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穿越成了南岷天子朱新垢,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定國四太子裴宗舟追得屁滾尿流,彼時局勢就如這狂風(fēng)暴雨一般,黑云壓城城欲摧,身邊還都是些只知道投降的佞臣,事到如今.......
“什么???”
“召、召回.......?”
湯履這些人聽到我要重新召回李績,都感覺是不是聽錯了!
“唔,爾等沒聽錯,朕要召回李績李相公,重新擬定留在中原,北上繼續(xù)與定國開戰(zhàn)的大計?!蔽覍χ撼颊f道.
見我要召回李績。
“使不得,兩個月前才罷免李績的相位,現(xiàn)在再召他回來,這成何體統(tǒng)??!更何況......”黃遷山急道.
“放肆!敢對君上言語不敬.”在我右旁邊的楊祁中呵斥道.
我喃喃道:“自綏平之恥后,我大珉還真有什么體統(tǒng)嗎?但凡還有半分,何至于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是、是,君上神武,定能扭轉(zhuǎn)乾坤,痛擊渤海狗賊,老奴的意思是,即使不召回李績,君上也必能收復(fù)河山.“湯履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李績因御敵無方,喪師失地,才被群臣彈劾去位,人心所向,一至于此,還請君上三思?!?/p>
”不錯,李績他孩視陛下,控制朝堂,簡直是目無君上!”黃遷山抱拳接著說道.
“唔…黃遷山這蠢貨總算有點用處了...”湯履聽著黃遷山的話暗道.
“唉,罷了,罷了......就先不召回李績把.”我假裝無奈后繼續(xù)說道.“只是湯大官之前也說到人心所向,如今行在匆匆南下,恐怕會失了中原的士民之心?。∴?..唔...有了!不如就先召開朝議,讓朕也好看看這滿朝文武的人心?!?/p>
“這.........”見我主動讓步,湯履、黃遷山啞口無言,只能默許。
“迅哥的拆屋理論果然好用,我先說召還李績,你們大力反對,然后再說要召開朝議,你們就不好反對了。讓你們也見識見識來自未來世紀(jì)的民間智慧結(jié)晶,看勞資不玩死你們?!蔽野底愿`喜。
湯履諂媚道:“君上要召開朝議自然無妨,只是而今行在之中,東西兩府和六部的屬員都不齊備,不如就先從近日上奏書的廷臣中照見兩位咨詢一二?!?/p>
“能坐到如此高位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這么快就想到對策,這些奏疏都是被你們篩選過的,肯定也是投降派......等等!這是......”我尋思著只能無奈地隨意翻閱奏書,無意間看見了兩個熟悉的名字。
“朕看這兩封奏書,立論嚴(yán)謹(jǐn),思慮忠純,貌似可以一見.”我指了指兩份奏書說道.
湯履瞥了瞥兩封奏書的名字:“君上圣明,資政殿學(xué)士呂認(rèn)文本來準(zhǔn)備往知宣州,只是道路不靖,這才沒來得及走;殿中侍御史章峻素來耿直......這二人都是朝堂公認(rèn)的道德人物?!?/p>
見湯履已經(jīng)開口,我緩緩地松了一口氣:“既然湯大官也推薦了,那就見一見這二人吧?!?/p>
“快去請二位大人.”湯履朝著守門的太監(jiān)說道.
一會兒,呂認(rèn)文、章峻二人踏步而來....
“臣呂認(rèn)文/章峻,見過陛下?!皟扇藢χ夜笆职莸?
“啟稟君上:如今情形,強行起兵時難與渤海人抗衡,一是朝廷財政不足,江南、巴蜀的財賦因戰(zhàn)亂難以接續(xù),所以需要先派重臣前往疏通淮泗和荊襄的道路,而且前期我軍屢戰(zhàn)屢敗,兵將都畏敵如虎,若此時強行開戰(zhàn)只怕會雪上加霜?!眳握J(rèn)文一上來就講了一堆.
“嗯…有意思,分析準(zhǔn)確,雖然沒有主戰(zhàn),但也不是單純的跑路求和,是個制約宰執(zhí)的好人選.....”我心里暗道著,食指敲了桌子,開口說道:“唔,朕明白了,呂學(xué)士果然好見識。如此,即日起就請為......額、就留在朕的身邊,以備咨詢吧?!?/p>
湯履、黃遷山對視一眼,一臉緊張:學(xué)士和御史......遭了,難道……
“接下來,章御史,說說你的高見?”我對著章峻說道。
“諾…臣今日面圣,并非申論主張,而是要——”
(御營-行賬中,
“御史?”
“不錯!御史位階雖低,卻可以監(jiān)察百官,根據(jù)傳聞奏事,職責(zé)所在,而且往往為求晉升,御史大多劍走偏鋒,不會跟當(dāng)權(quán)宰執(zhí)妥協(xié)?!睏钇钪斜^續(xù)說道,“君上,只需要召御史覲見,肯定會有聰明人替君上破局。”)
“來了,來了,點炮的來了,楊祁中說的沒錯,沒想到第一個遇到的就是聰明人,這波穿越不虧?!蔽倚牢恐档?。
“君上,臣要彈劾宰相黃遷山、樞相王伯嚴(yán)、內(nèi)侍省押班湯履!他們蓄意隔絕內(nèi)外,意圖不軌!臣還請召回觀文殿大學(xué)士李績,重整軍心,北上與定國重新開戰(zhàn),收復(fù)失地方?!闭戮f道。
“君上,章峻此人先是上書彈劾李績,現(xiàn)在又出爾反爾,明顯是嘩眾取寵!他這是犯下了欺君之罪。”湯履不慌不忙的說道。
“嘖,老夫若不彈劾李績,奏章如何能到御前!明明是你們這些奸賊蒙蔽圣聽,截留主戰(zhàn)奏章,隔絕外臣覲見!在此動亂時分,爾等貪生畏死,一心要逃到江南茍安,枉顧家國大義——爾等罪當(dāng)問斬.”章峻的一通炮轟,直接將黃遷山、湯履嚇得跪倒在地。
湯履狡辯道:“君上明鑒,臣等一片赤誠之心,全是為了君上呀?!?/p>
“唉,湯履,事到如今,你也莫要再狡辯......”萬萬沒想到這樞相王伯嚴(yán)也突然反水,“奏章之事,一查便知,我等確實是鑄下大錯了......”
湯履驚恐的道:王、王伯嚴(yán)你胡說什么呢!
“唉......老夫?qū)嵲诎没?,?dāng)初不該為了權(quán)勢盲從與你......天下岌岌可危,你我卻一心爭權(quán),貪圖安逸。你可忘了自己的地位,全然仰仗天子生眷,而天子為尊,卻是基于江山社稷,天下士民啊.....”王伯嚴(yán)脫下官帽放在手中,雙眼閉目一臉懊惱的說道.
嘖,這送上門的人頭,不要白不要。
我心里大喜,說道“將湯履、黃遷山二人都押下去,關(guān)入大牢,聽候發(fā)落!”
“怎會如此,昨日我還是百官之首,宰相都要看我臉色,楊祁中這廝還得為我撐傘......其他文武百官最多受到貶職,只有我必死無疑…”嚇得湯履一身冷汗,尋思道,“之前想要難逃的可是君上,我不過是遵照他的想法,現(xiàn)如今卻落得如此地步…一朝失了圣眷,就豬狗不如嗎?兔子急了還咬人。”
“不是我等隔絕內(nèi)外,是君上被妖邪附體了。那日在井中,我親眼看到有妖物!一定是妖物奪了君上的心智!否則怎會如此!”湯履突然指著我大聲說道.
我緩緩閉上雙眼:“大官,朕答應(yīng)和你去揚州享受富貴,就是圣明天子;決心留在中原與定國抗?fàn)幈愠闪搜?.....咱們之間何至于此呢?”
“竟敢怨懟天子,左右侍衛(wèi)將其叉出去!”旁邊的楊祁中喝道。
“大官,念在朕與汝相識多年,尚可留汝一條性命的,可惜你執(zhí)迷不悟……”我說著眼神示意了下楊祁中,楊祁中心領(lǐng)神會…
話音未落,楊祁中突然飛身上前,一劍就將湯履的首級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