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纏繞膠帶的動作微微的有些用力,像是生怕她掙脫似的,膠帶死死的纏繞在她的手腕上,膠帶邊緣的位置勒的她的手腕一陣疼痛。
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發(fā)涼。
凌若知道,自己現(xiàn)在真的算是羊入虎口了,當(dāng)手被綁上的這一刻,她便知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只能她自己一個人面對。
此刻,恐懼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侵占了她的心,但她只能不做聲,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相比于自己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她更想知道張澤宇在哪里,她好不好,是不是嚇壞了。
身后的人將她的手腕捆住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搜身。
這件禮服單薄的要命,裙擺剛剛到膝蓋的位置,抹胸的設(shè)計她整個胳膊和肩膀都是露出來的,渾身上下連一個口袋都沒有,她哪里有位置藏東西?唯一能放東西的地方就是她剛剛掉在地上的手包。
那人搜的很仔細(xì),凌若的身體被摸來摸去,心底里生出些許反感的情緒,卻也只能默默忍下來。
那人搜完身后繞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這才看清楚這個人的樣子,準(zhǔn)確來說是看清楚她的身形。
她的臉被大大的黑色口罩擋住了,頭上還帶著個帽子,她根本看不清楚她到底長什么樣,但她貌似和她差不多高,雖然身上穿著酒店服務(wù)生的制度,但從瘦弱的身形依稀可以看出這個人似乎是個女人,而且體型偏瘦。
她搜完她的身,又蹲下來命令她脫掉鞋子,凌若只能照做,她將鞋子里面都通通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什么都沒有以后,她才將鞋子還給她。
然后又蹲在地上撿起她的手包,打開翻了翻,確認(rèn)沒什么可疑的東西以后,便將手包丟在地上,走過來伸手將她脖子上的項鏈,手上的鏈子和戒指全部扯了下來。
她的動作很粗暴,幾乎是強(qiáng)硬的將首飾取下來,項鏈被大力扯下來的一瞬間凌若痛得皺起眉,細(xì)細(xì)白白的脖子都被勒出了一道紅通通的印子。
確認(rèn)她身上再無其他東西,才反剪著她的手,將她帶進(jìn)不遠(yuǎn)處的木屋里。
凌若以為她今天把她和張澤宇綁來是為了跟朱志鑫勒索錢財,可當(dāng)她親眼看見這個人把剛剛從她身上奪走的首飾扔進(jìn)一個玻璃桶里,桶里面裝著淡黃色的液體,首飾扔進(jìn)去便一點一點的溶解在那桶黃色的液體里。
凌若有些震驚,她身上帶的首飾都是高檔的奢侈品,只要稍微有點眼光的都能認(rèn)出那些都是高檔貨,尤其是她的那條項鏈,一條價格過百萬。
心一點一點的向下沉,這并不是個好兆頭,這說明面前這個喪心病狂,幾次三番對她下手的人根本就不是為了錢。
她是為了什么?報仇嗎?
凌若自認(rèn)從來沒有傷害或者的罪過誰,做事之前,她永遠(yuǎn)盡量為別人考慮,到底是誰如此恨她?竟能堅持不懈的對她不利。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四下張望著,環(huán)顧整個昏暗的屋子。
凌若張澤宇?你把他弄哪兒去了?你答應(yīng)過我,只要我照你說的做,你就不會傷害他的!
形研程你放心好了,他現(xiàn)在還沒死,老實點,否則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這屋子里沒有窗戶,只是棚頂有一盞昏黃的,布滿了污漬的燈,周圍滿滿的都是灰塵,連呼吸一口空氣都能感覺得到灰塵鉆進(jìn)鼻腔里的感覺。
凌若急了,一顆心幾乎已經(jīng)懸在了嗓子眼兒,她這么的很害怕,害怕面前這個喪心病狂沒有任性的家伙會對張澤宇干什么。
張澤宇歲數(shù)不大只是一個二十四歲的男孩
凌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先讓我看看他,我要確定她沒事。
她聳聳肩,轉(zhuǎn)身走到屋子的另一頭,凌若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屋子另一邊的墻壁上有一個小小的門。
她伸出手去打開門,那是一個的柜子,張澤宇被五花大綁的安靜的躺在那里,她伸手將里面的人推出了抱出來,放在地上。
凌若睜大眼睛,心臟幾乎快要停止跳動了,眼前漸漸模糊,眼淚就這樣洶涌著流出來,她努力的眨眨眼睛,想讓自己的視線更加清晰一些。
地板上張澤宇靜靜的躺著,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原本活潑有神的大眼睛此刻正疲憊的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像是凋零的花瓣,沒有一絲生氣。
任憑凌若如何大聲的呼喊,張澤宇始終安靜的閉著眼睛躺在那里,沒有睜開眼睛看她一下
凌若張澤宇!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張小寶你看看我!
形研程別叫了,我給他服用了藥物。就算你拿著喇叭呼喊張澤宇都不可能醒過來
凌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