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痕咬上來的那一刻,她差點疼的暈死過去,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暈倒,必須快速的做出反應,于是她趁著他專心的咬她的時候,點了他的耳后穴。
葉無痕無聲的暈了過去,嘴巴一松,她的手徹底的被解救下來。
桑敏狠狠的甩著被咬出血痕的手,原地跳了幾下,實在不解氣,便抬起腳照著葉無痕踹了好幾腳。
“叫你咬!叫你咬!”
混蛋東西,真當她是解藥了。
桑敏坐下來,扯下一塊衣服包扎著被咬傷的手,這一次咬的比上一次用力,因此傷口要深很多。
處理好了傷口,桑敏便轉身出了洞穴,決定不管葉無痕的生死。
這個山洞是葉無痕發(fā)病的地方,自然極其安全。
他這種人絕對不會讓人窺探到他的私密,所以桑敏一點都不擔心他會有什么不測。
出了山洞,走不遠,眼前就是潺潺的小溪,桑敏蹲下來,用那只完好的手鞠了一捧水,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她無意間探頭望了一眼水中的人影,頓時被水中的倒影驚到了。
只見水里站著一個窈窕婀娜的女子,如果不是身上粗布的衣服遮擋住,這就是一個絕世美女,原本臃腫的臉頰也漸漸的變得粉白嬌嫩,真如仙女下凡,脫塵出俗。
不過幾分鐘,那張臉又臃腫的有些難以直視。
桑敏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心里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該不會葉無痕身上的那種毒素可以醫(yī)治她臉上的臃腫,還有她身體的肥胖吧?
這樣說來,不僅她是葉無痕的解藥,葉無痕也是她的解藥。
桑敏想到這里,忍不住歡喜不盡,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和葉無痕還真是不能分割的一個個體。
但是想到葉無痕要定親,桑敏開始思慮了,倘若葉無痕真的定親了,那日后她和他就只能偷偷摸摸的給對方醫(yī)治,太麻煩,有什么辦法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葉無痕治病呢?
思來想去,唯一的方式就是和葉無痕在一起,但是她也知道這個人好男風,和信康相好,她也不能強人所難,更何況倘若真的和葉無痕在一起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算了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桑敏休息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家。
李氏和小小幾個人正在四處尋找桑敏,見她神色疲憊的回來,很是吃驚。
“敏敏,你去哪里了?”李氏盯著桑敏問。
“我……我去山里找點東西?!?/p>
小小看到她的手,驚懼的問:“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桑敏抬了抬那只被咬傷的手,嘿嘿一笑:“剛剛去山里,碰到了野狗,被咬了一口?!?/p>
李氏聞言大驚失色,顫音說道:“日后不要再一個人進山了!”
桑敏看了李氏一眼,知道她擔心自己,所以便笑了笑說:“沒事的娘,我今天粗心大意了,以后會留意,不會輕易被野狗咬到的?!?/p>
李氏雖然很擔心桑敏,但是這個家也只有桑敏才能維持下來,她這個母親真的是一無是處。
清明過后下了一場雨,雨水過后,菜園里的菜長勢很好,后山水田里的高粱也長的很好。
?桑敏領著小小和肖白去田里拔草。
?即便小小和肖白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但是她們打小也沒有受到過什么艱難,因此拔草對她們來說,也是一件很苦累的體力活。
?“姐姐,我想去城里做繡娘?!毙⌒¢_口對桑敏說。
?她實在不想每天過這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且她還有些小小的懶惰。
?肖白停下來,定定的望著不愿意種田的小小。
?桑敏沒有說話,蹲在哪里哼哧哼哧的朝前移動,她身體肥胖,拔草對她來說真是一種殘酷的折磨。
?肖白拉了拉小小,勸說道:“二姐,聽說去城里做繡娘并不好,萬一找不到好的人家,會被人……”
?小小瞪了肖白一眼:“才不會,城里有個繡坊,專門教人刺繡,繡品要送去京城,我覺得我的繡工絕對可以進繡坊。”
?桑敏停下來,拍著手上的泥土,站起身。
?“你真的想進繡坊,行,我想個法子看能不能送你去?!?/p>
?小小兩眼放光,不敢置信的望著桑敏:“姐姐,真的可以嗎?”
?肖白揪住自己的衣襟,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看看小小,還是沒有說話,蹲下來繼續(xù)拔草。
?小小得到了桑敏的許諾,便高興的蹲下來,干勁十足。
?日上三竿,桑敏領著兩個人回家,路過桑樹家門口時,看到他們家門口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
?三個人也不多問,徑直回家。
?李氏坐在院子里做女工,文兒坐在她旁邊,大聲的朗讀詩經(jīng)。
?桑敏去打水回來,三個人洗洗手,洗洗臉。
?“娘親,我看到四叔家門口很多人,不知道什么事情?!毙⌒∪滩蛔『闷妫_口說道。
?李氏一邊細心的做工,一邊說道:“聽說你堂哥要和城里的一戶達官貴族做親家,今日是過門相看的日子?!?/p>
?聞言,桑敏愣了一下,難怪這幾日憐兒一直不曾來這里找她,原本以為她娘親懷孕,她細心照顧,想來不是,她一定是知道桑文識要定親,才會羞于出門。
?“我怎么聽說堂姐和蕭家要退親了,堂姐因此一病不起,在家里躺了好多日了呢?!毙ぐ鬃蛉杖e處找木柴的時候聽到的。
?蕭家和桑家退親,這可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足為奇。
?讓桑敏擔心的是那個憐兒。
?晚飯后,小村子里黑漆漆一片,稀稀拉拉的幾盞燈亮起,村子才不顯得靜謐。
?桑敏告訴李氏一聲,便出門來找憐兒。
?紀財旺打開門,見是桑敏,很客氣的讓她進院子。
?桑敏去了廂房,憐兒窩在房間里整日以淚洗臉,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憐兒,你這又是何苦呢?”她一開始就提醒過她,而她偏偏不聽。
?憐兒抬起蒼茫的眼,望向窗外:“他曾許我山盟海誓,卻抵不過他父母之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