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李寒衣果然帶著一模一樣的面具上山了。
接過面具,苓溪帶著小豹子離開院子,將主場讓給他們。
院外是一片桃林,苓溪隨意挑了一棵坐在下面。院中真氣激蕩,漫天桃花隨劍意而發(fā),美奐絕倫。
她有些手癢了。
將靈棋隨手一撒,卦象顯示大吉。
“小豹子,你說小師弟能在幾招之內(nèi)贏了這位大美女?”
小豹子翻了翻肚皮不理她,苓溪又將面具帶上,這個面具有意思的很,李寒衣只要一戴上就能發(fā)出粗獷的男聲。到底是面具的功勞還是她學(xué)了變聲?
她將小豹子放在地上,伸出右手指著豹子腦袋,捏著嗓子道,“咳!爺爺在此,小豹子休要胡來!”
“噗嗤。”一聲輕笑傳來,趙玉真手持木劍緩緩走近。
“李寒衣應(yīng)該是學(xué)了變聲術(shù),并不是面具的功能。”
“好吧。”苓溪略帶失望,又很快被眼前之人吸引了注意力,“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小師弟又變強了!”
趙玉真點了點頭,實戰(zhàn)果然能讓人快速進步。那便讓守山的師兄弟們多放些人進來吧。
即便如此,他們也等了三個月。
而這位前來挑戰(zhàn)的雷家雙子之一當(dāng)真無禮至極。無冤無仇,就算想揚名也不必破壞他們青城山吧!苓溪心想。
世人都道他驚雷指修煉的極為高深,也確實如此,第一指截斷了他們青城山的上山道,第二指掀翻了他們的乾坤殿,第三指直沖他們小院而來。
彼時趙玉真正在屋內(nèi)閉關(guān),苓溪帶著已經(jīng)長到三尺多長的豹子在桃花樹下讀經(jīng)書,溫暖的太陽曬的黑豹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呼嚕的苓溪心癢癢,一把薅在它肚皮上。
驚雷指相當(dāng)威猛,一指引動天雷,發(fā)覺不妙的苓溪帶著小豹子就跑,但人的速度怎可敵自然之勢?
一聲驚雷而下,大龍象力從小屋內(nèi)直沖而上擋下大部分的威勢。
苓溪心中大駭,小師弟難道強行破關(guān)了?法術(shù)的威力怎么弱了這么多?!
被柔軟的身驅(qū)撲在身下,即使只承受了很小一部分天雷之力,苓溪也被傷的幾乎不能動彈。
“阿豹?你怎么樣了?”苓溪看著身上毛色發(fā)焦的黑豹聲音顫抖著,小豹子只是有氣無力地嗷嗚一聲回應(yīng)。
“小師姐??!”青衣道袍少年從屋內(nèi)沖出,他一把抹掉嘴角的鮮血,將少女和他們的豹子抱起,持劍看向不遠處的雷云鶴。
他提劍沖了過去,劍勢越來越猛,雷云鶴很快從優(yōu)勢落入下風(fēng)。他心中大驚,趙玉真眼睛竟有發(fā)紅的跡象!
憤怒在心頭發(fā)酵,趙玉真面前浮現(xiàn)出師尊帶著生息全無的小師姐回來的畫面,那是無能為力的不甘!原來心魔早在那時候就種下來了。
敢傷他小師姐!死!
趙玉真越加兇狠,雷云鶴眼看就要支撐不住,苓溪發(fā)覺不對勁,“小師弟!趙玉真!快回來!”
“無量劍!無量劫!”一劍破萬劍,萬劍如一劍!
糟了!苓溪忍著疼痛和麻痹爬起來沖上去一把抱住趙玉真,無量劍偏了一瞬,慘叫中削下雷云鶴右臂。
苓溪撇開臉不忍去看,“小師弟,你快醒醒!”
眼前之人雙目赤紅,竟是要入魔的征兆!苓溪拉住他的衣領(lǐng),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世界安靜了。狂亂的劍意平息下來,雷云鶴的慘叫聲遠去,只能感受到心臟的怦怦聲以及唇上的柔軟。
少年的氣息平靜下來又快速攀升,半步神游!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