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怒目圓睜的父親,和一臉得意的曲小溪,盛黎安深呼吸了一口氣,算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等她回頭找了證據(jù)再把今天的賬加倍討回來。
“對不起,我看錯人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笔⒗璋驳吐曄職獾恼f道,讓曲小溪心里感到痛快極了。
“你知道就好,以后見了我要有點禮貌,不要總是大喊大叫,跟潑婦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里人沒教好?!鼻∠f著目光便往冉君身上看去,這赤裸裸的目光要表達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盛瑾讓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冉君的身份確實是別人一直詬病他的點,那些豪門即便夫妻也和從不離婚,更不會讓身份平平的小三取代原配,盛瑾讓就因為這點被上流社會取笑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跟張家結(jié)親之后便再也沒聽過取笑的聲音,現(xiàn)在猛地被人重新提起,心里不免覺得難堪。
曲小溪看著那三人面如菜色,心里十分高興,邀功般的看著盛夏,盛夏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不得不承認(rèn)曲小溪干的漂亮,讓她心里也覺得痛快。
“好了,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在門口站了這么久不請我進去坐坐?”曲小溪知道適可而止,也怕自己做的太過讓盛瑾讓起了報復(fù)之心,不敢對自己怎么樣等她一走說不定會拿盛夏開涮。
盛瑾讓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曲小溪客客氣氣的請進門,盛夏一回頭看到張家的司機拎著兩箱行李站在后邊,她愣了愣便對他說道:“你把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了?!?/p>
年輕的司機搖了搖頭,“大小姐,我們張總說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專門給你開車接送你上下班?!?/p>
司機孔武有力說話聲音頗大,一開口整個房間的人都聽到了。
盛夏沒想到張云雷在這里給她留了一手,心里先是驚訝隨后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張云雷這事做的很貼心,讓盛夏覺得滿意極了。
那邊盛家三人臉色一邊,盛瑾讓還想著對盛夏下手,怎么可能讓張云雷的人駐扎到這里來,盛黎安心里則是泛起了深深的嫉妒,沒想到張云雷對盛夏這么上心,虧他平時對自己冷言冷語,從來不多看一眼,本以為那是天性使然轉(zhuǎn)眼卻對盛夏這么好。
盛瑾讓直覺不妥想把張云雷派來的司機打發(fā)走,那司機看著高高壯壯有些不善言辭卻搶先一步開口道:“我們總裁說了,我的工資算在他頭上,盛家這么大,不至于容不下一個司機吧!況且總裁為了大小姐才買了這輛新車,盛先生總不至于枉張總裁的心意吧?”
這一大頂帽子扣下來,盛瑾讓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話說到這個地步要是把司機趕走,他相信張云雷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何況看這司機的模樣也不是能靠武力打發(fā)的。
盛瑾讓只好讓人給司機安排一個房間,還要把自家的車挪出去一輛,騰出一個車位給新來的勞斯萊斯。
曲小溪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以前以為張云雷腦子不開竅,不懂得討女人歡心,現(xiàn)在真是耍的一手好本事,總算沒浪費他的背景,有點霸道總裁的意思了。
曲小溪嬉笑著看著盛夏,挽著她的手走到前面,輕聲在她耳邊低語,“阿雷給你派了保鏢,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鼻∠€想占著自己身份的便利給盛夏撐腰,但張云雷明顯比他更有成算,即便自己不來這里盛夏也不會叫人欺負(fù)去。
盛夏臉上帶著絲絲紅暈,看樣子是害羞了,她也沒想到張云雷會這么做,出人意料卻很得她的心意。
曲小溪心里安心不少在盛家喝了口茶便準(zhǔn)備離開,臨走之前還當(dāng)著眾人的面拉著盛夏的手說道:“盛夏,我現(xiàn)在知道了盛家的地址有空就來找你玩?!?/p>
盛瑾讓的臉色沉了沉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笑容,送著曲小溪離開了。
“夏夏,你能回來爸爸真高興?!彼妥吡艘蛔鸫笊袷㈣尶偹阌芯γ鎸κ⑾模Σ[瞇的對盛夏說道。
盛夏心里覺得諷刺,她可沒忘記盛瑾讓剛才還說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轉(zhuǎn)眼還能對自己說出高興的話來,盛夏心里不由得佩服起對方睜眼說瞎話的功夫。
“爸爸歡迎我就好了。”盛夏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盛瑾讓目光往四周一看,此刻張家司機不在這里,他走近盛夏,語氣充滿了真摯,“夏夏,咋們家也有自己的司機,就不必讓張總勞心了,要不你把司機打發(fā)走吧?!笔㈣層X得只有盛夏能說的動司機,這事讓她自己來做就跟他沒關(guān)系了。
盛夏還能不知道盛瑾讓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當(dāng)下就搖了搖頭,為難道:“爸爸,你也知道張云雷他一向是說一不二的,我不敢反對他,要不這話還是你跟他說吧,你好歹比他大了一輩,你的話他也許會考慮?!?/p>
皮球被踢回到自己手里,盛瑾讓當(dāng)然不會冒著風(fēng)險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笑了笑:“算了,畢竟是張總的心意,這事還是以后再說吧。”
盛瑾讓背著手走了,盛夏斜了他一眼,心里罵道:裝模作樣。便不再理他,自顧自的走回自己房間,準(zhǔn)備收拾行李。
站在自己的門前,盛夏頗有些感慨,這個房間她從小住到大,六年前離開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不會再回來,心里還有些遺憾,畢竟這個房間承載著許多母親的記憶,如今能回來盛夏還是有點高興的。
她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門把,門把紋絲不動,被人鎖上了,盛夏心里念頭一起,難道這里不是她們給自己準(zhǔn)備的房間?
想到某種可能,盛夏使勁拍著大門喊道:“盛黎安,你在里面?快給我把門開了!”
門里面沒有任何回應(yīng),盛夏堅持不懈的拍了一會兒,也許是盛黎安吵到不行了,“咔嚓”一聲,門終于被打開一個間隙,盛黎安站在屋里,披頭散發(fā)的看著盛夏,眼里帶著一股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