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手握著張家兩個男人的股份比在場的任何一個股東都多,股東們灰溜溜的離開了,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彎著嘴角緊盯著盛夏。
老爺子不說話盛夏便自顧自的處理著公司事務,沒過一會兒老爺子一扭頭離開了辦公室,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盛夏呼出一口氣,今天這關總算挺過去了。
當著股東們的面盛夏算是公布了自己的身份,此時舔著肚子的盛黎安可憐巴巴的出現(xiàn)在張云雷面前,盛夏的回來不免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她必須要做點什么才行。
“云雷哥哥,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將股份全轉給姐姐,那我們孩子將來怎么辦?”盛黎安委委屈屈的問道。
彼時張云雷躺在病床上只掃了一眼盛黎安的肚子幽幽的說道:“你確定孩子是我的嗎?”
迎上張云雷那幽深而又飽含深意的目光盛黎安心臟纏了顫,她咬著下唇眼眶瞬間變紅,“云雷哥哥,你怎么能這么懷疑我!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怎么能不認賬呢!”
看著盛黎安泫然欲泣的模樣張云雷哼了一聲反問道:“夜店連續(xù)那么多晚,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晚?”
這話一出盛夏徹底白了臉,感覺周身縈繞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夜店的事張云雷怎么會知道,她摸著近來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情沉到了谷底,仿佛赤身裸體的暴露在眾人是視線下,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盛黎安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見張云雷眸光轉向一旁十分嫌惡的樣子,“倘若讓爺爺知道你私底下居然是這副樣子,你覺得他還會站在你這邊嗎?何況你肚子里懷的還是別人的孩子。”
“張云雷,你不能這么對我!”盛黎安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機關算盡最后得到的卻是別人拋棄,憑什么盛夏能坐享其成,她不甘心!
“盛黎安,保鏢就在外面,你要是在這里鬧事我會讓你很難堪的!”跟盛黎安的煩躁形成了鮮明對比,張云雷淡定的翻閱著盛夏處理過的文件,心里還覺得很滿意。
瞧著張云雷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還揚言要保鏢把自己趕走,盛黎安感覺受到了侮辱,她深呼吸一口氣心里的怒火始終無法克制,為什么自己付出那么多卻得不到張云雷的寵愛,盛黎安心里的不平衡到達了極點。
“哼,張云雷你對我得意什么!”許是氣到了極致盛黎安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都開始直呼張云雷的名字。
見到盛黎安的態(tài)度大變張云雷眉頭一皺正準備按下鈴聲呼叫保鏢進來盛黎安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停止了動作。
“你知道嗎?六年前那條短信是我發(fā)的,盛夏根本不知道!”盛黎安得意的笑著,因為一條短信引發(fā)了后面無數(shù)的事情,更是讓張云雷和盛夏錯過了六年,如果不是老天有眼張云雷能不能和盛夏再次相遇都是一個問題,更不要說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小生命誕生了。
“原來是你搞得鬼!”張云雷臉色瞬間變得陰寒,他從床上下來慢慢走近盛黎安。
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籠罩著自己,盛黎安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迎上張云雷那殺人般的目光盛黎安感覺自己今天說不定就要把命留在這里了。
“你殺了我沒用,那六年的時光也補不回來!”盛黎安還嘴硬了一句,這話徹底激怒了張云雷,他冷著眸子說道:“既然你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一只手掐上盛黎安的脖子,隨之而來的是窒息的感覺,強大的求生欲讓盛黎安開始不斷掙扎,她拼命捶打著張云雷,亂拳中總有幾個拳頭砸在張云雷的心臟位置。
感覺心臟受到了重擊,張云雷手一松將雙腳快要離地的盛黎安放下,她扶著身后的墻面終于得以喘息的機會。
張云雷則是捂著自己的心臟往后退了幾步,眼看就要倒下他一手撐在桌面上才立住了身子,可惜這樣的狀態(tài)沒有支撐多久張云雷順著桌子滑倒地面上,神色看起來十分痛苦。
盛黎安深呼吸了幾口氣終于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待她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張云雷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這下子盛黎安真的心慌了,張云雷該不會要死在自己手里吧。
想到這一點盛黎安匆匆忙忙的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跑去,只要逃離這里張云雷的死活跟自己沒關系。
外面的保鏢站了好幾個,盛黎安放慢腳步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毫無破綻,她成功的逃離了保鏢的視線等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才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然而此刻的張云雷正被送往急救室,命懸一線。
盛夏接到這個消息就在第一時間飛奔到醫(yī)院,她看著亮起的急救室燈光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醫(yī)生怎么說?!笔⑾膯柫饲叵鲑t一句,對方表情深沉讓盛夏心里直覺不好。
“剛才醫(yī)生已經(jīng)出來溝通過一次了,如果在二十四小雷之內(nèi)找不到心臟來源那……”后面的話不用說完盛夏也知道什么意思,她看著秦霄賢手里的病危通知單立即掏出手機向角落走去。
她在國外找到了能和張云雷相匹配的心臟,但是擁有這顆心臟的人是個癌癥晚期患者,現(xiàn)在仍然活著,盛夏總不可能為了張云雷讓別人去死吧!
手里握著電話盛夏遲遲無法撥打出去,她顫抖著雙手最后還是將手機放下,自己的電話對那個癌癥晚期患者來說就是催命符,她做不出這種事來,僅僅是為了問人家一句,“你死了嗎?”
從秦霄賢的角度看過去盛夏只是緊握著手機,眼睛一直盯著屏幕,神情看起來無限的糾結,秦霄賢以為盛夏只是在擔心張云雷情況便沒有多嘴去問,只是靠在墻上靜靜的等候醫(yī)生出來。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從天亮到天黑急救室的門始終沒有開啟,盛夏憂心忡忡的看著窗外的星空眼里的悲傷怎么都掩蓋不住,命運的無奈也許就是自己和張云雷,如果說那顆心臟剛好在24小雷之后可以用了,然而張云雷已經(jīng)用不上,那才是真正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