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頭,你睡沒睡,白石頭,我睡不著,白石頭,睡了嗎,白石頭,石頭,頭。”
果真最好的友誼就是懷民亦為寢,
“明日就是冬至日了,我現(xiàn)在緊張的睡不著?!?/p>
何耀祖蹲在珊珊閨房的屋頂上,抱著膝蓋說道,
“你睡不著,你就敲我門。”
與他并肩而坐的珊珊額頭青筋暴起,她剛才都要睡著了,就聽見這個笨蛋敲他的門,
一邊敲還一邊問她睡沒睡,就這種敲法,死了都能敲醒。
“我不管,要不是因為你,我能這么緊張?!?/p>
何耀祖死皮賴臉的說道,
珊珊長出口氣,右手心的佛珠轉(zhuǎn)的飛快,壓制著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等明天的事情解決的,我肯定讓你三天都不用起床?!?/p>
何耀祖心虛的往旁邊動了動,
“你確定少主明日能到,若是不像你說的,我們的準(zhǔn)備不是白做了?!?/p>
何耀祖還是擔(dān)心,
珊珊懶得理他直接從房頂跳了下去,準(zhǔn)備回屋睡覺,
何耀祖連忙跳下來攔住她,“哎,我還沒說完呢?!?/p>
“何少爺你就把你的心放回肚子好么?”
珊珊抬手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肚子,
“咳咳?!苯o何耀祖疼的一抖,
“至于下這么很的死手嗎,一點人情味都沒有?!?/p>
他揉了揉鼻子,還想跟著珊珊進屋,沒想到房門直接拍在了他臉上,
“嗷?!?/p>
何耀祖捂著撞的酸疼的鼻子,嘴里罵罵咧咧的問候著珊珊的十八代祖宗,
“臭石頭?!?/p>
何耀祖罵了句捂著肚子就要離開,沒想到身后的房門又開了,
“對了,還有件事忘問了。”
珊珊披著外衣倚在門框上,將何耀祖又叫了回來,
何耀祖冷哼一聲,“怎么?又用的上小爺了?”
本想硬氣的拒絕她,結(jié)果剛直起腰剛才的硬氣就都蕩然無存了,
“嘶?!焙我娑紤岩蛇@白石是不是給他錘出內(nèi)傷了,
“明日你們千牛衛(wèi)是守在高處的?”
珊珊摸了摸下巴,回憶著葉洪將千牛衛(wèi)安排在哪,
“對啊?!焙我纥c點頭
珊珊滿意的點點頭,“那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么事?”
何耀祖剛問完話,一個精致的弓弩就被丟在他懷里,
“給我這個干嘛?”
“明天太子講明真身之時,我肯定是在葉洪身側(cè)?!?/p>
何耀祖害怕的顫抖著手,“你要我殺葉洪。”
“不是。”珊珊搖搖頭,“我要你將這箭射向我?!?/p>
“你開什么玩笑,就算是你要以死賠罪,也別讓我動手啊,到時候你變成鬼晚上來找我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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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珊珊一腳踹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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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往哪射。”
何耀祖上下打量著白石,難不成是要故意受點傷好讓少主憐惜,
“往我頭頂?shù)臑跫喢??!?/p>
“嗯?”何耀祖抱著弓弩不明白的歪著頭,
?
“何少爺,我以后是生是死就看你這一箭準(zhǔn)不準(zhǔn)了?!?/p>
珊珊笑著拍著他的肩膀,
“射帽子有用?”
“有,你這箭下去我就可以換身份了?!?/p>
“你還有事情瞞著我?!?/p>
珊珊抿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回屋睡覺了,
“喂,白石頭,你又不說明白。”
何耀祖站在外面抱著弓弩氣的直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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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早早的就已經(jīng)在南郊聚齊,按照結(jié)盟分了幾塊都圍在一起談?wù)?,趙毅也早早的站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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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郡公到了?!?/p>
趙毅正閉目養(yǎng)神時,聽到了身后的官員小聲說道,遂轉(zhuǎn)身看向后面,
只看到白珊珊身穿紅袍身形屹立,頭戴烏紗帽,胸前畫著展翅白鶴,腰間的白玉帶更是讓紅袍顯得扎眼,
明明大家穿的都是緋袍,唯獨這白郡公讓人看了收不回眼,好似步步升仙,
珊珊笑著走到趙毅身旁,
“表叔。”珊珊眉眼一彎笑著說道,
“這郡公的官袍倒是很合適你?!?/p>
“是嗎?”
珊珊一愣低頭看了看,她很少穿官服,因為不用上朝隨意用不上,
“可能從未穿過的緣故?!?/p>
珊珊抬頭看向祭壇,神情松緩,“快結(jié)束了?!?/p>
“是啊?!?/p>
趙毅捋了捋胡須,
一老一少相視而笑,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