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接向寧的?
詩念微往車內看了看,并未見到馬嘉祺本人。
江南對,來接太……來接向小姐的。
江南剛想說他是來接他們太太的,但想起剛剛向寧對他使的眼色,隨即改了口。
詩念微許久未見馬先生了,他近來可好?
詩念微想著從江南嘴里套出話來,可話剛詢問出口,向寧的聲音便傳來了過來。
向寧江南!
向寧站在門口,冷著眸子看向江南,當詩念微將眸光轉移到自己身上時,向寧同樣僅是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抬腿走過去。
向寧改日再約吧,今天臨時有事。
詩念微可以。
詩念微雙手環(huán)在胸口,應聲,而后將視線落在車上,再是轉移到江南身上,只見江南低著頭,似是很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許疑惑。
記憶中,馬家的司機從不會對一個外人露出這樣的神情來,除了馬家人自己。
向寧打開后座車門坐進去,江南隨即緊跟著坐進了駕駛座,而后驅車離開拍攝地。
向寧方才,你同詩念微說了什么?
車子在路上開了十分鐘后,向寧才緩緩開口詢問著江南。
向寧你跟詩念微很熟?
江南聞言,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透過后視鏡看了向寧一眼,只見她面色淡淡,視線落在車窗外,讓人看不出她此時的情緒如何。
江南不算太熟,知道一些。
江南斟酌了一番后回答向寧。
向寧哦?
向寧聽江南這么一說,落在車窗外的視線緩緩收回。
向寧是以前你家先生讓你接送過她嗎?
方才她走過去時,明顯看到詩念微的目光是落在車上的,似是在找人,找的誰,答案明顯。
江南有過那么一兩回吧……
江南訕訕的回答著。
向寧聽江南這么一說,不由得回想起以前,詩念微是跟過馬嘉祺的,馬嘉祺還為了見她將自己跟李助理臨時丟在了荒山野嶺的地方。
‘向寧,失心,這種東西發(fā)生過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就真的太過愚蠢了!’
江南開著車子緩緩的駛入一條盤山公路,向寧看向車窗外,突然想起來,三年前就是在這里,那個男人將她跟李助理丟下而后自己驅車去見了詩念微,還過了夜。
向寧江南,車子開到前面,找個可以停車的地方,我想下車走一走。
向寧對江南開口吩咐著。
江南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出聲勸阻。
江南太太,這里下車不大好吧,不安全。
向寧不會耽擱太久的,十分鐘。
她只是覺得情緒不佳,想要一個人獨處一會兒。
江南正犯著難,猶豫著是停車還是不聽車,正好手機響了起來。
江南看了一眼號碼,原本愁著的面容,一下子舒展開來,將手機遞給向寧。
江南太太,先生的電話。
向寧看著手機上的號碼,抬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向寧電話是你的。
意思明顯,對方是打的江南的號碼,要接也是江南接了再說。
江南太太,這號碼是先生的,他打我電話,問的也是您的事情,還不如您直接跟他說呢。
江南將手機隨手往后一擱,繼續(xù)開車。
手機被擱在向寧面前的隔箱上,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震動著,向寧覺得有些煩躁,伸手直接按下了拒接鍵。
江南透過后視鏡看到向寧如此一舉動時,心里直發(fā)毛,‘早知道就自己接了,馬先生要是問起來,他要怎么解釋?。俊?/p>
電話被掛斷沒多久,手機再次響起來。
江南太太,您就接了吧,別為難我們這些打工的了。
江南透過后視鏡看著向寧,懇求著。
向寧抬眸看了一眼后視鏡。
向寧前面拐角處,停車。
江南好,好。
江南拗不過,連連應聲點頭。
向寧伸手拿起電話,按下接聽鍵,電話一頭傳來的卻是打斗聲,甚至還有開槍的聲音。
她蹙眉,再次認真辨認,確認并非是電視的聲音,而是電話一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向寧馬嘉祺?
向寧開口對著電話一頭的人喚著,未聽見有人回應,她便再次開口。
向寧馬嘉祺,你在做什么?
她詢問的聲音很輕,并不大。
只因她有顧慮,不確認這電話究竟出自誰的手,還是說馬嘉祺在同她通電話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電話一端依舊沒有人回應,她正準備關掉電話,電話一頭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接著是陌生男人低沉的嗓音。
路人丁你以為沒了你們馬家,這場仗我們陸家就打不贏了?
路人丁馬嘉祺,今非昔比,你們馬家的財富的確富可敵國,但那也僅是在你爺爺年輕的時候。而如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男人低沉而又帶著威脅的話語在電話一頭響著。
路人丁你們馬家若不能為我所用,我不介意換人,宋家,亦或是博城的墨家,我都不介意合作。
男人的話語剛落下,電話中一道年輕男人的嗓音響起來。
路人丙父親,宋家的勢力尚還比不過馬家。
路人丁你給我閉嘴!
中年男人低斥的聲音在電話一端響起。
向寧拿著電話安靜的聽著,江南將車子在一處顯眼的拐角處停下,見向寧還未下車,剛要開口,卻被向寧一個眼神制止。
路人丁馬氏想要全身而退,獨善其身,馬嘉祺,你爺爺尚不能做到,在你這里依舊。
中年男人說到此處,停頓片刻,而后接著開口。
路人丁你爺爺將馬氏交給你,一開始打的便是想要馬氏脫離政權的控制,馬嘉祺,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沒這個可能。
男人話音落下后,電話一端良久未有任何聲音,兩分鐘的靜默后,電話一頭傳來馬嘉祺略帶沙啞的嗓音。
馬嘉祺那閣下的意思是?
路人丁聯(lián)姻!
中年男人的話語一出,馬嘉祺立馬拒絕。
馬嘉祺沒可能!
路人丁別急,有沒有這可能,你現在說的這些還不算,等過了今晚,你再細細想想是可能還是沒可能?
中年男人打了一個響指,片刻后,一個女人聲音在電話一端響起。
張雅卓閣下。
向寧聽見女人的聲音時,一愣,‘張雅卓?’
這女人也去了首都?
馬嘉祺張雅卓!
馬嘉祺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看著被人推著進來的張雅卓,一雙眸子泛著森冷的怒意。
馬嘉祺你怎么會在這里?
張雅卓我怎么會在這里?
張雅卓冷冷的看著馬嘉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張雅卓若非被你拋棄,我又豈會被人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