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空間

克洛琳徳看了一眼萊歐斯利，平靜的臉上帶著恍然，說：“那個“你”特意提到互助會的事，其實是想幫那維萊特解開心結吧？”

萊歐斯利不置可否，說：“沒辦法，誰讓我們的大審判官道德心太重。一件與四百多年前相似的案子就能讓他親自調(diào)查，反復取證，足以證明四百多年前那件案子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別的不說，好歹也得讓他知道，沃特林其實從未怨恨過他?！?/p>

畫面中

萊歐斯利說的那些話顯然是有效的。告別萊歐斯利后，幾人在回去的路上，那維萊特破天荒的和空他們說起了自己的感受：

“我很少提起過去那場審判。但在我心里，其實一直都對卡蘿蕾和沃特林的事感到悲慟。沃特林在審判庭說的話也時常在我腦中回響，讓我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么……”

派蒙忍不住說：“但根據(jù)公爵的說法，他并沒有怨恨你呀，這不是挺好的嗎？”

那維萊特說：“萊歐斯利的觀點，我基本理解了，那些話讓我心情復雜。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驚訝、欣慰、惶恐、愧疚……許許多多的情緒混合在一起。我想我終于能夠理解一些東西了?！?/p>

之前就說過，那維萊特之所以會來楓丹擔任大審判官，其實也有借著人類復雜的情感來理解自己的打算。幾百年來，他以為自己沒有找到，現(xiàn)在看來他其實早就找到了，只是一直被他忽略罷了。

那維萊特考慮了許久，還是停下腳步低頭看向空和派蒙問：“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在你們眼中，我又是什么樣子的呢？”

派蒙歪頭想了想，說：“唔……我覺得公爵說的那些很對呀。雖然你總說自己是局外人，但作為最高審判官，你主持的每一場審判都會影響到楓丹，是這樣的吧……空，你覺得呢？”

空點點頭說：“派蒙說的很對，不管你再怎么覺得自己沒融入這個國家，但實際上你早就與這個國家密不可分。任何人只要提起楓丹，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熱衷觀看審判的水神和絕對正義的大審判官?！笨罩币曋蔷S萊特，鄭重的說：“那維萊特，你已經(jīng)是楓丹的一個象征了。而且我也在想……”

派蒙好奇，追問到：“想什么？”

空若有所思的看著那維萊特說：“我在想……一場又一場的審判，是否也在反過來影響你呢？”

身為水龍王的他一直按照固有印象覺得自己與人類是格格不入的。但其實在經(jīng)歷過如此漫長的時間后，他與人類之間的邊界早就已經(jīng)模糊了。

那維萊特陷入沉思，最后微微頷首說：“……有道理。”他向二人解釋說：“我說過，我不擅長表露情感……是因為我沒辦法完全理解自己。不過我相信你的判斷。不知從何時開始，我的身上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也許這些改變并不是某個具體的事件造成的，而是來源于時間本身。我會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謝謝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