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見國主。”
“請起,請起?!?/p>
玉龍正擺著桌上的酒杯,就看到了珊珊跪拜的身影,連忙擺手讓人起來,
“來來來,坐?!?/p>
玉龍指著對面的石凳,笑著讓她坐下來,
“我早在無相谷的時候就說,若是下山遇到你,一定要與你暢飲幾杯?!?/p>
玉龍?zhí)帜闷鹆司票?,看著珊珊?/p>
“你算是除了小羽外,我最信任的人?!?/p>
玉龍也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信任她,
但他清楚,若是白珊珊想要王位完全是唾手可得,她有民心,有追隨的臣子,除了身為女子外,完全沒有其他不足,但他就是相信她不是那種人,
“國主?”
珊珊看著玉龍,她的手也拿起了酒杯,輕輕的與之相撞,
“臣為了國主,赴湯蹈火在所不惜?!?/p>
珊珊一飲而盡,
“我在無相谷的時候每日都在想楚國變成了什么樣,心里的仇恨也越發(fā)越烈,若不是你每每傳信,將我從中拉出,我恐怕會被那仇恨之火吞了神智。”
玉龍感慨的說道,那段日子當(dāng)真是枯燥又兇險,空空大師為了壓制他的恨,讓他日日雕刻佛珠以情心智,
“不會的,就算沒有我,國主也會是個賢明愛民的好國君?!?/p>
珊珊笑著想起了上一世的玉龍,就算沒有她,他也長成了一個敢愛敢恨的君子,
“不說過去的事了,來,我再敬你一杯?!?/p>
玉龍給兩人倒?jié)M了酒,又抬手相撞,
“白郡公,對于你的安排,我想聽聽你的想法?!?/p>
玉龍看著對面的人,她還是穿著一身緋紅的官袍,若不是知道她是女子,玉龍都有些恍惚,
“臣無所求,只要是國主需要,我一定照做?!?/p>
珊珊知道自己此時的身份尷尬,這也是她有意為之,若不這樣,她豈不是只能以白石的身份陪在他身邊,她怎會甘心?
“我剛剛復(fù)國,根基不穩(wěn),需要你的幫助。”
玉龍給她又倒了一杯酒,
“臣定竭力。”
珊珊明了,從袖中掏出一本冊子,雙手呈給了玉龍,
“此書上記載了朝內(nèi)五品以上官員的全部資料,請國主查閱?!?/p>
玉龍這才明白趙毅話中藏得意思,這哪里是什么忠臣名單,這分明就是整個大楚的江山,
玉龍從她手里接過這厚厚的一本,卻沒有打開,
“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
玉龍愧疚的舉杯敬著,一飲而盡時錯過了面前人眼中的情意,
“為國主效命,不辛苦?!?/p>
珊珊掩下眼底的情絲,她怕嚇到他,
“本王總是覺得你很了解我,或許說,我也很了解你?!庇颀埿χ?,
“有時候你在信中所說的話并未說全,但我也能猜到?!?/p>
珊珊只是坐在那笑著看他,聽著他說,
“我當(dāng)時就和小羽說,你一定是我此生難遇的知己?!?/p>
隨著兩人你敬我我敬你的幾巡酒下來,兩人都醉了,不過珊珊還好些,她這些年在官場沉浮,早已鍛煉出了酒量,只是這一直在無相谷的玉龍已經(jīng)醉的厲害,
玉龍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靠著涼亭的柱子,瞇著眼睛看月亮,
珊珊的烏紗帽也早早的摘了下來,青絲散落在身后,她與玉龍坐在同一條石椅上,并肩而坐,
“若你是男子就好了。”
玉龍醉醺醺的拍了拍珊珊的肩膀,若她是男子,那就是他此生難得的知己難得的兄弟,
珊珊眉眼一彎笑了,側(cè)過頭看著他,也不說話,
玉龍也抬眸看著她清秀溫婉的臉龐,雖然眼前有些模糊,但他還是覺得此時的珊珊很美,
月光正照在她身上,好似掉落人間的仙子,
“罷了,你還是做個女子吧?!?/p>
玉龍又反悔了,這樣的美做男子可惜了,
“天佑哥。”珊珊也微微醉了,看著眼前人好似忘了,
“嗯?”
玉龍聽到有人喊他,剛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有人將他的眼睛遮住了,
珊珊抬起右手扣在了玉龍的眼睛上,遮住了他的視線,
玉龍的睫毛輕掃著她的手心,癢癢的,
玉龍慢半拍的抬起左手握住她的右手手腕,指尖滑過了她手腕上的佛珠,
他剛開口想問,就發(fā)現(xiàn)他的唇被一個冰冰潤潤的柔軟物體貼上了,
守在一旁的侍從宮女全都低著頭,眼觀鼻不敢亂看,
唯有天上的明月看見了,此時一位緋紅衣袍的姑娘將她所愛的人壓在柱子上,并低頭輕輕吻著她喜歡的少年。
遮目的手收回的那一瞬間,玉龍?zhí)ы匆娏伺c他鼻尖相對的人,
珊珊笑著站起身,對身旁的來福說道,“國主醉了,回去休息吧?!?/p>
“是?!?/p>
玉龍醉醺醺的呆滯的看著消失的佳人,舌頭輕輕舔著唇瓣,
剛剛是什么,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