植物纏繞在角落,不知名的花朵孕育出毒液,騎士彎腰拍了拍不安的白馬,義無反顧的沖破了城堡的大門。
沉睡的公主就躺在房間的正中央,還沒等騎士靠近,暗處的利刃從四面八方襲來,劃過騎士的胸膛,大腿、胳膊。
大片大片的血液染透了他的盔甲,帶血的膝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地板不堪重負發(fā)出嘎吱的慘叫,騎士唇角溢出血絲,良久,沒了呼吸,他的雙眼還死死的緊盯著前方。
死不瞑目,執(zhí)念成空。
歐若拉從床上彈了起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夢中的緊張感仿佛還纏繞著她,身臨其境,汗水不知何時浸濕了她胸前的衣裳,在夢里,她眼睜睜的看著騎士為了她獻出了生命。
那血液仿佛穿過夢境飛濺到她臉上,歐若拉不受控制般打了個冷顫。
“歐若拉小姐,家主讓你去書房?!狈块T被敲響,盧比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瑲W若拉還沒從噩夢中反應過來,她抿了抿唇,回應道。
“馬上?!?/p>
難道馬爾福騙了她?前腳剛走,后腳就跑到父親面前邀功?歐若拉重重的甩開身上的毛毯,將它發(fā)泄般扔到一邊,稍微收拾了一下推開房門,盧比正站在門外,一臉嚴肅的等待著。
“歐若拉小姐,跟我來。”盧比弓著身朝她行了個禮,走到她前面帶路。
歐若拉神情厭厭的跟在盧比身后,盧比是奴屬于西里奇的,他只聽西里奇一個人的命令。
穿過走廊和無數(shù)房間,盧比帶著她在一個寬大的玻璃門前停下,盧比看了看歐若拉,示意她敲響房門。
“父親,我來了。”
歐若拉白了盧比一眼,認命的敲響房門。
“進來吧?!?/p>
歐若拉走了進去,盧比貼心的幫她關上房門,緊接著,她聽見盧比對著房間施了一個隔音咒。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優(yōu)雅的倚在堆疊著厚重文件的書桌前,他手上拿著一根黑曜石做成的魔杖,魔杖的頂端正對著歐若拉。
“父親,這次又要用什么魔咒折磨你親愛的女兒呢?”歐若拉小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她反唇譏諷。
“噢——歐若拉,你真的很有一個食死徒的風范,那么天真、無懼。就跟那個死去的女人一樣?!?/p>
母親曾是食死徒?歐若拉藏在寬大袖子里的手顫抖著緊握,西里奇還是第一次透露關于她母親的過往,歐若拉一時搞不清他有什么陰謀。
“不過你們都一樣犯賤,總是喜歡插足別人喜歡的東西?!蹦腥说谋砬槔淇釤o情,仿佛面前的女孩身體里流淌的不是他的血液,他優(yōu)雅的舉起魔杖,在空中劃過。
“crucio——”
鉆心咒,一種非常邪惡的黑魔法咒語,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
歐若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過去,伴隨著魔杖頂端的揚起,一道綠光優(yōu)美的弧度從頂端飛出,歐若拉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幽暗的綠光朝她飛來。
綠光重重的打在她身上,歐若拉頃刻就像一只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身體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