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塞勒”這個名字是薇涅爾給她與瓦謝未來的孩子起的名字,而如今這個瑪塞勒會長自然不可能是薇涅爾與瓦謝的孩子,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需要一個新身份,或者是出于懷念,于是就用了愛人取的名字。
芙寧娜單手托著下巴,露出恍然的表情,說:“原來如此,歌劇中都很少有這么冷酷的反派,既然這樣的話,瑪塞勒的動機也就存在了。”
娜維婭看著瑪塞勒說:“你剛剛提出的【時機】理論,由此不攻自破?,斎眨阒滥闶禽斣谀睦锪藛??”
“……”瑪塞勒從看到那本筆記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現(xiàn)在聽到娜維婭的問話,他也只剩沉默。
娜維婭也不在乎他回不回答,自顧自的說:“因為你一直注視著你失去的戀人,并沒有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其他人的身上。所以你才注意不到我們的改變,我們的成長?!?/p>
邁勒斯也平靜開口說:“也因此沒有讀懂老板對大小姐的期望?!?/p>
西爾弗酷酷的補充說:“和我們的決心?!?/p>
瑪塞勒像是自暴自棄一樣,直接露出嘲諷的笑,說:“你們的……決心……呵……呵呵……”
那維萊特看向瑪塞勒,平靜的詢問到:“如果瑪塞勒先生還有想要反駁的話,請盡快,否則審判就要進行下一個階段了?!?/p>
或許是娜維婭哪句話觸動到了他,也或許是自覺已經(jīng)暴露不再費心掩飾,瑪塞勒直接就爆發(fā)了。他一臉嘲弄的看著臺下的眾人,狀若癲狂的說:“你以為……你以為我想嗎!”
抬手指著娜維婭,指著一個個觀眾,他聲嘶力竭的說:“關(guān)注你們?憑什么!你們有關(guān)注過我嗎?有經(jīng)歷過我的痛苦嗎?有眼睜睜地看著最愛的人在眼前溶解嗎!”露出一個極其嘲諷的笑,自問自答般說:“沒有人,沒有人愿意幫我,連相信我的人都沒有。幾十年前的時候,就連執(zhí)律庭的人都在跟我說……”
時至今日,他依舊記得那些人對他說的一切。
他面無表情的重復(fù)當(dāng)年執(zhí)律庭的人對他說的話:“【……人怎么可能被溶解成水?!克麄兌颊f我一定是遇到意外瘋了。薇涅爾的死就這么無足輕重的被所有人無視了!”說著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說:“現(xiàn)在知道了吧,晚了!溶解的人們都回不來了!”
眾人:“……”
瑪塞勒猶不滿足,直接對著芙寧娜與那維萊特的方向,說:“這都要怪你們,搞什么冠冕堂皇的審判,追求正義,追求鬧劇,對普通人的痛苦不聞不問!”他朝著眾人大吼出聲:“薇涅爾死了?。∶髅魑覀兗s好了,無論什么地方都要一起去!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約定!”
他的淚水奪眶而出,語氣痛苦的說:“但是,我不是楓丹人??!我溶解不了啊!”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能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的只有楓丹人,而瑪塞勒……或者說瓦謝他是至冬人,所以哪怕他想要陪著愛人一起溶解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