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湯府,玉龍拒絕了湯夫人晚間的宴請,回到為他們準(zhǔn)備的房間等著珊珊的身影,
他一身白衣面色深思,手中的折扇被他放在桌面上,手里握著茶杯一下一下的搓著,
“天佑哥?!币坏狼宕囔`巧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神識,
“珊珊?!?/p>
他笑著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將人拉到一旁坐好,給她倒了杯水,問道,
“情況怎么樣?”
“余秋琴他們確實出了些變動?!?/p>
珊珊回想著剛才與余秋琴等人談話時得到的消息,開口道,
“他們在見到汪恩倫后遭人暗殺?!?/p>
“暗殺?孤兒寡母的,會觸犯什么人的忌諱?”
這倒是出乎了玉龍的意料,他原本以為或許是汪恩倫過于無情將三人攆走,沒想到竟然有人買兇殺人,
“嗯,當(dāng)時那些人想將汪志邦搶走并殺人滅口,在搶奪中無意拉下了一人的面巾,正是汪恩倫身旁的仆人?”
“他們是說,這是汪恩倫的意思?”
玉龍有些懷疑,汪恩倫雖然為人無情無義,不過對母親妻兒倒是沒那么狠心。
“天佑哥,我們不如順著典籍的方向應(yīng)該就可以查出幕后的主使?!鄙荷赫f道,玉龍點點頭,
“確實是,不過我們需要弄清楚他們篡改典籍的目的?!?/p>
“會不會是與買賣官位有關(guān)。”
珊珊有個大膽的猜測,葉洪當(dāng)政時買賣官職已經(jīng)成了稀松平常之事,
當(dāng)時的舊官吏多數(shù)大字不識一個,她也是廢了不少的力氣,砍殺了不少的貪官污吏才壓制住這股邪風(fēng),
“珊珊你猜測的不無道理,不過如今楚國科舉制度嚴苛,買賣倒是難,但要是有人通過此辦法冒名頂替恐怕就容易的很?!?/p>
“天佑哥的意思是說,有人通過更改考生的典籍互換科舉名次?!?/p>
珊珊倒吸口涼氣,這可不僅是篡改典籍的罪名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珊珊,你明日與小羽一同去調(diào)查下與汪恩倫有關(guān)的考生,他雖然人品有惡,但學(xué)識卻不錯,與他交好的平民考生肯定不少,你們看看有沒有無故落榜的,我和五味明日去一趟縣衙,調(diào)查看管典籍的官員?!?/p>
“是?!鄙荷荷袂閲烂C的點點頭,
兩人有靜默了,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不說話,
“天佑哥,你說此人會不會與信王妃有關(guān),當(dāng)時古夏說京城有一個大官,經(jīng)常會給他們傳信。”
珊珊突然聯(lián)系到云中城,有些困意的眸子一瞪,
“會么?這兩件事好像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玉龍細細思索著,
“可若是他們趁此機會將自己的暗樁埋入朝堂,等我們松懈之時從內(nèi)部瓦解我們?!?/p>
“我們當(dāng)時接到云中城的消息前,朝中有人詢問你恩科主考一事。”
玉龍眼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當(dāng)時他與珊珊討論讓誰擔(dān)任主考官一事,恐怕那時就有人開始了計劃,
“所以當(dāng)時我沒有回京正中了他們的安排?!?/p>
珊珊嘆息一聲,若是當(dāng)時她回京駐守恐怕躲在暗處的螻蟻就不敢有小動作了,
“珊珊,別想太多,此事他們恐怕準(zhǔn)備已久了?!?/p>
玉龍這還是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牽的團團轉(zhuǎn),竟然毫無頭緒,
“看來我們處理完這里的事,需要回京城了,這朝堂心懷不軌的人還是存在啊?!?/p>
玉龍長嘆一聲,也對,這一世他還沒跟這些老臣好好的斗上一斗,也難免他們動了歪心思,
玉龍神色威嚴肅立,“明日就按計劃來,快速解決此事,連夜回京?!?/p>
“嗯。”
珊珊應(yīng)下后,困得打了個哈欠,眼睛半睜著,
“走吧,咱們?nèi)バ菹ⅰ!?/p>
玉龍看著外面天色已晚,招呼著珊珊休息,兩人簡單洗漱后便躺下了
昏黑的屋內(nèi),兩人平躺在床上雙雙看著床帳,都暗自思考著,
“天佑哥,你說此人會是誰呢?”
珊珊想了好長時間還是沒什么頭緒,這朝中大臣她熟悉認識的要比玉龍多,可還是沒有什么印象,
“好了,別想了,等我們調(diào)查出來,他自然也無從隱藏。”
見她還沒睡的玉龍無奈的攬過她的身子,輕聲安慰道,
珊珊乖乖的枕著他的胳膊,熟悉的龍涎香圍繞在鼻尖,有規(guī)律的心跳聲讓她心安,呼吸慢慢放緩睡了過去,
玉龍的下巴輕輕的蹭了蹭她的發(fā)鬢,也安下心閉上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