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默默的點了一下頭,“這件事我不會告訴阿雷,我也希望他能快點養(yǎng)好傷,之前的好多事情還要搞清楚,未來的事情也總要找時間解決?!笔⑾恼f著這話慢慢抬起來了頭,一到之前垂頭喪氣的模樣,眼神里充滿了堅定的信念。
張懷臣心里頓了一下,他剛才說了那么一大段話得來的就是這個?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看到的是盛夏對張云雷失望,被他傷透了心最后認清現(xiàn)實回到自己的懷抱,這幅意志滿懷的模樣只怎么回事兒?
盛夏很快就解答了張懷臣心里的疑問,她轉(zhuǎn)頭對張懷臣笑了笑,“人這一生走來會遇到許多坎坷,但我盛夏絕不是輕易言敗的人。”縱然前面的路途很艱難,但如果連嘗試都不敢就直接放棄,可不是她盛夏的風(fēng)格。
再說了她要是就此放棄不就意味著自己對看不起她的張老爺子低頭了,并且把張云雷拱手讓給了盛黎安,這可忍不了!
張懷臣提著保溫壺的手握的緊緊的,恨不得把把柄捏短,縈繞在心頭那得意的快感消失的一干二凈,留下的只有滔天的怒火,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盛夏還不選擇棄暗投明,他總有一天要讓盛夏知道,她錯的有多離譜,跟張云雷在一起沒有任何前途。
“既然你已經(jīng)考慮好了,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還是想要勸你一句,阿雷他是個很孝順的人?!睆垜殉既粲猩钜獾脑捳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他急需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自己的情緒,怕繼續(xù)跟盛夏呆在一塊兒會壓抑不住自己的暴戾。
不管如何他始終想在盛夏面前做那個美好回憶里的溫柔學(xué)長,他不想讓盛夏看到自己的陰暗面,每次面對盛夏都是完美無缺的模樣,以后也會一直延續(xù)下去。
盛夏目送張懷臣離開,看著對方的背影也不知道張懷臣此刻的表情十分扭曲陰狠。
電梯似乎還要好久才能來,張懷臣一轉(zhuǎn)彎準備走樓道,安全門一推樓道里安安靜靜的,因為位置偏僻這里的光線有點暗,張懷臣左右看了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心中的怒火終于不用壓抑,張懷臣猛地把手里的保溫壺摔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動靜,德國進口的保溫壺馬上凹進去了一大塊。
一些湯汁濺得到處都是,張懷臣自己的褲腳沾染了最多,他的胸膛快速起伏著,可以看出情緒十分不穩(wěn)定。
張懷臣閉著眼睛一手扶在欄桿上深呼吸一口氣才覺得胸口通暢很多,良久之后張懷臣睜開眼睛,眼里帶著可怖的紅血絲,那一瞬間就像是地獄來的復(fù)仇者一樣,張懷臣整個人都充滿了一股詭異陰狠的氣息。
“野種,你給我等著。”張懷臣不急不慢的吐出了這句哈,猶如毒蛇吐信一般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能讓人感覺渾身冰冷。
這話一落音,四樓的安全門被打開了,一個掃地大媽進來了,她看到臺階上狼藉一片的模樣便往五樓走去,直到看見站的高高的張懷臣。
滿地都是破爛的食物,大媽驚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動亂,看著眼前唯一一個活人還有可能是肇事者,大媽不說話了。
張懷臣率先開口,原本周身散發(fā)著駭人的氣息,早在大媽推門進來一瞬間就消失了,現(xiàn)在瞧著只是一個氣質(zhì)溫和的年輕人。
“阿姨,不好意思,我剛才走路差點摔了,所以餐盒也脫手飛了出去?!睆垜殉己芸炀拖胍私忉?,他的說法無可厚非,大媽也沒有懷疑,本來心里還生氣自己要重新打掃衛(wèi)生但看到一個帥小伙兒道歉態(tài)度有很好,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便決定就這么放過他。
“算了,年輕人以后走路小心點就是了,你看你自己身上也濺得滿褲子都是?!睆垜殉寄茄澴右豢雌饋砭秃苜F的樣子讓大媽嘖嘖了兩聲,心里覺得可惜。
張懷臣感激的笑了笑,“那就辛苦阿姨打掃了,我有急事要辦先走了?!闭f完這話張懷臣繞過大媽快步離開。
VIP病房里,張云雷看到盛夏回來之后時不時的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剛開始還憋著不問到后來實在忍不住便問了一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p>
這話讓盛夏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張懷臣臨走之前的話確實影響到她了,她從來不害怕困難,事業(yè)上遇到的阻撓她都可以想辦法一一解決,但是有句話叫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感情方面的事情不好下決斷。
張云雷確實是個有擔(dān)當又孝順的人,他們張家兄弟全靠張老爺子一個人拉扯長大,將張云雷培養(yǎng)得如此成功,這之中必然耗費了不少心血,盛夏自然明白這對祖孫的情感羈絆比一般祖孫更要來的深。
要是張云雷不管他爺爺?shù)囊庠缸约合胱鍪裁淳妥鍪裁茨遣沤锌膳碌?,盛夏在心里這么對自己說,要是張云雷當真這么無情無義了她才不會看上他。
想通了這些盛夏回頭看著張云雷,“當然是在擔(dān)憂你呀,你給我趕緊好起來!一堆事等著你去處理,別想把什么事都推給我!”盛夏氣沖沖的說著,想到自己昨天去見老爺子,她瞄了張云雷一眼,在張云雷深邃的目光下,她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委屈的感覺。
老爺子趁張云雷昏迷暗中找自己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要求自己特意瞞著張云雷還真是心疼他,心疼張云雷就不把自己當人了,想拿錢羞辱她,不過區(qū)區(qū)五千萬,即便再多幾倍她也不放在眼里。
盛夏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面對張云雷卻什么都不能說,想想真有些心酸。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張云雷看到盛夏的眉宇間染上了些許悲傷,不同于前一刻的不開心,他很好奇是什么帶來了這樣的轉(zhuǎn)變,要說盛夏不開心了他還能哄她開心,要是她遇到了傷心事在不了解具體情況下,不是三言兩語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