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該怎么混進去?今天是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機會了,錯過了這個機會,下一次不知道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咬咬牙,慕雨諾氣的幾乎紅了眼,眼見著最恨的人就在一墻之隔的宴會廳里,她卻只能站在這里傻等。
突然,不遠處,一輛卡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卡車上,幾個人下了車,只聽見領(lǐng)頭的一個人打開卡車后車廂,指揮者其他的幾個人。
工作人員手腳麻利一點,快點把這幾箱酒都搬出來,仔細看著點,這里面還有空箱子,別搬錯了
那人指揮完畢,便轉(zhuǎn)身進了卡車里,留下幾個手下在外面忙碌著。
這一卡車的箱子看起來真的很多,搬箱子的人手卻沒有幾個,不過也就四五個男人,看起來也并不是手腳很麻利的樣子。
慕雨諾站在角落里,隱隱約約聽見那幾個搬箱子的工作人員輕聲細語的發(fā)著牢騷。
萬能龍?zhí)?/a>什么啊?怎么這樣子,他自己怎么不下來搬?
工作人員快搬吧,別抱怨了,誰讓人家是頭兒呢?
萬能龍?zhí)?/a>頭個屁,他不過是個草包,要不是不認識老板的親哥,他能在這里指手畫腳?
不遠處,一個男人說著,氣惱的將往地上一摔。
工作人員大哥,你瘋了嗎?這里面裝的可都是幾千上萬一瓶的紅酒,這么一大箱你要是打碎了,把你賣了都沒法賠!
萬能龍?zhí)?/a>我就是看不慣他指揮別人的樣子,他以為他是誰啊?不過就是個靠關(guān)系進來的草包而已,在這裝什么大頭蒜?
男人氣急敗壞,看這架勢就差把那箱紅酒踢翻了。
一旁的男人嘆了口氣,安慰著:
工作人員算了算了,忍忍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么久都忍過來了,快點搬吧,搬完這些就可以下班回家睡覺了。
那發(fā)牢騷的男人垂頭喪氣,彎腰將地上那一箱沉重的紅酒搬起來往酒店里走。
那幾個守門的保安盤問了幾句,打開一個箱子,看了看里面的紅酒,便允許他們進去了,其他的箱子也沒再開箱檢查。
慕雨諾瞇起眼睛,這倒是個好機會
正好那幾個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搬著箱子走進酒店里,卡車旁正好沒人看守,慕雨諾輕手輕腳的快去跑過去,爬上卡車后車廂敞開的車門里
她爬過幾個裝滿紅酒的大箱子,好不容易在靠近里面一點的位置找到了個沒有紅酒的空箱子,她彎腰鉆進箱子里,輕輕的蓋上木頭的蓋子。
卡車上的紅酒一箱接著一箱的被搬下車,不知過了多久,慕雨諾感覺到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然后就聽見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
萬能龍?zhí)?/a>怎么還有?到底什么時候能搬完?老子不想干了!
那聲音氣急敗壞。
工作人員噓……小聲點,馬上就要搬完了,小心讓頭兒聽見,他肯定又會扣你工資的。
萬能龍?zhí)?/a>扣就扣,我又不怕他!
那聲音不滿的吼道,慕雨諾心里一緊,以為這人不打算搬她藏身的這個箱子了,那她該怎么辦?
卻在她剛剛緊張過后,就感覺到自己所在的箱子正在晃晃悠悠的上升。
萬能龍?zhí)?/a>靠,這箱子怎么變得這么重?
工作人員我之前聽老板說這批紅酒每箱數(shù)量不太一樣,有的箱子里裝的比較多,有的比較少。
萬能龍?zhí)?/a>這也太重了吧……
工作人員哎呦,快搬吧,最后這幾箱了,搬完就可以下班了。
慕雨諾蜷縮著身體,窩在箱子里,身體幾乎不敢動,生怕外面抬箱子的人察覺到什么。
那兩個男人抬著箱子,搖搖晃晃的往酒店里走去。
慕雨諾一動不動的睜著眼睛,蜷縮在箱子里,感受到這箱子晃晃悠悠,好一會終于停了下來,然后落了地。
萬能龍?zhí)?/a>靠!累死老子了,等過一陣子房貸還清了,老子非辭職不可!
慕雨諾聽著外面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遠,周圍的環(huán)境一點一點的安靜下來。
良久,她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的打開箱子,輕輕的探出頭去,四下里張望。
慕雨諾發(fā)現(xiàn)她似乎身在酒店的一個大倉庫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剛剛那些抬箱子的人大概已經(jīng)干完活離開了。
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從箱子里出來,這個大倉庫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食材和酒類,慕雨諾對這些東西可一丁點興趣都沒有,她輕手輕腳的走出倉庫,溜進更衣室。
慕雨諾從更衣室里偷偷的拿了一套服務(wù)生的衣服換上,除了一張臉被黑色的口罩遮住以外,其他的地方和這里的服務(wù)生幾乎一模一樣。
馬嘉祺和張澤宇坐在休息室,良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屋子里少了凌若。
馬嘉祺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劇的凌若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
馬嘉祺的一顆心突然跌入無邊無際的恐慌之中。
馬嘉祺的聲音都帶了些細細微微的顫抖,她睜大眼睛,心臟的位置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突突地疼痛起來
回憶起商場里發(fā)生的那件事和醫(yī)院里的那些意外,她抑制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