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伸手接過,從里面取出幾張照片,借著路邊的燈看著手里的照片,直至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照片中。
馬嘉祺這是……
馬嘉祺看著在河岸邊洗臉的人,而后再往下翻,是一張衣著白色襯衣,下搭著一條迷彩褲的女孩子在河岸邊站起身看向不遠處的畫面。
馬嘉祺往視線下移,女孩子左手手腕處一條紅寶石手鏈格外的醒目。
神秘男人天意吧。
男人在一旁拍了拍馬嘉祺的肩膀道。
神秘男人這是安琥給我的。
馬嘉祺看著照片上的拍攝日期,整個人楞在了原地。
神秘男人安琥應該是早就猜到了,十年前,張雅卓片面之詞說安琥對她動了手,我想應該是他去找張雅卓對質(zhì)的。
男人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神秘男人我今日過來,并未告知安琥,但他還是知道了。
那些年的兄弟之情,因為一個女人一夕之間分崩離析,若說不痛心,當然是不可能的。
神秘男人安琥說,他不怪你,但也不想看著你被利用,他離開前交代過,說是將來你跟張雅卓之間好好的,那么這些照片就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若是……
男人說到一半,并未再繼續(xù)往下說。
神秘男人是天意吧。
如果不是馬嘉祺主動聯(lián)系他,他也不會想起這件事情來。
神秘男人那個女孩子,我看過照片了,就是本人沒錯了。
男人說著,洗了一口手中燃燒的差不多的煙,結(jié)束最后一口后,將煙蒂丟至腳邊碾滅。
馬嘉祺握著照片,而后從信封中取出兩張證件。
男人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紅色證件。
神秘男人這是上面給批的。
神秘男人我說你當初怎么會在她家人申報信息的時候給阻攔了下來,原來在這等著。
男人輕笑出聲。
神秘男人但我看丫頭性子那么倔,只怕是光有這證,你也栓不住她。
馬嘉祺是拴不住。
馬嘉祺苦笑一聲,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波瀾。
他知曉如今的向?qū)帲撬┎蛔〉?,但若是沒有這證,只怕是更拴不住她。
起碼現(xiàn)在這風箏的線在他手里,他想收的時候,便還是可以收回來。
……
清水苑
向?qū)庛逶⊥瓿鰜?,只覺得口渴,便走出臥室準備去樓下喝水,迎面撞見從走廊走過來的丁程鑫。
向?qū)?/a>丁大哥。
向?qū)幰娔腥嗣嫔幒?,不安的蹙眉?/p>
向?qū)?/a>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丁程鑫嚴浩翔對貞貞動手了,貞貞現(xiàn)在在醫(yī)院。
丁程鑫低沉著嗓音道,面色盡顯寒意。
向?qū)幝勓?,只覺得不可思議。
向?qū)?/a>怎么會呢?貞貞……那孩子呢?
丁貞還懷著孕,若是嚴浩翔真的跟貞貞動手,豈不是會傷著孩子!
向?qū)?/a>現(xiàn)在就要趕過去嗎?
向?qū)幵儐柖〕迢?,目光更是在丁程鑫身上掃了一遍,見他衣著依舊是白日的穿著。
丁程鑫嗯。
丁程鑫點點頭。
向?qū)?/a>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向?qū)幷f著,轉(zhuǎn)身回到臥室。
向?qū)?/a>我換好衣服就出來,馬上。
五分鐘后,向?qū)帗Q好衣服出來,丁程鑫正在樓下客廳等她。
向?qū)幉⑽磾y帶可以更換的衣服來清水苑,此時身上的這一套是丁程鑫吩咐傭人新買來的。
一條淡藍色的長裙,外搭一個小披肩。
向?qū)幰活^烏黑的長發(fā)隨意的散落在肩頭,腳下踩著一雙不怎么帶跟的皮鞋,而她左眉骨上的玫瑰紋身落在丁程鑫眼底,總覺得極為礙眼。
在向?qū)幷郎蕚渥呦伦詈笠粋€臺階時,丁程鑫對著她伸出手,向?qū)幱幸粍x那的迷茫,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將手落在丁程鑫掌心,男人牽著她走向院子中。
原本平靜的院子,此時正停著一架私人飛機。
向?qū)幐〕迢?,二人一前一后的坐上飛機,而后飛離清水苑。
……
馬嘉祺不要,向?qū)帲?/p>
睡夢中的男人被噩夢驚醒,打開床頭燈,伸手抹了一把臉,卻發(fā)現(xiàn)掌心中皆是汗。
夢境中的畫面太過真實,真實的令他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嗡嗡嗡”
男人擱在床頭柜的手機響起,伸手拿過,見是張真源來的電話,按下接聽鍵鍵。
馬嘉祺什么事情?
張真源剛剛得到的消息,丁程鑫今晚坐著私人飛機離開了Z國,至于去往何處,未知。
張真源將自己獲得的信息告知馬嘉祺。
馬嘉祺……
馬嘉祺握著手機,深邃的眸子看向窗外的夜空中,令人看不透他此時所想。
電話一頭的張真源良久未見他有回應,以為他出了什么事情。
張真源馬嘉祺?
馬嘉祺我知道了。
話落,男人將電話掛斷,扶額靠在床頭,腦海中皆是方才夢中向?qū)幪鴺堑膱鼍啊?/p>
……
飛機抵達洛杉磯時,向?qū)帩M腦子都是丁貞跟嚴浩翔吵架了,嚴浩翔動手打了丁貞,導致丁貞住院了。
但當丁貞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時,向?qū)幰琅f處于魂游狀態(tài)。
丁貞寧寧!
丁貞已有四個月的孕吐,但因著人本是瘦些,便也看不大出來,向?qū)幰幌嘛w機,丁貞便走了過來,直接將她抱了一個滿懷。
向?qū)?/a>貞貞?
向?qū)庡e愕的看著丁貞,而后將目光落在距離二人不到五十米處的嚴浩翔,蹙眉,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丁程鑫下飛機時見此情形,同樣也是皺眉,丁貞在丁貞自幼受寵,嫁給嚴浩翔,嚴浩翔對丁貞有多寵,丁家人也不是看不出來,但偏著今日丁程鑫居然著了他們夫妻二人的道,連帶著還將向?qū)幗o誆騙了。
失策,真真是失策?。?/p>
向?qū)?/a>你跟寶寶沒事吧?
向?qū)帉⒍∝懮陨岳_些,打量了她一番。
丁貞沒事??!
丁貞見到向?qū)?,臉上盡是笑意拉著向?qū)幈阋亿s。
丁貞走,我們回家。
向?qū)庬槒牡母诙∝懮砗?,目光在與嚴浩翔擦肩而過時,卻是看到了嚴浩翔眼底的那一抹算計之意。
向?qū)?/a>以后不許拿你自己跟寶寶的安危來說事了。
路上,向?qū)庉p聲的同丁貞說著。
向?qū)?/a>萬一下次真的有個什么,別人不信你了,你咋辦?
丁貞不以為然,挑眉看向她。
丁貞你會嗎?同樣的話,我說上個一百遍,你真的就不會再信我了?
向?qū)幈欢∝憫坏恼Z塞,她會嗎?答案當然是,不會的!
丁貞向?qū)帲谀阊劾锞烤故窃趺纯创疫@個朋友的?
回去的路上,丁貞開始跟向?qū)幙卦V起她的不是來。
丁貞當初我就提醒你了,心中有白月光的男人碰不得,你偏不聽。
向?qū)?/a>好了,我們不提這事了。
前程過往與向?qū)幎?,基本上是沒了意義,所以當丁貞開始再度提起時,她是有些抗拒的。
丁貞是提醒了她,她也深知的自己在同馬嘉祺相處時,似乎稍稍有些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