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國邊塞,穡士州——
客棧坐落在邊郊,因為左右都不著店,因此這里人還算多,但也不大擁擠。一個面容清秀的藍(lán)衣勁裝女子從客棧二樓順著梯階而下。
一下二樓便有個小二捧著信,站在她面前問道:
“請問是冬雪姑娘嗎?這是有人讓我給您的信。”
冬雪點了點頭雙手接過信封,道了謝便坐在一處空下的位子上,打量了周圍沒有可疑人物,方才小心翼翼的將信打開。
『計,變,動。 』
或許是怕有人偷偷看信,因此信上內(nèi)容極為簡潔。因為“計”“變”未曾連在一起,因此這個“計”并不可能說的是計劃有變,可能是諧音或是一個人名。
“計”同“寂”則是謝寒寂 ,而“變”應(yīng)當(dāng)說他叛變,“動”則是說這顆棋子可動。
冬雪看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打開便將信點燃燒了,以絕后患。
她未曾用膳便手拿起劍,轉(zhuǎn)身走向馬廄牽好自己的馬,駕馬離去,而前去的方向正是義國皇城。
她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前往義國皇城尋國師,若是尋不到便安插自己人“取而代之”。
*
——妃煙閣——
青樓里,曲聲低細(xì),花魁們放肆嬉笑。青煙裊裊,燭光昏暗,別有一番脈脈含情。
“主上,那暗閣將我們安插的人……被找出來了。”
斜躺在貴妃椅上的風(fēng)流男人,眉頭輕挑語氣漫不經(jīng)心,他手拿著一杯宮廷玉釀,小酌一口,隨即猛的將杯子一丟,酒撒了一地,而杯子的碎片飛揚劃破了一暗衛(wèi)的手。
“找出來了……?”
地上跪的那一群人,身子微不可查地抖動了一下,頭埋的更低了。
他的語氣更加惡狠,眼神卻是閃過一絲無聊:“那你告訴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這游戲玩久了,果真無聊。
不如……再換個玩法吧?
*
陰森肅穆的夜色中,一行人疾馳而行于房頂,黑衣蒙面,只露出如同禿鷹一樣精明尖銳的眼神。
夜色深沉的晚上,在眾人悍然入眠的夢鄉(xiāng),他們正在某人的頭頂上窺視,像一把利刃正在磨刀霍霍。
某人:不敢睜眼,頭頂怎么這么涼呢?
他故作身上不適,便翻身側(cè)過。此時頭頂上那幾道注視更加凜冽,讓他心驚。
就這樣心驚膽戰(zhàn)的過了一晚上,他一夜未眠。到了清晨,頭頂上的幾道目光才莫名的消失了。
他趕緊召集自己的人,來到書房。將門關(guān)好后察覺書房里并沒他人,方才開口。
“你們昨晚可曾發(fā)現(xiàn)那幾人?”
為首的暗衛(wèi)恭敬回道:“回公子,那幾人昨晚只是一直盯著您休息,未曾做出其他不利之舉?!?/p>
席詢軒 默然:“可曾離開?”
“已離去,屬下已派人跟著他們,打探他們的主人為誰了?!?/p>
席詢軒疲倦的閉上了眼,擺了擺手讓他們出去: “很好,若是知曉便告知于我吧?!?/p>
暗衛(wèi)不動聲色的相互遞了個神色,才行禮退去,為首的暗衛(wèi)還好心將書房門關(guān)上。
等到他們離開后,少年的神色立馬冷下,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怕是……永遠(yuǎn)都找不到那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