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瞞得也太嚴(yán)實了”,華蘭雖是這么說,心里卻狠狠地松了口氣,昭兒已經(jīng)懷有三個月身孕,如今是六月份,那么就是說新年左右就能生了,不會撞上保慶皇太后的新喪,還能坐完大月子再守喪,這可是好事
盛昭蘭不瞞嚴(yán)實點怎么行呢
華蘭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昭蘭的意思,贊同的點了點頭
“姐姐剛剛回家了?”雖是疑問句,但卻是陳述的語氣,姐姐的心結(jié),也只有林小娘母女了,也只有她們,能讓姐姐這般生氣。
說到回家,華蘭心里的氣又一股腦兒的全涌了上來,“是啊,我想著父親剛回來,理應(yīng)立即回去看看的,所以等不到明天,就自己先回家探望了下,準(zhǔn)備等明天再帶著孩子們一起回家?!?/p>
“這也是應(yīng)該的”昭蘭知道,大姐姐不像她們,大姐姐小時候,父親是實打?qū)嵉奶圻^她的,所以,大姐姐對父親,一直都有孺慕之思,也是因此,大姐姐一直希翼著父親能夠懂得母親的委屈,懂得母親的苦,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可是,父親注定是要讓大姐姐失望了,今日大姐姐這般生氣,想來,也是父親的杰作吧
盛華蘭可我回家沒多久,父親看著服侍湯藥的墨蘭,就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墨蘭,希望我能幫墨蘭選一戶好人家,還拿長姐如母這套來說我該對墨蘭多上些心
“四姐姐早過了及笄之年,五姐姐和我又接連出嫁,加之最近有關(guān)明蘭姐姐的流言到處都是,父親為四姐姐著急,也是情理之中的?!闭烟m溫柔的寬慰著華蘭
華蘭有些急道:“我知道父親擔(dān)心墨蘭是情理之中,可……可他何苦拿長姐如母來壓我,這不是咒母親呢嘛”,婚嫁大事,自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墨蘭的父母俱在,如何輪到她為墨蘭張羅婚事,叫人知道了,不知又該如何議論母親。
且母親又不是沒為墨蘭張羅,這些日子的宴會,不都帶著墨蘭嗎:“定是那林小娘,沒少在父親面前攀扯母親?!绷中∧锏男乃?,華蘭也知道,無非就是看著她們姊妹一個賽一個的嫁得好了,心里不甘,定要墨蘭也嫁入勛爵人家才是,可她能接觸到多少權(quán)貴人家,就是父親,如今在朝中的人脈也有限,所以只好攛掇著父親來找她們。
“姐姐以為,父親這些年在外地,都是白費的嗎,他當(dāng)真不知道母親受過的苦和委屈,以及他對我們的欺壓和忽視嗎?”昭蘭很清楚,父親之所以會對大姐姐說這些話,不過是知道母親是再不想為盛宅里的人和事操心了,而父親平日里,對五姐姐和她都是不聞不問,甚至還幫著墨蘭欺壓過她們,定不會墨蘭的事盡心。
父親有把握的,就只有他疼過、抱過且悉心教導(dǎo)過的大姐姐了,而能打動大姐姐的,怕是只有大姐姐的成長軌跡,伴隨著盛家走到了今天,以及他曾疼過大姐姐的事了。
可父親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大姐姐,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大姐姐,上一輩子,大姐姐為了底下的妹妹們,能有個好名聲,有個好前程,隱忍十年,哪怕被婆母折磨得掉了一個孩子,都不曾吭聲
可結(jié)果還不是被毀得一干二凈,重來一次,大姐姐要還是那般深陷泥濘,倒枉費了上天給她重新來過的機會了,不過,父親能以道德來綁架大姐姐,她也同樣能讓大姐姐從中清醒過來。
如今大姐姐可算是懂得為母親著想了,事事以母親為先了,想到大姐姐說的上一輩子,顧廷燁求娶事件,大姐姐還是堅定的站在顧廷燁那邊,更有甚者指責(zé)母親不該在顧廷燁求娶時,提議嫁五姐姐,將明蘭夸上了天
“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道,只是心里不痛快罷了,母親受了這么多年的苦,王家又幫了盛家多少,可到頭來,父親明知自己有錯,連一聲道歉都沒有?!比A蘭心里,不只有有母親這一輩子的苦,還有上一世的苦,更有她上輩子未能對母親盡孝的苦,所以,總想著多彌補母親一些。
尤其想到上一輩子母親被送回宥陽老家幽禁十年,父親也曾意識到母親的苦,可也沒見他對母親有什么實際行動上的補償,即便后來母親回來后,卻也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繼續(xù)蝸居罷了,父親與母親之間,隔著十年的陌生與疏離,家里又被兩位弟妹操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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