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的語氣里委委屈屈的,聽得溫長泠開始自我反省,她最近好像確實一直跟阿娩在一起來著,似乎是很久沒有顧到相夷了。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從明天開始,她會抽出時間來跟李相夷溝通的。
李相夷看見她點頭,眼睛立馬就亮起來了,他就想要這個結(jié)果。
李相夷(李蓮花)那我明天來找你!
生怕溫長泠反悔,李相夷立馬就開口,然后等她一個回答。
溫長泠點點頭。
李相夷得了準(zhǔn)確的回復(fù),開心地離開了院子,連少師劍落下了他都沒注意。
直到他跑回自己的院子里,越想越高興,想抽出少師舞一套劍法來表達(dá)自己的心中的喜悅,卻伸手抓了個空。李相夷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在心里痛呼自己昏了頭。明明自己說過,一個劍客一定要劍不離身,現(xiàn)在倒好,一高興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真的是啪啪打自己的臉。
于是,李相夷只能再跑到溫長泠的院子里去拿劍,可他到長泠那里時,屋里已經(jīng)黑燈了。
李相夷站在那里風(fēng)中凌亂,長泠已經(jīng)睡下,他再怎么神經(jīng)大條,也不能深更半夜闖進(jìn)未出閣姑娘的房間吧!可是,如果不把少師拿回來,他今晚可是睡不著了??!
就在李相夷糾結(jié)該怎么辦的時候,屋里傳來了響聲,然后是一陣驚呼,那是長泠的聲音。
李相夷來不及多想,連忙沖進(jìn)了屋里,跑到燭臺邊將其點亮,去看長泠的情況。
溫長泠的情況糟透了,她臉色慘白,全身都是冷汗,發(fā)絲微微凌亂,整個人驚魂未定的。當(dāng)屋里亮起來,她似乎才回過神,看向同樣在屋里的李相夷。
溫長泠相夷……?
李相夷一愣,他沒料到溫長泠會在這個時候開口喊他的名字。自他們相識以來,已經(jīng)過了一年多,長泠自從被她帶回來,便再未開口說話,自然也不曾喊過他的名字。
如今,他就這般沒有征兆的,聽到了長泠開口喚他名字的聲音。
老天爺可以作證,李相夷從沒覺得他的名字是這樣的好聽,特別是從長泠的口中喚出時,尤為悅耳。
不過,李相夷的竊喜只持續(xù)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然后全部變成了擔(dān)憂,他走到溫長泠的床榻前,在她身邊坐下。
李相夷(李蓮花)長泠,你剛剛怎么了?怎么叫得這么大聲,是做噩夢了嗎?
溫長泠沒……
溫長泠下意識地想否認(rèn),可李相夷哪里會允許。
李相夷(李蓮花)長泠,你跟我說實話。
溫長泠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很久了,她自被拐到血域后,就再沒睡過一個安生覺,哪怕現(xiàn)在離開了那個地獄,晚上睡下時,還是不可避免地會夢到。
她不想給李相夷添麻煩,所以從未提起過,可偏偏今晚居然被李相夷抓了個現(xiàn)行??粗麌?yán)肅而又認(rèn)真的神情,溫長泠直覺自己瞞不過去。
溫長泠我就是做了個噩夢……沒事的。
瞞不過去,但溫長泠選擇避重就輕,但顯然李相夷也不吃她這一套。
李相夷(李蓮花)長泠,你不是第一天做噩夢了吧?
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點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