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空蕩的房間內(nèi),一個穿著白裙的少女席地而坐,烏黑濃密的秀發(fā)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
她怔怔的看向古典歐式木桌上的玻璃花瓶,鮮艷欲滴的紅玫瑰開的正艷。
她的手伸向花瓶方向,用手指輕輕描摹著玫瑰艷麗的姿態(tài)。
她不禁嗤笑一聲。
喬予微開的這么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喬予微還不是一樣被困在這個小小花瓶里。
蔡徐坤怎么坐在地上?
突然一道清冽有力的男聲傳來,房間的門也吱扭一聲打開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蔡徐坤。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咔咔的聲響,一股清冽如泉水的香味也離喬予微越來越近了。
蔡徐坤不怕著涼嗎?
他俯下身,莫名的壓迫感襲來。
喬予微依舊一言不發(fā),眼神從玫瑰身上就沒離開過,對蔡徐坤的話更是充耳不聞。
蔡徐坤似是習慣了她這般模樣,不氣也不惱,只是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鋪滿了絲綢和毛毯的大床上。
蔡徐坤你喜歡這個花?
蔡徐坤那我明天讓他們從保加利亞空運過來一些玫瑰,供你觀賞,怎么樣?
他低頭注視著她,見她的目光就沒從玫瑰上移開過。
喬予微淺淺一笑,終于將目光看向了他,但這個笑里飽含著譏諷。
喬予微為什么?玫瑰在外面的世界開的爭奇斗艷,卻要受這無妄之災(zāi),來到一個封閉的空間?
蔡徐坤讀那么多書,就是用來內(nèi)涵我的?
蔡徐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好看的眉眼不自覺間帶上了陰戾。
蔡徐坤看來還是應(yīng)該好好教育一下你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喬予微是嗎?
她抬眸望向眼前的男人,俊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下一張飽滿紅潤的唇欲言又止著,烏黑濃密的頭發(fā)被他一絲不茍的梳成了背頭,讓他更顯的冰冷不可靠近。
記憶中那個額間總留著碎發(fā),眉眼溫柔如畫的那個哥哥,似乎怎么也看不見了。
喬予微想讓我聽話可以,送我去學校。
她眼神堅定的看著他,直到他嘆了口氣說道。
蔡徐坤留在家里,不好嗎?
蔡徐坤我給你找了最好的家庭教師來給你補習功課,哥哥知道你現(xiàn)在高二,正是關(guān)鍵時期。
蔡徐坤微微,我不放心你去學校。
完全意料之中的回答,她淡淡一笑,眼里盡是嘲諷。
喬予微不放心?你是怕我pao/diao嗎?
喬予微還是,你怕我和王琳凱去私奔?
喬予微有些高傲的揚起頭來,直視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她故意的,她知道她這么說他肯定會大發(fā)雷霆,惱怒不已。
但仿佛,只有看到他這樣生氣動怒,她的內(nèi)心才會好受一些。
既然他將她拉入深淵,那憑什么要是她一個人受苦?
果不其然,蔡徐坤猛的起身,逼近了她。
他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白皙透亮的臉頰,嘴角微揚,雙眼也染上了一絲狠戾。
她知道,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
蔡徐坤喬予微。
蔡徐坤你要是再提王家那個狗東西一個字,我不介意讓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