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籍提供的線索讓案情很快明朗起來,他們抓住了林寶,確定了路公復(fù)是被勒死的。
張萱筆下的石橋山風(fēng)景秀美,令人心生渴望,喜君提議到到石橋山一游,三人一拍即合。臨行之前,歲安特地前去邀請冷籍。
冷籍怕觸景傷情,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三人便獨自上路,沿著山間的小土路,一點點領(lǐng)略石橋山的魅力。
當(dāng)他們終于來到石橋圖所繪之地,天光從石橋山傾斜而下。霎那間,他們便明白了為何南州眾多美景,獨獨此地能讓張萱一展畫筆,記錄于冊。
那是一種自然之美,能讓人沉下心靈,享受這來自自然的靜謐。
歲安拿出玉笛,笛聲悠揚回蕩在山間,與潺潺溪水相合,薛環(huán)站在一處空地,隨樂聲舞了起來,招式雖然稚嫩,卻難以忽視其中的力量。
好孩子的天賦不能浪費,他們得為薛環(huán)找個老師了。
不遠(yuǎn)處,喜君難得穿女裝隨他們出門,她將畫布展開。此時此刻,她只想效仿張萱,將眼前的一幕記錄下來。
夕陽漸漸西沉,黃昏的日光從石橋下穿過,又是不一樣的美景。雖然他們很想繼續(xù)欣賞,但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
他們踩著日落前的最后一絲光輝下了山。
一道挺拔的背影立于門前,他瞧著院子里的桑椹樹,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喜君驚呼一聲,轉(zhuǎn)身向歲安身后躲。腳步聲驚醒了那人,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似是沒有看到喜君一般,“房公子。”
歲安點頭,“這位是我妹妹。不知盧參軍有何事?”
喜君緊張的不行,在長安時盧將軍因為蕭伯昭的事見過她,今日她又未裝扮,能蒙混過關(guān)嗎?
出乎她意料的是,盧凌風(fēng)竟似從未見過她一般向她打招呼,“房小姐好?!?/p>
喜君吃驚,又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她回禮,“盧將軍好?!?/p>
“我此次前來,是聽說歐陽泉將石橋圖賣給了公子,想借閱石橋圖?!?/p>
幾人一直站在門口,歲安輕笑一聲,“我們先回家吧。”
他們向院內(nèi)走去,歲安告訴盧凌風(fēng),“盧將軍有一點說的不對,不是歐陽泉將石橋圖賣給了我,是以物易物。將軍要想借閱石橋圖得問過我妹妹的意見,我已經(jīng)將石橋圖送給她了?!?/p>
喜君急忙接話,“盧將軍借的話,當(dāng)然沒問題。我這就去拿。薛環(huán),盒子太重了,你幫我拿一下吧。”
“?。堪。『?!”隨即,便拉著一臉懵的薛環(huán)匆匆離去。
待喜君回來,便看到二人相對而坐,不知在聊些什么,氣氛竟分外和諧。盧凌風(fēng)接過石橋圖,向他們道謝后便直接離去。
喜君坐在盧凌風(fēng)剛剛的位置,語氣頗為自責(zé),“姐姐,盧將軍這是什么意思呀?都怪我,若是我今日也裝扮一番,咱們就不會露餡了?!?/p>
歲安啜了一口茶,隨即長舒了一口氣。
“今日盧凌風(fēng)見到你,你可看到他有一絲震驚?”
喜君搖了搖頭,今日見到盧將軍,他表現(xiàn)的可是一點都不震驚,甚至有種一切都在他預(yù)料之內(nèi)的感覺。
“他呀,怕是上次來這里就認(rèn)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