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堯讓趙啟收集鯤鵬殘骸,看能否修好后為己所用,龍雀自告奮勇。
“落落還懂機(jī)關(guān)術(shù)?”
“我不懂,但是木工還是懂一些,畢竟除了姜國,就是夏了?!?/p>
“那你知道怎么修?”
“不知道,但是有一架完整的鯤鵬,那便知道怎么修理了。”龍雀翻弄著鯤鵬,對比幾只鯤鵬的受損部位,開始分析。
“擊落的哪有完好無損的鯤鵬。”趙啟自言自語了一句,說完方覺失言,向楚千堯請罪。
“不礙事?!背驍[擺手,讓趙啟去操持軍中事務(wù),馬上又要發(fā)起進(jìn)攻,得趕緊整軍待發(fā)。
“你大著個肚子,別這么折騰,要不是擔(dān)心回京路上顛簸,咱們早回宮了?!背蚶瘕埲?,替她擦汗,天氣有些熱,別中暑了。
“都九個月了,你擔(dān)心什么?!?/p>
“就你自己不當(dāng)回事?!背蚪o龍雀打著扇子,讓青玄把傘再遮過來一些。
“閑不住?!饼埲改眠^扇子,“我看看就回去了,哪能真的做那些刨木頭的活?!?/p>
“那我回去處理軍務(wù)了,你別累著?!?/p>
“陛下放心?!?/p>
龍雀一眼都不多瞧楚千堯,轉(zhuǎn)頭繼續(xù)扎進(jìn)鯤鵬的研究里,她要用這些殘缺的鯤鵬,復(fù)刻出一只完整的鯤鵬。
晚飯后龍雀又說要出城轉(zhuǎn)轉(zhuǎn),楚千堯軍務(wù)纏身,就讓她一人去了。太陽將落的時候,龍雀折了幾只野花回來,找了個白瓷瓶插上。
“這是什么花?”
“不知道?!饼埲感藜糁ㄖΑ?/p>
“沒有虞美人艷麗,極致淡雅,倒像這幾天的你。”楚千堯抽出一枝,白色的小花湊成一團(tuán),錯落排列在紙條的兩旁,淡雅精致。
“我不是花,也不是鳥,我是龍雀?!饼埲改眠^楚千堯手里的花,眼神堅毅。
“好好好,我說錯了,你是龍雀,你是我的龍雀?!背蚶埲傅氖?,把她牽到自己這邊,附耳在她腹間,“落落你說,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都好?!?/p>
“朕希望是個男孩,朕就把皇位傳給他?!背蛱ь^看著龍雀,笑容在燭光下更加柔和,龍雀抬手,慢慢撫上他的頭,輕輕摸了摸。
“落落,可不可以不叫我陛下?!背蜃プ↓埲傅氖郑凵癯蓱z。
“那叫陛下什么呢?”
“叫我月奴,或者和你們夏一樣,叫我阿堯?!?/p>
“月奴?”
“月奴是我的乳名,所以我才說,落落你是星星,我是月亮?!背虬涯樫N在龍雀的手心,閉上眼,輕輕蹭了蹭。
“好。”
“那你喚一聲。”
“……”
“落落,喚一聲。”
“阿堯?!?/p>
“哎?!背蜷_心得都要跳起來了,緊緊抱著龍雀,仿佛在海面苦苦找尋燈塔的人得到了回應(yīng)。
“落落,我是你的阿堯?!?/p>
“嗯?!饼埲秆哉Z有幾分冷漠,但還是消減不了楚千堯的喜悅。
“是個男孩,我就封他做太子,是個女孩,就讓她做全天下最無憂無慮的公主?!背蛴H了一口龍雀隆起的腹部。
“你說,孩子要叫什么名字?!?/p>
“叫太陽吧,一家三口就起了?!?/p>
楚千堯一個沒忍住,一口水噴出來,嗆的咳嗽連連,龍雀倒是淡定的側(cè)了個身。
“太陽也太難聽了?!?/p>
龍雀挑眉,玩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