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丁程鑫要有喜事的,當(dāng)然不止基地的眾人。還有密切關(guān)注著湘城動向的張真源。
丁程鑫,這么大的人物有了動靜,自然是各方都能或多或少地收到消息,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里。
聽到這個消息,他倒是不驚訝,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沉吟了一瞬,驀地一笑道:“特意要等到兩年后才辦喜事,是想確定丁修錦是否平安么?”
“哼,他們那些人,就是虛偽。”
桀抱著手靠在一邊,臉上滿是不屑:“笑話,就見過一面就能確定平安了么?還不是害怕別人背后說他不好聽,想要占個好名聲……”
頓了頓,他冷哼一聲,勾唇蔑笑:“幼稚又可笑!娑羅那個女人竟然為了他背叛我們,真是不值……”
張真源倒是沒有這么想,他靠在椅背上,眉頭微蹙,顯然在思索著什么:“不太像,丁程鑫不是那樣的人,可他卻又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結(jié)婚……”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桀愣了下,也緊跟著皺起了眉:“源,你懷疑什么?”
“也不算懷疑,就是……”
“粑粑……”
張真源話還沒說完,外頭忽然傳來了宋安寧的小奶音,一路從最外面喊到房門前,一疊聲的“粑粑”在空中回蕩著。
小丫頭如今在這里待得已經(jīng)很熟悉地理環(huán)境了,常常自己東跑西跑的。
張真源轉(zhuǎn)頭,就看見自己女兒“噠噠噠”地邁著小短腿往自己跟前跑。
因為小胖腿邁不開,好幾次磕磕絆絆的,眼看著就要摔倒。
看得桀心里都跟著一跳一跳的。
“嘖……”
他發(fā)誓他不心疼這小姑娘,但是她就跑在他眼前,這是人類正常的本能反應(yīng)……
張真源嘴角抽了抽,嘆了口氣起身走過去把她拎起來。
雖然他現(xiàn)在抱女兒的姿勢還不像大多數(shù)人那么順手,但是那跟拎重物一樣拎起宋安寧的手勢,卻已經(jīng)練得很熟練了。
“你跑過來干什么?”
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懷里的小丫頭,蹙眉問道:“這個點兒,你不是應(yīng)該正在上課嗎?”
他給宋安寧安排了兩個阿姨三個老師,專門負(fù)責(zé)她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所以現(xiàn)在的宋安寧至少看起來和從宋雅那里剛接過來沒什么兩樣,比丁修錦之前預(yù)想的要好很多了,沒有像個小乞丐似的抹的滿臉黑。
可與此同時,換來的卻是宋安寧日漸“忙碌”。
雖然她還不到兩歲,張真源也并不指望她現(xiàn)在就學(xué)多少東西,但他的女兒,肯定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等再過個兩年,宋安寧熟悉了這里的一切,到時他再開始慢慢教她一些更“實用”的東西。
這些都是張真源美好的設(shè)想,直到他聽見……
“逃學(xué),不上……”
宋安寧嘟囔,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彎月,絲毫不知道自己對著親爹說出了什么,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桀傻眼了,這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說一句“逃課,不訓(xùn)練”,那人以后都不用出現(xiàn)在這里了。
張真源給他扔出去都是輕的,說不定命就沒了。
畢竟沒用的廢物,還留著那條命干什么。
“這……”他看向張真源,不敢置信,“她這是誰教的?”
張真源瞇了瞇眼,冷哼:“還能有誰!”
丁修錦絕對沒那個膽子,小丫頭這指定是在湘城的時候就受到了某些人的影響。
他按捺著心中的不滿,抱著宋安寧在椅子上坐下:“說說看,為什么逃學(xué)?”
“唔~”
宋安寧自覺地伸著小胳膊攬上親爹的脖子,緊緊抱著他,軟糯糯地聲音道:“想粑粑,安寧要粑粑~”
張真源一愣,心里的那股不滿被一陣忽然刮起的大風(fēng)一吹,“噗”地滅了。
只剩軟化的心在那里,仿佛要融化了似的。
桀微微搖了搖頭,一副甘拜下風(fēng)的樣子,感慨道:“這小丫頭,也太會了吧……”
這到底是天生的,還是有老師教???
——
另一頭,湘城。
此時,簡蕊和焦幽兩人正抱著膝蓋坐在床尾的地毯上,面前的小幾上放著平板,正播放著jojo的電視劇,旁邊還有開封的零食和其他飲料冰淇淋。
“我jojo哥帥吧,吃我的安利保準(zhǔn)錯不了。”
簡蕊指指樓上說:“紗織姐和修倩都是我jojo哥的粉絲呢,我這兒還有他簽名,等你回去的時候我送你一張,你記得在基地里也多幫忙宣傳啊?!?/p>
“那一張可不夠。”焦幽一邊看劇一邊給自己爭取福利,雖然她并不覺得基地那幫糙男生會喜歡追星。
簡蕊笑哈哈,正想說什么的時候,冷不防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嚏……”
焦幽一邊抽紙遞給她,一邊疑惑:“你是不是感冒了???”
這屋里又沒風(fēng),她打噴嚏也太嚴(yán)重了點兒。
簡蕊搖搖頭,拽了張紙擦鼻子,帶著微弱的鼻音道:“不可能,我身體好著呢,多少年都沒有感冒過了?!?/p>
“那估計是有人在背后議論你了。”焦幽往嘴巴里塞了幾個薯片,一臉信誓旦旦道。
簡蕊歪了歪頭,一頓之后,頭搖得更加厲害:“這更不可能了啊,我這么聰明可愛為人和善,誰會在背后說我?”
“你說你怎么?”焦幽嚼薯片的動作一頓,覺得自己可能是幻聽了。
簡蕊眨巴著她那雙水靈靈的無辜大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聰明可愛為人和善啊,這大家伙都知道,你出去隨便問個人就信了。”
焦幽翻白眼:“從這兒出去,不是你哥就是你的舔狗劉軟軟,再不就是你家保安,他們誰會說你一個‘不’字啊?!?/p>
簡蕊斜她一眼,嗤一聲笑了:“姐妹,你怨氣很大喂,嫉妒我?”
焦幽:“……”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見她不說話,簡蕊卻好像懂了似的,大度的拍拍她的肩膀說:“我這人最大氣了,一般不跟人計較。”
焦幽:“……”簡蕊小姐,你是不是對你自己有什么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