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順著高義手指的方向望去,只一眼便識出來人并非王軍。
“高義,來人并非我王軍,城外究竟出了何種異樣?”
“不是?!” 高義用手被用力揉了揉眼重新望去,一隊人馬的服裝只是和炎王的王軍有些相似,但卻不是炎王的王軍。高義大驚,手中握著的佩刀也加大了力度。
“王爺,倘若今日我們終將跨不過這坎,屬下也會與王爺共生死!” 高義眼神堅定看著炎王,心中打定的主意絲毫不會動搖。
季昶輕拍了一下高義的肩頭,蒼白的臉又望向來人的方向,淡定地說: “高義,你的忠心本王知曉了。但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莫要灰心!”
“季昶,你身邊護(hù)衛(wèi)就剩高義一人,凌如海也已身死,他的部將也所剩不多。你若投降,朕可念及你我叔侄親情饒你性命!只是你需寫一封休書予雪兒……”
“呸!無恥小兒!天底下哪有侄兒逼著叔叔休嬸嬸的!無恥!卑鄙!”
季垣的話未說完高義就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大聲罵道。
此時那不明隊伍已然抵達(dá),剛到近前就一陣沖鋒把矛頭指向了季垣與他的死士隊伍。
一時間原本趾高氣揚的叛逆之軍即刻一敗涂地,凄厲的叫喊聲不絕于耳。
“撤,快撤!” 眼瞅著前軍已潰亂不堪,倒下的士兵越來越多,季垣大吼了一聲,令余下士兵退回宮門內(nèi)。領(lǐng)頭的部將領(lǐng)著一眾親衛(wèi),于混亂一片的戰(zhàn)場上繞了個弧線,一路狂奔逃回宮門內(nèi)。
宮門隨即緊閉,城頭上弓箭手一字排開,對著門下的眾人。
追趕而來的援軍漸漸將季昶與高義圍至中間。眼前將士季昶與高義皆不識得,可他們明顯是來幫自己的,此為何人?
正當(dāng)他二人疑惑之余,那些將士已分開兩邊讓出一條道,后方一女子頭戴紗罩步履輕盈,行如弱柳扶風(fēng)緩步朝他二人走來。
高義扶著季昶手持佩刀警惕地盯著來人。
“九弟可還好?多年不見不認(rèn)得姐姐了?” 待到跟前,那女子摘下紗罩,銀鈴般的聲音緩緩響起。
季昶定睛一瞧,竟是長公主季姌!季姌出嫁多年,從未回朝,此番歸來當(dāng)真只是為了救自己?不對,城外大軍又出了何事?六哥可是有危?
“大皇姐別來無恙!” 季昶捂著傷口勉強開口問候。
“姐姐是無恙,但九弟你似乎抱恙的很吶!不過九弟縱使抱恙仍是那當(dāng)年的俊俏少年郎!呵呵……” 季姌上前扶著季昶,微笑道。
季昶無心季姌的調(diào)侃,急著想知曉寧王的情況。 “大皇姐進(jìn)城之時可曾見到六哥?”
“見到了。他呀和你的王軍眾將皆被人下了毒,所以才未曾前來。我剛到城門口就見他們在和一隊人馬廝殺中,可六弟他們使出的招式都軟綿綿的,我靠近才知他們中了毒。不過你放心,我已將他們妥善安置,無妨的!” 長公主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那皇姐又怎會前來?”季昶的話再明白不過,對于突然歸來的長姐他不信任。
“九弟是在懷疑姐姐?為什么?這季氏的江山再如何輪換,也換不到我一個女子身上,九弟如何能懷疑我?” 季姌被季昶氣得三尸神暴跳,七竅內(nèi)生煙。
“皇兄突然暴斃,四皇子篡位,大皇姐你恰逢此時歸來,試問倘若是你,你會毫無疑問嗎?”
“你……姐姐我先不跟你這個混小子計較!高護(hù)衛(wèi),護(hù)好你家主子!他受了傷,我們不宜戀戰(zhàn),先撤到安全處再做定奪!”季姌深呼了一口氣,轉(zhuǎn)向高義吩咐道。
“皇姐這是要帶我去哪?另一道鬼門關(guān)?”季昶捂著傷口言語卻仍是不善。
季姌瞥了一眼季昶的傷口,生氣地回應(yīng):“臭小子最好乖乖跟姐姐走,否則你的血流干了,我看你怎么去見你的小娘子?!哼!”
“雪兒?她……”話音未落季昶就因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