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向寧走到陸之昂用餐時的位置,伸手拿起桌上空了的瓶子,拿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個玻璃瓶,便拿著瓶子湊到鼻尖聞了聞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白酒,
向寧云香,你這酒是冰箱里拿的?
云香是啊,這個還是小姐您自己買的呢,當時說擱在冰箱就好了的,你說拿酒,我看著冰箱里就這一個酒。
云香看不懂外文,只記得當時向寧的確是買了酒的,且就是這一款,所以向寧讓她拿酒,她很自然的就拿了這個。
向寧伸手撫了撫額。
向寧我好像買錯了。
在商場的時候,她也是隨意逛逛,記著當時也是因為看到這個酒瓶子好看就給拿到了購物車里,也沒仔細看看是什么酒,也就默認為是啤酒了。
向寧真是的,這人……是不是味蕾有問題?啤酒跟白酒都分不清?
向寧轉身看了一樣在沙發(fā)上躺尸的人,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馬嘉祺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走上前道。
馬嘉祺讓宋亞軒的人過來把他接走吧。
向寧轉身看了馬嘉祺一眼,并未按著他說的做,反而叫來云香。
向寧云香,去那一條被子過來給陸大少蓋上。
吩咐完,轉身徑直回了自己的臥室。
云香抱著被子走至客廳時,正好見到馬嘉祺拿著手機不知在跟誰通電話。
男人看到云香過來,皺了皺眉,看著云香將被子蓋在陸之昂身上,才開口。
馬嘉祺等一下會有人過來,你晚些休息,現(xiàn)在客廳等著給人開門。
云香在一旁連連點頭應聲。
向寧進了臥室后,便直接去了浴室沐浴,等沐浴完出來,卻在屋內看到了馬嘉祺坐在床沿邊。
向寧你怎么進來的?
臥室的鑰匙都在她手里,云香手里也是沒有的,剛剛進來的時候她都反鎖了門的。
馬嘉祺放下手里的雜志擱在床頭柜上,站起身。
馬嘉祺你這房門鎖是老式的,想要打開房門,一張卡就可以了。
男人說著,指了指被丟在垃圾桶內的一張已經(jīng)報廢了的銀行卡。
向寧我讓云香給你安排了客房,你今晚睡客房。
向寧將身上的浴巾緊了緊,丟下這么一句話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馬嘉祺從身后一把抱起。
向寧你干什么?
身子陷入床上柔軟之中,向寧抬眸看向馬嘉祺,鼻尖湊上前輕輕的聞了聞。
向寧你喝酒了?
吃放的時候,她沒留意到他有喝酒啊?
馬嘉祺嗯。
馬嘉祺將自己整個人壓在了向寧的身上,臉埋在向寧的脖頸處,動作溫柔的磨蹭著,向寧伸手推了推,沒推動,卻聽見他說。
馬嘉祺陸之昂喝醉了,你還能對他那么溫柔,就不能對我也溫柔一次?
向寧……
向寧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由著馬嘉祺抱著自己,聽著他時不時的說些胡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至身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向寧這才大力的將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坐起身,拉過一側的被子蓋在人身上,自己則起身下床走進了衣帽間。
向寧換下浴巾,換了一身休閑的睡衣從臥室走至客廳,見云香正從門外回來,扭頭看了一眼沙發(fā),見本該在沙發(fā)上的人不知去向。
向寧陸大少呢?
云香剛剛來了人,陸大少被人接走了。
云香回答。
向寧什么人來的?男的女的?
向寧疑惑的問著。
云香男的,兩三個,穿著西服的。
云香解釋著。
聞言,向寧面色一驚。
向寧出去多久了?
云香看了一眼手表。
云香才十分鐘不到。
向寧拿起之前擱在沙發(fā)上的外套追了出去,走至樓下時正好看到一輛商務車載著陸之昂離開,里面還坐著三四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鏢。
向寧折返回到屋內,見云香還在客廳。
向寧那些人只說了來接人的嗎?
云香補充道。
云香嗯,不過前面的時候,馬先生先知會了我一聲。
聞言,向寧正準備回臥室,路過餐桌的時候看到桌上擺著三個空瓶子,走上前見正是空了的酒瓶子。
向寧這是怎么回事?
向寧拿著酒瓶詢問著云香。
云香這是馬先生喝的,他……
云香將向寧主動問起,便知道自家小姐又要發(fā)怒了。
果不出其然,她剛一解釋完,便見向寧怒氣沖沖的朝著臥室走去。
向寧推開房門一走進去,剛一關上門,整個人便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男人,直接將她牢牢的抱在了懷里,向寧的鼻息間悉數(shù)是淡淡的酒味。
向寧馬嘉祺……
向寧輕聲開口喚著他的名字。
馬嘉祺嗯,
馬嘉祺沉聲應著。
向寧帶走陸之昂的人是你安排的?
向寧冷著嗓音質問著馬嘉祺。
馬嘉祺嗯,
喝了酒的馬嘉祺乖乖的回應著,話語間帶著醉意。
馬嘉祺不想他待在這里,不想看到你跟他說話,不想看到你對他好。
馬嘉祺你對我都沒這么好……他要喝酒,你還關心他的傷,還讓人給他蓋被子……我也喝酒了,你怎么不問問我?
馬嘉祺抱著向寧,下顎抵在向寧的頭頂,啞著嗓音控訴著向寧對他的無視。
馬嘉祺宋亞軒,陸之昂就是故意的……宋亞軒想要將宋氏直接給你,就是為了挑撥你我的夫妻關系,陸之昂來這里就是為了膈應我的,我知道……
馬嘉祺我還知道……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不,不對,你從來就沒想要過我……是我,我一直纏著你,我在找你的影子……
馬嘉祺絮絮叨叨的說著,抱著向寧的手越發(fā)用力。
馬嘉祺你說要分開住,其實你就是想要擺脫我……對不對?
馬嘉祺你在查馬家,你想要我們馬家的把柄,你想丟掉我,對不對?
馬嘉祺一字一句的說著,向寧則是安靜的聽著,聽他似是在闡明事情,又似是在發(fā)酒瘋一樣的控訴著。
馬嘉祺向寧……要是時間能夠倒回去就好了……就好了……
把時間到回到他們在酒吧見面的那一晚上就好了。
向寧馬嘉祺,我問你個事情,你要老實回答我。
向寧聽著馬嘉祺這一番話,心里若說一點觸動也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現(xiàn)在的她少了同理心而已。
這一份同理心是什么時候給丟棄的,她自己也記不起來了。
好像就是在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時,看到人死去的那一刻,又好像是自己親手開槍殺了人的那一刻。
眼下雖不知道馬嘉祺是真的醉酒還是假的,她還是想要問他,想要他能實實在在的回答自己一次。
向寧馬云淼是不是馬家的孩子?
向寧垂在身側手緩緩的攀上馬嘉祺后背,一字一句的問著。
向寧還是,是陸云波的孩子?
原本還有幾分醉意的男人,在聽到向寧這一句問話后,瞬間清醒過來,低眸看了一眼懷里的人,靜默了許久后才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些許半真半假的醉意。
馬嘉祺我不知道……
聽到這個答案,向寧伸手便準備推開他,冷著眸子看向馬嘉祺那一雙跟醉了沒什么區(qū)別迷離的眸子。
向寧馬嘉祺,你真的……
不知道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唇畔便被馬嘉祺擒住。
馬嘉祺吻著她,雙手在她伸手游離著,向寧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卻被他趁亂反手扣住手腕,被迫承受著他的纏綿。
在她被吻的快要窒息時,身上傳來的涼意讓她一愣,緩過神來時,卻被馬嘉祺占據(jù)了主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