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草地上,感受著這一刻的自然放松。
“睡著了?”
“沒有?!?/p>
“走吧。”
“好?!?/p>
于是兩人又回家。
“看來你妹妹又來過了。”
“……嗯?!?/p>
兩人能感覺出家里的一些細微的氣息變化,除了凌覽,也不會有別人進她的家。
卡卡西打開冰箱,冰箱已經(jīng)被“洗劫”一空。
他無奈地癟了癟嘴,說道:“她把冰箱里的菜都拿走了,看來晚點我還得再出去?!?/p>
“哦……那真是抱歉?!?/p>
“沒事,無所謂?!笨ㄎ鲾[了擺手。
“我不跟你出去了?!?/p>
“嗯。”
于是,卡卡西出去買菜回來做飯,煦昭則趴在窗邊靜靜地等待著,雖然她并不能看見什么。
卡卡西回來的時候,她正在浴室洗澡。
他沒多管,只是擼起袖子去洗菜切菜。
但是,刺耳的玻璃碎裂聲突然傳來,他切菜的手一頓。
“怎么了?”他皺起眉,立即問道。
但很快,他便聽見了一陣緊似一陣的呻吟聲,明顯是強壓下去的,還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
“煦昭!”
卡卡西立即大步奔向浴室,他的手甚至已經(jīng)握上了門把手,差一點點就要打開。最后一絲理智讓他控制住了自己。
“怎么了?喂!”他緊皺著眉,拍著門,但煦昭卻遲遲沒有應答,只有她的喘息聲。
“腳破了……酒精……”
卡卡西聽聞,立即明白了大概,他的心也微微踏實了一點。
“還好嗎?我扶你進臥室,剩下的我來收拾?!?/p>
煦昭沒有應答。她正準備拿毛巾,卻不料在摸索中碰掉了一個玻璃瓶。自己驚詫間還一腳踩了上去……不僅玻璃渣扎進了腳底,那一股酒精味也預示著——她的腳會更疼。
卡卡西在外面,她只好快速大致擦了擦,裹好居家服,忍著腳底的痛打開了門。
她一瘸一拐的,腳底上全是血,她身后,地上因為有水,又有酒精,于是就把血暈開了一大片……觸目驚心,就像是兇殺現(xiàn)場一樣……
卡卡西連忙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注意到她的著裝,又低聲說了一句:“失禮了……”
他將煦昭安頓在床沿,又急忙找來藥箱,說道:“我?guī)湍憧匆幌履_底的傷?!?/p>
煦昭默默點了點頭。
他蹲下身,抬起她受傷的腳,用紗布小心地擦干凈她腳底的血,又拿了鑷子,說道:“你忍一忍,我把玻璃渣取出來?!?/p>
她點了點頭,在他手里的那只腳連帶著那條腿,已經(jīng)繃緊了。
當卡卡西夾住那個碎渣往外拔的時候,她的腳趾下意識地蜷縮起來,但她只是咬了咬牙,并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好了,我?guī)湍闵纤帯!?/p>
卡卡西用碘伏幫她消了毒,又幫她裹上紗布。
“好了?!?/p>
“……謝謝?!?/p>
煦昭連忙抽回自己的腳,身體也縮起來。卡卡西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出去了。他去清理干凈了浴室。
留下煦昭獨自一人,抱著膝蓋,微閉著雙眼,神情落寞。
又是凌覽啊……
那瓶酒精應該是她放在藥箱里的,她從不把這種東西放在浴室里,就是怕會出今天這種事情。
凌覽啊……她……
她可能,也就是回來用了酒精,然后就隨手放在浴室了吧……一定是的吧……
她微微笑了笑,不斷自我安慰,卻又不覺間流下了兩行淚。
她們姐妹之間……還終究是因為一族這罪惡的能力……
親情也成為了這一能力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