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回過神來。
連忙把童延釗和云清的相關(guān)告訴了司南薄。
思辰國際如果一定要和一家企業(yè)對標(biāo)的話。
那應(yīng)該是龍御財團這樣的體量。
童帆集團雖然不是小公司,但和思辰國際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加上從事的方向也不一樣。
司南薄大約知道有童帆這樣一個人。
但對他的公司,以及他的家人就一無所知了。
司南薄聽完。
表情看起來似乎并不滿意。
等待天氣好起來之前。
司南薄一直在網(wǎng)上看著童安夏相關(guān)的各種東西。
都看完了。
天氣也終于好起來了。
他上飛機之后。
還是有些緊張。
腦海里,都是那家飛機墜毀后的殘骸。
不過。
他現(xiàn)在可沒有等待在海上航行十天半個月的耐心。
飛機起飛后。
司南薄打開了童安夏開發(fā)的放學(xué)后。
他看網(wǎng)上說。
這款游戲是童安夏自己做的劇情,自己畫的草圖。
他自己也是電腦方面的天才。
心里很清楚。
寫這種故事腳本,里面多多少少是可以看出來寫腳本的人,個人的情緒的。
司南薄覺得。
這是他第一次和童安夏正式做交流。
管家坐在邊上看著。
司南薄從一開始的緊張,慢慢肉眼可見的平靜了下來。
他從司南薄出生,就在司南薄身邊照顧。
對于這個曾經(jīng)自己的少爺,現(xiàn)在的老板,多少是了解的。
老板的內(nèi)心是非常孤獨的。
他因為失去了摯愛,徹底將自己封閉了二十年。
這期間,他幾乎把所有想要對他好的人,都推開了。
也包括司宇彤小姐。
如果……
管家想著,如果童安夏真的是老板的女兒,那他希望,這位傳奇一樣的小姐,能多少治愈一下司南薄吧。
飛機落地的時候。
司南薄也把放學(xué)后通關(guān)了。
放學(xué)后的內(nèi)容,內(nèi)核講的還是校園暴力。
通過網(wǎng)上的一些事情。
他也不難看出,安夏的確遭受過這方面的困擾。
司南薄心里憋著一股火氣。
童帆集團好賴在本地是龍頭企業(yè),居然連一個女孩都保護不好!
廢物!
落地后。
司南薄立刻打給了童安夏。
童安夏正在星河間開會。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來。
童安夏我在開會,你直接到酒店吧,我結(jié)束了過去找你。
司南薄好。
司南薄應(yīng)了一聲。
他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司南薄……
不生氣。
反而有點開心。
月華離開他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掛斷他的電話了。
按照原計劃,司南薄應(yīng)該上午到的。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傍晚了。
他抵達(dá)和童安夏約定好的酒店,辦理了入住。
司南薄這酒店看起來不錯。
司南薄上電梯的時候,和管家說道。
助理這家酒店歸屬于龍御財團。
司南薄嚴(yán)浩翔?
助理是。
司南薄他是出了名的吹毛求疵要求高,也難怪。
管家沒說話。
電梯抵達(dá)頂層。
司南薄進(jìn)了房間,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
他在衣帽間里,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
西裝革履,看著嚴(yán)肅得很。
翻了翻自己的行李箱,也沒什么柔和一點的衣服。
現(xiàn)在出去買。
他也擔(dān)心會錯過和童安夏的見面。
想來想去。
他還是什么都沒做。
坐下來,一邊等,一邊繼續(xù)玩瘋?cè)嗽哼@個游戲。
瘋?cè)嗽阂婚_始,就讓司南薄感受到了來自內(nèi)核創(chuàng)作者的極度壓抑。
他玩了兩關(guān),就玩不下去了。
他感覺,這個階段的童安夏,好似被什么困住了,痛苦壓抑又憤怒。
助理老板,差不多到您該吃晚餐的時候了。
管家小聲提醒。
司南薄看了一眼時間。
司南薄等她。
助理是。
管家應(yīng)了一聲,隨后回到司南薄身后站好。
時間到了八點。
管家終于聽到了門鈴聲。
司南薄立馬站了起來。
管家忙不迭的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的卻是客房服務(wù)。
助理我們沒有叫客房服務(wù)。
管家說道。
路人女是童小姐吩咐的。
服務(wù)生說道。
管家回頭看了一眼司南薄,隨后還是把客房服務(wù)送來的餐車推了進(jìn)去。
助理這位童小姐也真是的,讓我們等了這么久,好歹來個電話也行??!
管家嘟囔。
司南薄走到餐車前,揭開蓋子。
都是一些他平時不吃的東西。
不過,他并不抗拒。
坐下來,慢條斯理的一樣吃了兩口。
味道都不錯。
比他想的要好很多。
他也沒有催促童安夏。
一直到十點過。
童安夏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童安夏抱歉,公司的事情處理得有些晚,我現(xiàn)在過去,方便的話就半小時后我們在頂層的咖啡廳見。
司南薄好。
又是兩句言簡意賅的對話。
掛斷電話后。
司南薄站起身來。
司南薄走吧,去樓頂?shù)目Х葟d。
盡管童安夏還要半個小時。
可司南薄卻想著早點去等她。
深夜。
已經(jīng)沒人到咖啡廳來了。
服務(wù)生似乎不意外司南薄的到來,恭敬的將他帶到景觀最好的位置。
司南薄看向窗外。
萬家燈火正在慢慢的熄滅。
城市的喧囂也在慢慢平息。
司南薄想想,都25年沒來過了。
司南薄說道。
司南薄上次還是陪月華回來找她的家人。
管家沒說話。
司南薄也沒再說話。
這里的變化非常的大。
他坐車到酒店來的時候,許多地方都已經(jīng)完全陌生了。
半小時到。
門口就有人出現(xiàn)了。
司南薄立馬看過去。
首先看到的,居然是一個男人,一個……他算是認(rèn)識的男人。
嚴(yán)浩翔是和童安夏一塊兒來的。
他幫童安夏推開門,叮囑著她小心走路。
童安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從星河間出來之后,就差點摔跤,剛才在車庫也是差一點。
還好嚴(yán)浩翔眼疾手快的給她撈到了懷里,才沒讓她受傷。
童安夏知道。
童安夏應(yīng)了一聲,隨后進(jìn)了咖啡廳。
嚴(yán)浩翔關(guān)上門。
跟在童安夏身后,一起朝著里面走去。
咖啡廳里就一桌客人。
也是不要太好找了。
童安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棕色沙發(fā)上,正看著自己的男人。
司南薄長什么樣,她之前是真不知道。
只聽司宇彤說。
她和他是相似的。
這回見到真人,童安夏才明白,司宇彤說的相似是什么意思。
還真像。
童安夏和嚴(yán)浩翔一起走了過去。
司南薄站了起來,一路看著她走過來。
童安夏離開星河間的時候,換下了工作穿的西裝,換上了日常的衣服。
司南薄就這么看著她。
卻還是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月華的身影。
童安夏您好。
童安夏走到司南薄跟前,微微頷首。
司南薄你就是童安夏?
司南薄問。
童安夏是我。
童安夏看著他。
童安夏想必見過我之后,我是不是你女兒這件事,你就不用懷疑了吧?
司南薄你說你是月華的孩子,我要怎么相信你?
司南薄問。
實際上。
他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
就她走向自己的時候,分明是一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可他就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月華當(dāng)年的身影。
童安夏黃溫婉您認(rèn)識的吧?
童安夏問。
司南薄認(rèn)識。
童安夏不出意外的話,杜月華應(yīng)該是黃溫婉的女兒,她臨終之前約莫是知道自己要出事了,所以將我交給了黃溫婉,黃溫婉和我爺爺是故交,就將我托付到了童家。
童安夏言簡意賅的說道。
司南薄聽到童安夏平靜的說,她臨終之前約莫是知道自己要出事了,心都要碎了。
童安夏如果你要有疑慮,隨時可以做親子鑒定。
童安夏說道。
司南薄不用了。
司南薄搖搖頭。
司南薄我相信你。
童安夏那就好。
童安夏說完,又看向嚴(yán)浩翔。
她看向嚴(yán)浩翔時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
甚至還沖嚴(yán)浩翔笑了笑。
隨后,童安夏向司南薄介紹。
童安夏嚴(yán)浩翔您應(yīng)該知道。
司南薄嗯。
司南薄看向嚴(yán)浩翔,眼神明顯帶著敵意。
司南薄我聽說,龍御財團和童帆集團水火不容,你為什么跟著她?
童安夏他是我未婚夫,我們半年前訂婚了。
童安夏平靜的說道。
司南薄大驚失色。
司南薄你才多大,童帆就給你訂婚?
童安夏不是爺爺,是我自己和浩翔定下的。
童安夏說道。
童安夏爺爺是反對的,我們好不容易才爭取了下來。
司南薄為什么?
司南薄眉頭緊鎖。
隨后他想到了半年前童安夏正經(jīng)歷的事情。
司南薄是因為走投無路了嗎?
嚴(yán)浩翔……
童安夏笑了笑。
童安夏司先生,不可以是因為我們相愛嗎?
司南薄怔住。
嚴(yán)浩翔坐下說吧。
嚴(yán)浩翔開口道。
童安夏就坐下來。
司南薄站在那里,整個人還沒從找到自己和月華的女兒的喜悅中站穩(wěn),就被嚴(yán)浩翔和童安夏訂婚了的巨浪沖倒了。
司南薄安夏,當(dāng)年我一直以為她沒有生下你。
司南薄坐下之后,就趕忙解釋道:
司南薄現(xiàn)在爸爸找到你了,以后爸爸會把我的全部都給你,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fù)你!下個月就是思辰國際的股東大會,我會把你介紹給股東們,并立你為繼承人。
童安夏司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您當(dāng)初和我母親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思辰國際我也沒有興趣要,今天來見你,我是想問你一件事。
童安夏冷淡的拒絕了司南薄。
司南薄眉頭緊蹙的看著她。
司南薄你想問我什么?
童安夏對他的抗拒和生疏,司南薄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他也不著急。
畢竟……
畢竟這么多年,他沒在她身邊保護她。
童安夏這個。
童安夏把一份資料拿出來,放在了司南薄跟前。
司南薄拿起來看完。
司南薄嚴(yán)浩翔父母的事故?
童安夏對,最近有人和我說,你是這次事故的始作俑者,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
童安夏問道。
司南薄看了一眼童安夏,又看想嚴(yán)浩翔。
司南薄你讓她這么做的?
沒等嚴(yán)浩翔說話,童安夏就主動回答到。
童安夏司先生,您對不怎么了解,這個世界上,沒有能左右我的想法。如果他能攔得住我,你也不會接到我打給你的電話。
司南薄再看向童安夏。
司南薄你之前就知道我了?但沒找我,一直到有人指控我殺了嚴(yán)浩翔的父母,所以你才找我的?
童安夏對。
童安夏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司南薄眉頭緊鎖,滿臉的難以置信。
司南薄為什么?
童安夏司先生,真的要問為什么?
童安夏看著他。
童安夏不如您先自己想想?
司南薄是童帆?
童安夏司南薄,那是含辛茹苦幫你養(yǎng)大孫女的人,你禮貌一點。
童安夏臉色瞬間沉下去。
童安夏不讓我知道你,是溫婉奶奶的意思,也是我母親的意思。至于她們?yōu)槭裁磿@樣,不讓父女相認(rèn),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你沒保護好我母親,她也不信你會保護得好我。
司南薄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童安夏你們上一輩的恩怨,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現(xiàn)在只需要您給我一個答案,人,是不是你害的?
助理當(dāng)然不是。
管家看不下去了,趕忙否認(rèn)到。
司南薄如果是又怎么樣?你要因為他,跟你親生父親作對嗎?
司南薄盯著童安夏,目光好似有鉤子一樣。
童安夏如果是,我當(dāng)然要還他一個公道。
童安夏認(rèn)真的說道。
司南薄呵……
司南薄好似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童安夏是,或者不是,請您給我一個答案。
童安夏再度開口。
助理老板,本來就不是您做的,你直接和小姐說了不就好了!
管家急得要命。
司南薄我說了,她就會相信嗎?
司南薄眸光冷下去。
司南薄是誰告訴你的?帶我去見那個人。
童安夏嚴(yán)長離。
童安夏回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司南薄的眼神頓時變得更陰冷了。
司南薄嚴(yán)長離?
他重復(fù)了一遍。
童安夏沒說話。
司南薄你去找了嚴(yán)長離,都不來找我?
司南薄的情緒突然失控。
嚴(yán)浩翔立刻護在童安夏跟前。
嚴(yán)浩翔你干什么?
司南薄我和我女兒說話,有你什么事?
司南薄怒視嚴(yán)浩翔。
嚴(yán)浩翔安夏不是你的女兒。
嚴(yán)浩翔一字一句的說道:
嚴(yán)浩翔她姓童!
司南薄盯著嚴(yán)浩翔。
怒火好似要將他所有的理智全部化作虛無。
一直到童安夏拉了拉嚴(yán)浩翔的手掌。
嚴(yán)浩翔回頭看她。
童安夏沒關(guān)系。
童安夏溫和的說道,隨后她看向司南薄。
童安夏司先生,我見你的目的,就這一個,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你想好了打給我,如果……你一直不給我答案,那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到時候還希望你不要覺得我過分冒犯您。
說完,童安夏站起身來。
牽著嚴(yán)浩翔的手就要走。
司南薄我允許你離開了嗎?
司南薄怒吼。
童安夏停下來,回頭看他。
童安夏司南薄,你也是這么對司宇彤的嗎?
司南薄怔了一下。
童安夏可我不是司宇彤。你那些控制對我來說沒有用。
說完。
童安夏就要離開。
司南薄又說道:
司南薄你就不怕我遷怒童家嗎?
童安夏看著他,無語的笑了。
童安夏我對你的為人有所耳聞,所以你現(xiàn)在能想到的威脅我的場面,我打電話給你之前都想到了。首先,我不會讓你傷害到我的家人,其次……童家對你有恩,你恩將仇報,我只會更加瞧不起你。
司南薄好似被人迎頭潑了一大盆的冷水。
他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童安夏挽著嚴(yán)浩翔的手離開。
管家也懵了啊。
他怎么都沒想到。
父女兩個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助理老板……
管家無語無奈又心疼。
助理嚴(yán)長離是心里對您還有恨意,所以故意這樣說,就是要挑撥您和童小姐之間的父女之情,您怎么就不好好解釋呢?
司南薄她找我,不是因為需要父親,而是想要找出殺人兇手。
司南薄坐下來。
助理那又怎么樣?這可是您和杜小姐的女兒啊!您多少年來都在因為失去了她而痛苦,現(xiàn)在失而復(fù)得,您不應(yīng)該開心的嗎?
司南薄沒說話。
他現(xiàn)在格外的混亂。
想著童安夏的眼神,他又想起最后一次見月華時她的眼神。
一模一樣的眼神。
冷漠且失望。
司南薄如果她需要一個兇手,我就索性當(dāng)這個兇手吧。
司南薄喃喃說道。
助理那怎么能行啊!
管家恨不得追上童安夏去解釋。
這時。
童安夏已經(jīng)到車庫了。
童安夏你覺得是他嗎?
童安夏一邊走,一邊冥思苦想。
嚴(yán)浩翔不好說。
嚴(yán)浩翔捏著童安夏的手。
女配a童安夏。
這時。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嚴(yán)浩翔下意識的護住童安夏。
女配a干嘛?我能吃了她?。?/p>
童安夏和嚴(yán)浩翔看過去。
就見司宇彤從一輛跑車?yán)锵聛怼?/p>
她是真的很喜歡各種各樣的跑車。
童安夏你怎么也回來了?
童安夏問。
女配a嚴(yán)浩翔,你們沒有遵守好約定,還是找了我爸爸,所以我也沒必要遵守你的那個什么狗屁滾了就別回來的規(guī)定了。
司宇彤看了一眼嚴(yán)浩翔,又看向童安夏。
女配a見過面了嗎?
童安夏見過了。
童安夏點頭。
童安夏他平時就那樣不好好說話嗎?
女配a按理說,對你的話,應(yīng)該會好一些,平時會是你看到的十倍百倍吧?
司宇彤笑容有些譏諷,隨后她踩著高跟鞋,走到童安夏跟前,不緊不慢的問道:
女配a怎么樣?問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