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秦深并不在身邊,秦黎這才松了口氣。
她起床去浴室將自己洗漱了一番,這才拉開了窗簾。
下雪了啊,爸爸這是我等您的第十七年了,您還不回來看看我啊,小茨……小茨快熬不住了。
“宋茨!”門外站著多時的秦深怒吼一聲。
看到門口的秦深,不由得驚了驚,這才緩緩看向秦深。
秦深冷眸瞇了瞇,“怎么,一天不見他就活不了了?”
秦黎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盛銘昊,她只是笑而不語,跟他解釋又有什么用呢!
見秦黎這個舉動被秦深當(dāng)成了默認,秦深莫名一肚子火氣。
上前拽住秦黎的手腕,“走,你不是想他嗎?你不是想他想到發(fā)狂嗎?我今天就當(dāng)一回好人,讓你見個夠!”
不一不會兒就將秦黎拽到了外面。
“秦深!你誤會我了!”秦黎帶著幾分傲氣地說道。
“誤會?我說過,我只相信我的眼睛!”秦深粗魯?shù)囟笞∷南掳汀?/p>
“你這種女人不配解釋!”秦深的眸光凜冽如刀。
再也沒有一絲的耐心了,轉(zhuǎn)身就離開,“管家,關(guān)門!”
“少爺,您這樣留小姐一個人在外面不好吧!”管家點頭哈腰說道。
至于秦黎與秦深的愛恨糾纏他都知道點。
“隨便她,她的死活與我無關(guān)!”秦深毫不留情地說道。
這是要趕她走了嗎?
“不要,哥哥,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秦黎不停著敲打著鐵門。
秦深再也不愿多聽她的一字一句,轉(zhuǎn)身離去,頭也沒回。
秦黎抱住自己蹲了起來,一片片雪花落在她的長發(fā)上,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冰涼刺骨的寒冷告訴她,她得堅持住。
雪,悄悄的滑落,在她的肩上融化然后化成了一灘水,快速地凈透了全身。
落地窗前的秦深正盯著秦黎的一舉一動,看她痛苦的樣子,他才會愉悅。
他強迫著自己笑,可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
今夜無論如何秦深都睡不著,他一想到那個女人正在受著風(fēng)與雪的侵蝕,而且身上只穿了件睡衣。
一想到這個畫面,心還是不由得抽了抽。
爸爸,你快來帶小茨回家好不好?小茨真的好冷好冷,小茨真的太害怕黑夜了。
等啊等,宋茨再也等不到那個能為她撐出一片光明的爸爸了!
“宋,茨!”秦深一把將秦黎的身子抱起來,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這么輕!
“小茨再也不敢了,小茨以后都乖乖的,你不要趕小茨走好不好?”秦黎的意識漸漸模糊,昏死過去。
“宋茨!”秦深俯視著秦黎。
連在昏迷狀態(tài)都想著認錯,她是有多害怕趕她離開?
這時他才知道,秦黎是需要關(guān)愛。
秦深將秦黎抱回了房間,倉促地打開手機,“沈醫(yī)生,請你趕快到明月閣來一趟!”
電話那邊的沈醫(yī)生卻是一臉疑惑,本想爆粗口。見是秦總打來的電話,他只好忍氣吞聲。
“別裝了,快點給我起來!”秦深狠狠搖動著秦黎的身體。
全身顫抖,他卻渾然未覺。
不到一個小時,沈醫(yī)生趕了過來。
“秦小姐重了風(fēng)寒,需要去醫(yī)院進行輸液!”深醫(yī)生撫摸著秦黎的額頭。
不就重了點風(fēng)寒么!多大點事。
“沒必要去醫(yī)院,開點藥就好!”秦深不悅地擰眉。
當(dāng)沈醫(yī)生撩開她的袖子時,兩人同時不可思議著看著那幾道刺目疤痕。
他愣了愣,不覺笑了。
這女人想死,與他何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