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搬來了一堆書，讓兩人先看一看。只不過艾爾海森看的書哪里回去空派蒙能看得懂的，里面的各類專業(yè)名詞看的兩人暈頭轉向的。

最后派蒙還是選擇直接提問。

指望他們能自己看書看懂一切，實在是太抬舉他們了。

艾爾海森對于她的選擇并不意外，示意她有什么就問。

派蒙先是問了他為什么會知道集群意識的弱點。

艾爾海森回答的很仔細，甚至還給出了解決這個弱點的方法：只要完全抹除實驗者的人性就可以了。

這讓空不由得再次慶幸，艾爾海森不是對手真的太好了。

派蒙聽著他給出的方案，眼皮忍不住跳了跳，遲疑的看向他說：“這也太危險了吧！你、你不會真有這樣的想法吧？”

艾爾海森平靜的瞥了她一眼，說：“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如果西拉杰真的選擇徹底抹除掉實驗者的人性，我同樣會覺得無聊?！?/p>

空若有所思的開口說：“你看起來很不看好西拉杰提出的課題？”

艾爾海森說：“任何物種的進化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完全喪失人性，人類也就不能稱之為人類了。這也是教令院嚴格禁止研究人類進化之事的原因，因為絕大部分研究不論一開始的目的是什么，最后都會與【進化】相背離。”

派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一直躲在房間里偷聽的卡維卻忍不住出聲嘲諷了，因為他一直認為艾爾海森就是個沒有人性的存在，按照他的說法，難不成艾爾海森十年以后會進化成別的物種不成？

艾爾海森顯然也習慣了和他拌嘴，直接表示十年后的卡維估計會退化成蕈獸了。

空和派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簡直像掉進了瓜田里的猹一樣。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艾爾海森如此針對一個人啊，還是這種無關緊要的語言針對。以他們對艾爾海森的了解，要是他真的討厭一個人，怎么可能收留他住一起。

其實卡維嘲諷艾爾海森嘖不是覺得他的說法有誤，單純只是習慣性斗嘴罷了。也不知道兩人曾經發(fā)生過什么，才會讓卡維在寄人籬下的時候還處處針對房屋的主人。

不過平日里卡維其實也不至于如此，今天其實是因為他在家里大掃除，卻一整天不見艾爾海森人影，難免心中有怨念。雖然現在是知道了他今天是真的有事，但……

那種明明看你不爽卻又忍不住關心其安危的表情，空的心中立刻給他打了一個“傲嬌”的標簽。

卡維再一次被艾爾海森氣走了，空和派蒙總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是別人完全無法插足的，想著還是趕緊問完問題就離開吧。

派蒙順便還轉述了那些學者們以及伊利亞斯的道歉，不過艾爾海森完全不在意就是了。

他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也不會去苛責其他人必須要怎么做。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苛責勇敢者是自身怯懦的表現】。

最后空問了一個他一直好奇的問題，也得到了艾爾海森的回答。

空的問題很簡單，就是好奇艾爾海森在此次事件中感興趣的到底是什么，因為一開始在教令院的時候，艾爾海森就說過自己是因為“感興趣”才一起加入調查的，可一直到事件結束，艾爾海森都沒有表現出對那一部分感興趣的模樣。

艾爾海森的回答其實也很簡單，他感興趣的不是西拉杰的實驗，只是好奇為何有那么多人愿意加入西拉杰的“集群意識”實驗中而已。

而這個問題他已經得到了答案，于是那點興趣也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