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憐妃火急火燎地讓季垣登基稱帝,卻不知京都城外已是大軍壓近。
凌如海前一晚喝得爛醉如泥,因此并未前去早朝,直到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見左氏跪在自己榻前滿面淚痕。
“你這是做甚?發(fā)生了何事?” 凌如海略微不解地問。
“將軍,妾身有罪!朝中國師左鴻文是我娘家堂兄,我與他一直以來都未相認,是因當年父母不允我嫁予你為妾,所以將妾身趕出家門,此后左氏族人皆不予理睬于我。故此左鴻文是我堂兄一事,我一直未告知你??晌覜]想到的是左鴻文入朝為官實乃為報復憐妃當年棄他而去入宮選妃一事。近日他動作顰顰就是要顛覆朝綱。今日四皇子已登基稱帝,憐妃自尊為皇太后。” 左氏抽抽搭搭地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于凌如海聽。
凌如海聽罷猶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他性急問道:“四皇子稱帝?那陛下呢?”
“陛下……殯天了?!?/p>
“什么?陛下昨日還好好的,怎會突然殯天?定是憐妃這妖婦急于扶她的兒子上位,將陛下害死了!這個妖婦!” 凌如海掀開被子,跳下床榻,抓著佩刀直奔門外。
左氏見狀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勸道:“將軍是要去往宮中?如今事已至此,你的十萬兵馬九萬被調(diào)完邊關(guān),京中就剩一萬可供您調(diào)遣,要硬闖宮中 這如何使得?”
“難道要我裝聾作啞不成?讓開!” 凌如海大手一揮把左氏揮倒在地。可倒地的左氏又拉住他的衣角勸道:“難道你就不顧雪兒了嗎?炎王的棺槨昨日也已送回王府,她剛剛失去了丈夫,將軍忍心再讓她失去父親嗎?”
左氏此一番話叫凌如海怔住,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可雪兒……
“啟稟將軍,國師求見!”
凌如海與左氏正僵持中,管家前來稟報道。
左氏聽聞左鴻文求見想也未想就直接回絕:“告訴他將軍昨日上日宴喝多了,還未酒醒!不見!”
管家聽罷抬眼瞄了瞄凌如海,未敢就此出去回話。
凌如海用力將左氏一撇,大步朝門外走去,管家見狀隨即跟上。
左氏急得在身后喊著:“將軍!將軍……”
但已無濟于事!
左鴻文坐在前廳的一把圈椅上,悠然抿著下人奉上來的茶,心想著凌如海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凌如海快速來到前廳,開門見山問道:“宮內(nèi)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移山易主了吧?國師可謂功不可沒,怎的有空上我這座小廟來?”
左鴻文抬眼對上凌如海的雙眸,笑了笑道: “豈敢!我想艷兒已經(jīng)告知你了吧,我與她乃是同宗兄妹,那與你也就是親戚、自家人了。既然是自家人,有好事自然是不能獨享!”
凌如海輕呲了一聲目光也不看向左鴻文,沒好氣地說:“好事?有何好事?我可沒有國師這般氣勢!此等謀朝篡位、惑亂朝綱的事都敢做!你入朝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既然當初未與艷兒相認,此后也不必相認了!送客!”
左鴻文一怔,沒想到凌如海明明知曉宮中之事卻還固執(zhí)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