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的傷每天都要換藥,除了胸腹部這個最嚴重的,其他地方當(dāng)然也有些瑣碎的小傷。
“你到底去執(zhí)行了什么任務(wù)啊……”煦昭給他背上的傷上藥,不禁問道,語氣有些不忍與心疼,“這么多傷……”
“還好吧……畢竟是暗部的任務(wù)啊——右側(cè),腰上面一點,還有傷?!?/p>
“哦……”煦昭按照他說的,一點一點摸索,“這里嗎?”
“……差不多?!?/p>
“好,那你稍微忍一忍?!膘阏衙搅四莻€傷口,然后一點一點地涂上藥。
“這次疏忽了……才有了胸前這道口子?!?/p>
煦昭沒應(yīng)他,只是問道:“把繃帶纏上吧?”
“好……這個角度我不方便,你幫我一下。”
“哦。”
卡卡西先纏了自己夠得到的地方,胸口要斜著纏,如果他自己弄會把傷口拉得更開,剛愈合一點又裂了。
“我來吧。
煦昭接過繃帶,輕輕摸索著他的肩膀乃至胸口。卡卡西知道她只是因為看不見,而要以觸覺代替視覺。但他還是……
畢竟面對是來自異姓的觸碰啊……
卡卡西心里有些戰(zhàn)栗。
煦昭也想盡快結(jié)束。此刻她心亂如麻,眼前的這個軀體健碩火熱,每一次觸碰她的心都為之一抖。她憑感覺幫他纏著繃帶。
她也有一瞬間慶幸,自己看不見。
“……應(yīng)該好了吧。”
“……嗯。”
“趕緊……把衣服穿起來……”
“……”
卡卡西癟了癟嘴,這話倒顯得他是在耍流氓一樣。
說白了,兩人都受不了唄。
卡卡西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火熱的臉頰,也在慶幸她看不見。
尤其是現(xiàn)在,他滿臉通紅……
煦昭拜托紅替她買了一只殺好的雞,然后帶回家熬湯。
她一大早就開始做了。自然,烹飪的時候遇到的麻煩不是一點點。最多的就是燙傷,手上已經(jīng)燙出了幾個泡——不過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以前自己做飯的時候,也經(jīng)常被燙到。
“今天我給你準備了雞湯?!膘阏芽吭陂T邊說道。
“雞湯?”卡卡西有些驚訝,“你準備雞湯做什么?”
“喝點有營養(yǎng)的,好得快?!膘阏盐⑽⑿α诵?,似乎是為這個老說法而感到有些汗顏。
“別弄了吧,太麻煩?!笨ㄎ魑⑽欀?,勸道。
“不麻煩不麻煩?!膘阏堰B連擺手,“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中午的時候,她盛了一碗給卡卡西。
“你嘗嘗看?!?/p>
她坐在他身邊,似乎有些小期待,又有些沒底。
“……好吃嗎?”
“嗯,”卡卡西點點頭,“好吃。”
而煦昭則是連忙說道:“要是不合口味的話就說,我去重?zé)??!?/p>
“不用了,謝謝你,已經(jīng)很好了?!笨ㄎ骺粗?,注意到她滿是傷痕的雙手,眼里滿是心疼與感激。
從未吃過……這樣美味的雞湯。
不久,卡卡西胸口的傷基本痊愈,一日三餐還是歸他操辦。
“還多虧你那幾天照顧我?!笨ㄎ饕性诖斑叄蝗徽f道,“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p>
煦昭聽聞,微微笑了笑,說道:“沒什么,只能說是委屈你了,我做不了什么特別好的菜?!?/p>
“你廚藝很好,自信點。”
煦昭笑了笑,沒有作聲。
“出去走走?”卡卡西合上書,看向窗外,“是個大晴天——春天來了?!?/p>
“好?!?/p>
煦昭不擅長變身術(shù),因此每次出去也不會想到用變身術(shù)換個樣子。這次,她照樣是拿了一條寬大的圍巾,披在頭上,順便也圍住了下半張臉。
這下好了,兩個人出去,湊不出一張完整的臉。
“去哪啊……”
煦昭聽著自己周圍那熱鬧嘈雜的人聲,小心翼翼地依在卡卡西身邊,輕聲問道。
“嗯?嗯……就隨便走走——你想去哪?”
煦昭搖搖頭:“不知道?!?/p>
卡卡西側(cè)過頭看看這個比自己矮一截的小可憐,面罩下的嘴唇微微勾起,然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聲說道:“跟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