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寧宋婭,你既然沒死,那為什么不回基地呢?
向寧將心底的不解詢問出聲。
向寧琴瑟在知曉你出事后,便一直在找你,可就是找不到,還以為你……
向寧的話未說完,便被宋婭抬手打斷。
宋婭向寧,我跟琴瑟都是為人賣命的,我們身上都有各自的職責。
向寧聽她一說,而后將視線落在站在樓下客廳中正在擺弄著盆栽的男人。
向寧你是這個男人的下屬嗎?
陸蕭然,這個名字向寧從未聽過,雖說眼前的他衣著隨意,但卻難掩他周身散發(fā)著的貴族氣息,更甚是有一種身在權謀世家的精明感。
宋婭嗯,是的。
宋婭如實回答。
向寧回想起昨晚在機場發(fā)生的事情。
向寧昨晚帶我來的人是宋亞軒,你們是一起的?
宋婭我是今天早上才回來的,你是怎么來的這里,得問陸少。
宋婭說著,轉眸看向樓下的男人。
宋婭陸少的身份,我想你應該多多少少覺察了一些。
向寧是上位者之一嗎?
向寧輕聲詢問宋婭,盡管她心里多半有了答案,但還是想要確認。
宋婭嗯。
宋婭點點頭。
宋婭先不說這事情了,你剛醒,洗漱一下,下樓吃點東西。
向寧擺了擺手。
向寧我不餓。
她是真的不餓。
向寧這里是哪里?
宋婭這里是于洋苑。
宋婭輕聲說著,看著向寧面露擔憂之色,在一旁緩緩開口解釋道。
宋婭馬先生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向寧聞言,疑惑的看向宋婭。
向寧你怎么知道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事情?
宋婭我不單知曉你來這里是為了馬嘉祺,我還知曉,前幾天首都副宗去過馬宅,其目的是為了見你。
宋婭將自己知曉的事情一一告知向寧。
宋婭首都這邊目前形勢嚴峻,當權者必須盡管清理不必要的門戶,若不然,只怕是你,馬家,宋家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宋婭見向寧此時一定疑惑重重,但她也不便多說,最后補充了一句。
宋婭向寧,如果我是你,宋家跟馬家,我定然會選擇宋家,而非馬家。
向寧理由呢?
向寧問。
宋婭這個理由,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宋婭說完,轉身離開。
樓梯口,原本在樓下倒騰盆栽的男人,不知何時竟又上了樓,男人手中拿著一盆小雛菊走到向寧面前。
陸蕭然之前,我聽宋婭說起過你,但一直沒有見過你真人,現在看你,倒是比電視上要好看許多。
男人話語溫和,絲毫不具備任何的威脅性。
向寧我昨晚是怎么來的這里?
向寧眸光淡淡的瞥了一眼男人拿在手里的一盆小雛菊,開口詢問著陸蕭然。
陸蕭然不知道是誰將你放在我屋外的,是傭人半夜起來時看到你,我才讓人將你安置在我臥室的。
陸蕭然解答這向寧心中額疑惑。
陸蕭然不過,我猜這個人向小姐心里許是有數的。
二人交談間隙,傭人上來通知陸蕭然。
傭人乙陸少,早餐準備好了。
男人抬手對著傭人,示意已知曉,傭人見此安靜的退下。
陸蕭然用餐。
男人將手中的一盆小雛菊擱在臥室外長廊的一個花架上,而后轉身對著向寧道。
陸蕭然吃完早餐,我要去總統(tǒng)府,向小姐若是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程。
向寧聞言,面上的擔憂之色稍稍緩和一些。
向寧你知道我是來做什么的?
陸蕭然不太清楚,但多少能猜到一些。
陸蕭然話語淡淡,一雙明亮的眸子中隱約透著一股子能看透一切的犀利與精明。
……
向寧跟著陸蕭然一路來到總統(tǒng)府時,迎面遇到一個滿頭大汗的軍醫(yī)踉踉蹌蹌的跑出來。
陸蕭然見此,眼眸微瞇,余光落向身側的向寧身上。
對于陸蕭然的打量,向寧自然也注意到了,但卻并未當場挑破。
陸蕭然不擔心?
陸蕭然見向寧如此淡定的樣子,挑眉,一雙棕褐色的眸子中不由得浮出對向寧的感興趣。
向寧堂堂一個總統(tǒng)府,若是想殺人,不至于挑在這里。
向寧直白回懟。
陸蕭然聞言,伸手摸了摸鼻尖,訕訕一笑。
陸蕭然我要去開早會,你……
向寧你若是知曉馬嘉祺在哪里便告知我,若是不想說,就算了。
向寧面容清冷,話語間更是冷漠。
不由讓陸蕭然懷疑起,向寧跟馬嘉祺究竟是否有情感的牽絆。
二人走在長廊處,迎面走來一個中年女子,衣著一身鐵灰色職業(yè)套裝。
傭人甲三少,閣下讓我來接你,說是早會定在了易格樓。
陸蕭然知道了。
男人擺了擺手,示意女子退下。
女人離開前,眸光落在向寧身上,帶著幾分打量。
陸蕭然在三樓走廊左端的客房。
陸蕭然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獨立的樓房。
陸蕭然馬嘉祺在那里,不過……
男人話說到一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陸蕭然我不建議你現在就過去,免得看了什么不該看的污了你的眼睛。
話落,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邁開長腿朝著易樓閣走去。
向寧對男人的提醒,并非全然沒放在心上,方才陸蕭然的一番話,向寧豈會品不出來。
但究竟是怎樣的畫面,又該如何污了自己的眼睛,她倒是想瞧一瞧。
馬嘉祺這個男人總能時不時的刷新她的三觀,類似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早已習慣至麻木。
……
檸箐馬先生,您這是何必呢?
濘箐站在沙發(fā)前的茶幾處,看著面色寡白的男人,微微蹙眉。
自打醫(yī)生被他驅出這屋子后,馬嘉祺便一直閉目養(yǎng)神,腿上,手掌心的傷依舊未能得到包扎,殷紅的血染透了男人的衣服,看上去格外的駭人。
馬嘉祺濘箐,我沒想到你也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
馬嘉祺低緩出聲,雙目依舊緊閉著。
檸箐不過就是討一個生活罷了。
濘箐走到單人沙發(fā)前坐下,話語幽幽。
檸箐你們有錢人跟有權利的人之間的爭斗,本于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無多大牽扯。
馬嘉祺你外祖母的病,不是已經康復了嗎?
馬嘉祺聞言,緩緩睜開眸子,深邃的眸子看向濘箐。
濘箐跟向寧長得的確很想象,尤其是那眉眼之間,有時甚至連她說話的調子都跟向寧如出一轍。
檸箐是康復了,但……人總有貪心的時候。
濘箐說著,轉眸看向馬嘉祺。
檸箐人若一輩子沒有個機遇,便也就一輩子那般平庸的過一生,可若是有,亦或是經歷過一次,便想著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機遇,以此來達到人生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