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向?qū)幗舆^水杯喝了一口,抬眸看向男人有些浮腫的眼睛。
向?qū)?/a>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馬嘉祺站在床側(cè),聞言,有片刻的怔楞,正好向?qū)幒攘税氡笥X的嗓子舒服了不少,男人伸手將水杯接過擱在一旁的茶幾上。
馬嘉祺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向?qū)?/a>沒有。
向?qū)帗u搖頭,話語間盡顯溫婉,聽的馬嘉祺有些不適應(yīng),在擱下手里的水杯時甚至特意回眸看了她一眼。好似在確認(rèn)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向?qū)帯?/p>
向?qū)幙孔诖差^,視線落在馬嘉祺后背上良久后才收回。
馬嘉祺轉(zhuǎn)身進(jìn)了洗手間,折返回來時,卻并未再見到向?qū)幦?,一顆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正準(zhǔn)備喊人來時,卻聽見了從起居室傳來的聲音。
向?qū)幷驹谄鹁邮覂?nèi)的櫥柜前,手中拿著的是那一只海豚布偶。
馬嘉祺抬腳走過去,正想開口詢問,卻見向?qū)帉⒉寂家话殉堕_一個很大的口子,接著伸手往里面似是在掏什么東西。
一兩分鐘后,卻見向?qū)幵诓寂嫉亩亲永镎业搅艘粡埓箢^照。拿在拿在手里。
馬嘉祺抬腳走過去,在看到大頭照上的人時,愣在了原地。
向?qū)?/a>這只玩偶真的是我的那一只。
向?qū)帉χ砼缘哪腥碎_口詢問。
向?qū)?/a>這個玩偶究竟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馬嘉祺顯然沒有想到向?qū)帟诖藭r開始詢問這件事情,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馬嘉祺我之前跟你說起過的,我們很早之前就見過面的。
向?qū)幱浀民R嘉祺之前是說過這一句話,但依舊未能解開她心里的疑惑。
向?qū)?/a>嗯,然后呢?
馬嘉祺在窄巷子里。
馬嘉祺開口,但話語簡短,只給了向?qū)幩膫€字。
窄巷子……
威尼斯有很多的窄巷子,但馬嘉祺口中的那一個窄巷子,她想除了在當(dāng)時他們下榻的酒店附近的巷子中,應(yīng)該不會有第二個了。
向?qū)?/a>你曾去過威尼斯?
向?qū)幵儐柍雎?,但心里多少已?jīng)有了答案。
馬嘉祺嗯,那一天正在下雨,我看著你從酒店大堂哭著跑出去的。
馬嘉祺回憶著過往,一字一句的敘述給向?qū)幝牎?/p>
向?qū)幝犕旰?,驚愣不已。
向?qū)?/a>那個人是你?
她記得,在威尼斯的巷子里,有一個小男孩手里還拿了一根糖葫蘆遞給她,但是她沒接,對方執(zhí)意要給,她來了脾氣,將糖葫蘆從對方手里拍掉,在拍他的時候,懷里的布偶也掉在地上,正好跟糖葫蘆黏在了一起。
向?qū)?/a>那個糖葫蘆……
向?qū)庉p聲說出口。
向?qū)?/a>抱歉啊,那時候我……
#馬嘉祺m沒事,都過去了。
馬嘉祺說著,伸手從她指尖拿走了大頭照,上面的人正是向?qū)幾约骸?/p>
馬嘉祺拿著大頭照,只覺得真正是諷刺的很。
明明是心里記掛著的人,可當(dāng)人真正站在自己面前時,卻根本認(rèn)不出來,且還認(rèn)錯了人。
向?qū)?/a>要是我早些發(fā)現(xiàn)藏在里面的大頭照就好了。
馬嘉祺拿著那一張有些損壞的大頭照,苦笑了一聲后,回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向?qū)帲斐鍪謱⑷藫胱约簯牙铩?/p>
馬嘉祺還好,老天爺終還是將你送到我身邊來了。
話落,馬嘉祺在向?qū)幍念~間落下一吻。
向?qū)幪ы?,看著他的眸光中帶著一抹無法理解。
向?qū)幭肓艘粫?,而后道?/p>
向?qū)?/a>我們好像也就只見了那一面而已……
馬嘉祺……
馬嘉祺抱著她,垂眸看向她。
馬嘉祺好像不止。
除了那一面,他們后來還曾遇到過數(shù)次,只不過是她沒記在心上罷了。
向?qū)?/a>是嗎?
向?qū)幒傻目戳怂谎?,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自己所記得,并未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馬嘉祺嗯。
馬嘉祺回應(yīng)她,溫?zé)岬拇脚夏﹃拿佳坶g,眼底卻閃過一抹苦澀。
想來也是,以往她去威尼斯都是找Aaron,怎么可能會關(guān)注那些與她擦肩而過的人,并非是她心里在意的人,她又豈會上心。
……
屋外猙獰的臺風(fēng)咆哮著。書房內(nèi)男人坐在皮椅上,看著被擱在辦公桌上的幾張照片久久未能回神。
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張已經(jīng)嚴(yán)重發(fā)黃,又有些磨損的黑白照片,指尖動作溫柔的撫過照片上的人。
“咳咳咳”屋內(nèi)響起幾聲干咳,男人起身走至洗手間,而后猛咳了幾聲后,掬起一捧冷水灑在臉上,抬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男人身上穿著藏青色的真絲睡衣,寬敞的領(lǐng)口微敞開著,一道從耳廓后蔓延至鎖骨處的疤痕極為猙獰的露在外面。
……
早上,向?qū)幮褋頃r,馬嘉祺依舊躺在她身邊,并未離開。
她將他擱在自己腰間的手挪開,翻身正準(zhǔn)備起身時,身后的男人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馬嘉祺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向?qū)幈黄鹊母C在馬嘉祺懷里,轉(zhuǎn)眸看向他時,被男人在唇畔上落下一吻。
馬嘉祺乖,陪我再睡會兒。
夜里一整晚,大部分的時間,向?qū)幎荚谒X,但馬嘉祺前半夜幾乎未眠,想著馬嘉祺照顧了自己大半宿,便也就依著他了。
從早上的六點(diǎn)至八點(diǎn),兩個小時,毫無睡意的向?qū)幈氵@么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發(fā)呆。
直至馬嘉祺醒來,目光灼熱的看著她許久她才恍然回神。
向?qū)?/a>還困嗎?
向?qū)庉p柔詢問出聲。
馬嘉祺摟著她的手將人往自己懷里靠的更緊些,出聲回答她。
馬嘉祺好多了。
馬嘉祺我去洗手間。
男人的話音剛落下,向?qū)幹苯訉⑺氖帜瞄_掀開被子下床直奔洗手間。
馬嘉祺靠在床頭看著她,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眼底帶著得意的笑。
‘嗡嗡’
床頭柜的手機(jī)響起,男人伸手接過。
電話中傳來李助理著急的聲音。
李助理馬先生,不好了,馬氏大樓有人要跳樓。
聞言,男人的眸子騰起一股陰駭之意,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馬嘉祺是誰?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李助理是業(yè)務(wù)部的職員,叫江海是負(fù)責(zé)后期項目追蹤的。
李助理在電話中告知馬嘉祺。
李助理江海還跟媒體說,馬氏涉及的領(lǐng)域中有多數(shù)都涉及到了獨(dú)專法,如今因為東窗事發(fā),公司想要將此事壓下來,便想將他裁掉。
電話一頭的李飛站在馬氏大樓的頂樓,身邊是前來勸說的警察以及談判專家。
李助理業(yè)務(wù)部總監(jiān),王晨華我到現(xiàn)在都聯(lián)系不上人。
馬嘉祺通知張真源了嗎?
馬嘉祺開口詢問。
李助理張隊已經(jīng)去查了,目前還未查到王晨華的蹤影。
李助理將事情簡單的匯報給馬嘉祺聽,說到后面時補(bǔ)充了一件事情。
李助理還有就是我聽江海同一部門的組員說,江海曾經(jīng)很迷向小姐……三年前向小姐離開后,江海不止一次的說起過,是馬先生您害了向小姐……
馬嘉祺聽著電話一頭李飛的情況匯報,身后響起洗手間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向?qū)幷脧南词珠g出來,男人回眸看向她,正好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