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從外打開了,是阮教授回來了。阮教授換了鞋,先進(jìn)的廚房,并沒有注意到客廳里事情。
阮詩詩卻渾身一震,說了這么久,她忘記給宋亞軒說了。
阮詩詩宋總,我……
阮詩詩往宋亞軒身前湊近了些,小聲道。
對視上宋亞軒清冷的眸光,阮詩詩頓時意識自己叫錯了,可眼下讓她叫自己老板的名字,她是叫不出來的。
于是,阮詩詩只好假裝沒看明白,繼續(xù)說道.
阮詩詩我還沒告訴我爸媽,我們兩個人領(lǐng)證的事情。
聽了這話,宋亞軒情緒毫無波瀾,只是輕微的點(diǎn)了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阮詩詩還有……
阮詩詩繼續(xù)說道,可阮教授卻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打斷了她的話。
阮父詩詩啊!家里來客人了?
這渾厚的聲音嚇的她一哆嗦,小魂差點(diǎn)嚇跑了。
阮詩詩轉(zhuǎn)過身,剛要埋怨老爸,但一想到宋亞軒在場,她只好假笑的對阮教授說道.
阮詩詩爸,您回來啦!工作辛苦了。
然后諂媚的走到阮教授身邊,拿下阮教授手里的公文包。
正當(dāng)阮詩詩要向老爸介紹宋亞軒時,阮教授越過了阮詩詩,徑直朝宋亞軒走了過去.
阮父亞軒?你怎么來了?
宋亞軒站起身來,沖阮教授微微低了下頭,稱呼道.
宋亞軒老師。
相比阮教授的激動,宋亞軒永遠(yuǎn)都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
好像什么事情,都無法在他的心里激起一點(diǎn)波瀾。
阮教授拉著宋亞軒坐下,然后并頭也不抬的對阮詩詩說道.
阮父趕緊把我那個鐵觀音拿出來。
阮詩詩這……
你們認(rèn)識?
阮詩詩被眼前的情況弄的有點(diǎn)懵,可見老爸一副重逢故友的樣子,她顯然是插不進(jìn)嘴的,只好乖乖的去拿了阮教授私藏的鐵觀音,然后走到廚房里去泡茶。
阮詩詩媽,爸他好像認(rèn)識宋……宋亞軒。
宋亞軒這個名字雖然不拗口,但阮詩詩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適應(yīng)。
劉女士正在挑蝦線,聽到女兒這話,她停了手里的活,往門口看了看,只見阮教授開心的樣子。
劉女士折了回來,嘟囔道.
阮母看樣子,確實(shí)認(rèn)識。
給女兒張羅相親的事情,劉女士并沒有告訴阮教授,就在剛才她告訴阮教授和女兒相親的對象到家里來吃飯了,還被霉了一頓。
這下好了,兜來轉(zhuǎn)去都是自己人。
想到這里,劉女士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的濃郁。
自打宋亞軒進(jìn)門,她就是越看越喜歡。
沉穩(wěn),冷靜,儀表堂堂這樣的人就是她心中最佳女婿的人選。
劉女士開心的飛了起來,自顧自的哼起了小曲,全然不管阮詩詩的一臉茫然。
阮詩詩只好端著泡好的茶,又回了客廳。
阮教授拉著宋亞軒聊的是一些學(xué)術(shù)問題,阮詩詩在旁根本聽不懂,只能尷尬的當(dāng)一個擺件。
阮教授說道高興處,竟帶著宋亞軒進(jìn)了書房,門一關(guān),什么也聽不見了。
阮詩詩癟了癟嘴,只好到廚房里去幫忙。
大約半個小時后,飯菜都做好了,端上了桌。
準(zhǔn)備就緒后,阮詩詩敲了敲書房的門,叫里面的人出來吃飯。
阮家的飯桌是圓的,平日里大家坐在一起,其樂融融。
可今天,氣氛有些微妙。
大概是因?yàn)樗蝸嗆幾詭У臍鈭?,將今晚這個平常的晚飯,變成了一場高級晚宴。
坐在一旁的阮詩詩,不由挺直了腰桿,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腿上。
阮教授這會才想到介紹宋亞軒。
阮父老劉,詩詩,亞軒就是我之前常跟你們提前的,我最得意的學(xué)生。
阮詩詩震驚的看著宋亞軒。
他居然是老爸常掛在嘴上的學(xué)生!
那個樣樣都得第一,拿獎拿到手軟的風(fēng)云學(xué)長!
阮詩詩頓時在心里把宋亞軒當(dāng)神一樣供了起來。
劉女士聽到這個消息,心里更是樂開了花,原本想著要為宋亞軒夾塊菜,但見宋亞軒冷峻不羈,眸光沉沉,她頓時感到有些拘謹(jǐn),無處下手。
于是,劉女士只能笑笑對宋亞軒說道.
阮母吃菜,吃菜。
聽言,宋亞軒對劉女士點(diǎn)頭示意了下,聲音有些淡.
宋亞軒謝謝師母。
然后他使起筷子,動作輕松又優(yōu)雅,簡直就像貴族,這讓一直使不好筷子的阮詩詩覺得無地自容。
阮詩詩索性想著先喝完湯吧,于是她起身,端起碗來,可就在這時,劉女士眼尖的看到了阮詩詩手指上的戒指。
劉女士機(jī)敏的立馬看向了宋亞軒的手,果然她看到了一枚一樣的戒指。
阮母阮詩詩,你這個戒指。
劉女士一把捉住了阮詩詩的手,接著目光在阮詩詩與宋亞軒來回了下。
阮母你們?
被當(dāng)場抓包,阮詩詩像是被捏住命脈的小雞一樣,求救的目光不自覺的向宋亞軒投去。
只見,宋亞軒不緊不慢的將手上的筷子放下,擺好,才緩慢的抬起頭。
只聽他聲音淡然,卻又十分鄭重的說道。
宋亞軒老師,師母,我與詩詩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