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qū)幵跒g覽網(wǎng)頁的時候,無意中刷到了一起發(fā)生于幾天前的,高山市的一起謀殺案,她本是不打算看的,可當(dāng)余光掃過標(biāo)題中‘高山市邴氏’字眼的時候,便點開了新聞界面。新聞報道配有視頻,在視頻中,她只能看到被白布包裹著被人擔(dān)著架子將人抬上車的畫面,其他的皆是記者的訪問跟解說畫面。
記者死者,是邴封丘的養(yǎng)子,邴傲天,于今日凌晨兩點發(fā)現(xiàn)死于家門口,死者死亡原因尚待查明,有人爆料說是謀殺,詳情待官方通報。
記者對著鏡頭說著。
向?qū)帞R在電腦鍵盤上的手,緩緩的握緊。
邴傲天死了,這個消息對向?qū)幎詿o疑是震驚的。
她再仔細看了一眼新聞報道的時間,是在平安夜之前的一兩天,邴傲天死了,馬嘉祺不可能不知道。
張真源是馬嘉祺的好友,肯定會通知他的,畢竟他們之前廢棄的廠房,差點被邴傲天殺死,但馬嘉祺卻從始至終未曾跟自己透露過分毫,顯然男人就是不想她知道這件事。
如果她沒注意到,沒發(fā)現(xiàn),不提起,馬嘉祺當(dāng)然也不會提起來。
邴傲天之前一再強調(diào),讓她遠離馬嘉祺,她沒有導(dǎo)致了外公的死,向?qū)幹挥X得腦海中似是有什么炸裂開來。
過往發(fā)生的種種,一點一點的浮現(xiàn)出來。
向?qū)幚潇o下來,接著在網(wǎng)上瀏覽新聞,無意中瞥見一個小視頻,視頻上傳時間差不多有半月之多,近一個月的時間。
移動鼠標(biāo),點開視頻,視頻是一位網(wǎng)友上傳的。
視頻中,向?qū)幙吹搅笋R嘉祺,李助理,還有甄雪琳。
視頻配文是“疑似有人犯事了,被抓去了署局。”
接著是網(wǎng)友的留言,‘那女的好像是我們學(xué)姐的母親。’
‘就是,就是,是張雅卓的母親,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姐?!?/p>
‘哎,那男人不就是馬氏掌舵人么?!?/p>
‘有意思呵,抓自己未來丈母娘進署局,也是夠有膽的。’
網(wǎng)友們的留言各式各樣,向?qū)庪S意的瞥了幾眼,而后落在視頻上傳日期上,日期正好是她之前在公路被追車,被迫下水的那個夜晚的沒幾天。
向?qū)?/a>甄雪琳進了署局?
向?qū)幭氩煌ā?/p>
向?qū)?/a>平白無故的怎么會進署局。
想要了解這件事情,必須有署局的人脈才可以打聽到,顯然向?qū)帥]有,但并不妨礙她用別的渠道打聽到消息。
向?qū)幠贸鲂沦I的未實名的手機,隨即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響了幾聲后,電話一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詩念微誰啊?
向?qū)?/a>詩念微,是我,向?qū)帯?/p>
向?qū)帉χ娫捯活^的人道。
詩念微向……向?qū)帲?/p>
詩念微正在準(zhǔn)備廣告拍攝,接到來自向?qū)幍碾娫?,也是一時吃驚不已。
詩念微你……你哪里來的我電話?
向?qū)?/a>從別人那里打聽來的。
向?qū)幉痪o不慢的開口。
向?qū)?/a>想必你已經(jīng)接到了《烏鴉》劇組的拍攝通知了吧?
詩念微嗯。
詩念微走到海岸邊,點點頭。
詩念微是你?
向?qū)?/a>不然你以為是誰?
向?qū)幍拈_口著。
向?qū)?/a>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確認(rèn)一下,方便嗎?
詩念微本是對向?qū)帥]什么好感的,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原本以為只是向?qū)庪S口忽悠自己的,一周前,烏鴉的導(dǎo)演李導(dǎo)重新找上了自己,希望由自己來擔(dān)任女主的角色。
詩念微你說。
詩念微答。
向?qū)?/a>張雅卓的母親,甄雪琳是不是入獄了?
向?qū)幹苯娱_口詢問著。
向?qū)?/a>因為什么事情入獄的,你有消息嗎?
詩念微我是知道雅卓的母親進了署局,但具體什么原因我是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雅卓見面了,她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因為宋文靜被從烏鴉組除名,而李導(dǎo)重新找上詩念微,詩念微的口碑微微好轉(zhuǎn),接的通告明顯多了,工作變得忙碌起來,也就沒什么精力去顧的上張雅卓那邊的情況。
向?qū)?/a>知道了,沒別的事。另外,我跟你聯(lián)絡(luò)過的事情,別跟任何人說,尤其……是你老板馬嘉祺。
向?qū)幷f完,隨即掛斷了電話。
導(dǎo)演念微,過來一下。
海岸邊,正在拍攝廣告的導(dǎo)演叫了一聲詩念微。
詩念微好的,我馬上過來。
詩念微看著手機通話結(jié)束界面,一時有些恍神,聽到導(dǎo)演叫自己,緊了緊身上貂衣,抬腳走了過去。
向?qū)幵趻鞌嗔穗娫捄螅粋€人靠在飄窗口,低頭看向樓下來來往往的人,思考著這些日子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看來想要知道甄雪琳為什么入獄,她還得找別的渠道才可以。
……
連著三四天,馬嘉祺一回到云水居,都刻意的避開了與張雅卓直接接觸。
張雅卓自然也是感受到了男人的刻意躲避,所以每次都會在馬嘉祺下班回來前半個小時,回到自己的臥室。
那一夜的事情,于馬嘉祺來說,也許沒什么,可對于張雅卓來說卻是受到了羞辱一般。
馬嘉祺想要,她也愿意給,可男人到了最后關(guān)頭,卻舍了自己,轉(zhuǎn)而離開去找了旁人,張雅卓怎么肯咽下這口氣。
李助理先生,不回嗎?
車內(nèi),李助理低聲問著身后的男人,男人未作答。
他們抵達云水居已經(jīng)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了,可后座的男人卻始終未曾下車,男人手中夾著的煙,也不知道是第幾根,整個車內(nèi)彌漫著厚厚的煙草味。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后,男人才起身推開車門下車,臨走前吩咐了李助理。
馬嘉祺多派一些人出去,這兩天一定要找到向?qū)帯?/p>
李助理好的。
李助理應(yīng)聲。
男人抬腳走進云水居的院子,客廳內(nèi)守夜的女傭正在做著工作,看到馬嘉祺進來,一一低聲問候。
傭人乙馬先生。
男人淡淡的點點頭,未言語,抬腳上了樓梯。
張雅卓的臥室是在走廊的另一頭,與馬嘉祺的臥室隔的不算太遠,且兩個房間并不交集。
馬嘉祺走到自己的臥室外,伸手正準(zhǔn)備打開房門,身后張雅卓的聲音響起。
張雅卓嘉祺。
男人回頭,只見張雅卓坐在輪椅朝著自己這里過來,男人斂了斂情緒。
馬嘉祺還沒睡?
張雅卓在等你。
張雅卓開口說著。
馬嘉祺有什么事情?
馬嘉祺淡淡的問著,
張雅卓……
張雅卓沉默片刻后,開口道。
張雅卓我想搬回襄陽別墅去住。
馬嘉祺也好。
馬嘉祺聽聞,點了點頭。
馬嘉祺別墅的傭人都還在,你回去也可以。
張雅卓擱在膝蓋上的手緩緩的握緊,輕聲應(yīng)了一聲。
張雅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