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大娘子怎么也不管管這群仆婦
林噙霜這也不能怪大娘子呀,六姑娘才一搬出壽安堂,咱們墨兒就只和她開了個玩笑,她也要扯著老太太的旗子,讓墨兒啞口無言
林噙霜底下的丫頭們,不都是仗著主子的勢,橫行霸道嗎(林小娘倒不是想為大娘子說話,只是她要為長楓說話,不能讓纮郎覺得長楓送女使是居心不良的,誰叫大娘子送的女使都是外面買的,沒經(jīng)葳蕤軒的手的呢,只好借大娘子送去的女使,讓纮郎知道這些女使狂放都是盛明蘭自己縱出來的)
盛纮從暮蒼齋傳出來的?
林噙霜(驚訝過后,眼淚落了下來)奴婢……纮郎,都是奴婢的錯,不該在您面前說長道短
盛纮(坐到了林噙霜身邊,攬住了她,柔聲哄道)你這又是做什么,我前面公務(wù)繁忙,無暇顧及內(nèi)院之事,有你幫我盯著,我也多欣慰,怎么能是說長道短呢,你只管直說就是了
林噙霜(這才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柔弱無助道)是,自六姑娘要搬回暮蒼齋的消息傳出來后,大娘子就命人精心的收拾,可老太太依舊不滿意,還是纮郎讓大娘子找來了工匠,仔細修葺過后,老太太才點頭的,這一通下來,府里人都知道了六姑娘是老太太的心頭肉,即便搬出來,也沒人敢給臉子瞧
盛纮(點了點頭,這些事他是知道的,的確沒說謊)
林噙霜(凄凄慘慘道)六姑娘又時常扯著老太太的旗子,到處招搖,這下面的人,有樣學(xué)樣,也是有的
盛纮(這個大娘子也說過,再次沉默)
林噙霜以致于暮蒼齋的人,如今到處都說咱們住的宅子,是老太公留下的,若是大哥哥還在,只怕…只怕……
盛纮只怕什么,難不成說若是大哥哥還在,這宅子沒有我的份
林噙霜(驚訝地抬頭看向盛纮,又立即慌張的躲閃著盛纮的眼神)
盛纮(這讓盛纮更加篤定了這話,心里不由氣急攻心)還有什么
林噙霜劉媽媽上門去說過好幾回,可那些女使怎么說的,她們說“媽媽,少操些心吧,我如今是六姑娘院里的人,六姑娘是長房嫡長女,就是大娘子這個嬸嬸都管不倒我們姑娘頭上”
林噙霜纮郎,都是長楓的錯,長楓本不該送女使過去的,橫豎都有老太太操持著,可他實在是心疼妹妹沒人使喚,才送了兩個女使過去,誰知…誰知竟讓那倆女使爬到了主子頭上,給大娘子和劉媽媽氣受
盛纮楓兒心疼妹妹有什么錯,錯的是囂張跋扈的人
大娘子知道姐姐一直在一旁想看她過得落魄,好上門來“安撫”,于是讓彩茜和彩環(huán),故意在康王氏派來打探消息的女使旁邊,談?wù)撈鸺抑惺鋼P威,攪得家里主子不像主子,丫鬟不像丫鬟的,更是蹬鼻子上臉,弄得長桉都無心讀書的事
康王氏收到消息,果然立馬就來了,郁嬤嬤特意給大娘子化了兩個深深的黑眼圈,大娘子裝作強撐著精神招待姐姐的樣子,瞧著妹妹過得這樣艱辛,康王氏心里有一絲絲愉悅,只是被很快的壓了下去
王若弗(大娘子)姐姐好久都沒來看我,今日怎的有空過來了(大娘子依著以前和姐姐說話的語氣,有些強勢有些懦弱的說道)
康姨母這不是晉兒婚嫁大事定了嗎,我這些日子都在忙著準備聘禮,倒是妹妹,怎么才兩個月不見,就憔悴成這副模樣了
王若弗(大娘子)家里煩心事太多了,尤其是長桉,最近也不知撞了什么邪了,女使給他臉子瞧也就罷了,還一窩蜂的去糾纏他,讓他無法安心讀書
王若弗(大娘子)也不知會不會耽誤這次省試,我是早也燒香,晚也拜佛的,就差沒住在佛堂里了
康姨母怎么會這么嚴重,你是當家主母,幾個女使的事,打發(fā)了就是了,也值得你這樣操心
王若弗(大娘子)若真是幾個女使,或打或賣也就罷了,可我家情況不是不一樣了嘛,如今明丫頭已經(jīng)是長房長女
王若弗(大娘子)若打發(fā)了她的女使,豈不是讓人議論說我家不體恤早失怙恃的孤女
康姨母也就你心軟,才讓那小庶女得寸進尺爬到了頭上,若是她敢在我面前囂張,直接給送回老家,交由宗族耆老教養(yǎng)去(經(jīng)過七年前,妹妹給她提議的將賬本給康家的宗族耆老看,讓那些宗族耆老沒法子再逼她拿嫁妝錢貼補庶出)
康姨母(她也是過了好些年的松快日子,如今看得妹妹這樣,雖有些幸災(zāi)樂禍,但心里卻沒來由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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