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言跟法醫(yī)何溶月、IT技術(shù)人員李晗,三人坐在一部黑色的車?yán)铮瑫r若言用手撐著臉,看著窗外的景色飛快地移動。她的臉上帶著一只黑色的口罩。
這可是自己接的第一個案子。沒想到剛剛來局里3天就接到一個案子,這運氣,怕是沒誰了。
“害怕嗎? “何溶月見時若言一臉愁容,以為她是第一次見現(xiàn)場有點害怕,問道。
“那要看是怎么死的了。像這種毒殺還好,那種分尸的,”時若言搖搖頭,“我可受不了?!睍r若言嘆了口氣,沖著何溶月笑笑。
“哎,若言姐,你為什么一出門就戴口罩???”李晗不解的問道。
“習(xí)慣?!睍r若言輕描淡寫道。
不一會,車子停了下來,眼前是一個豪華的公司。時若言不禁展開遐想:是什么樣的人,才會住在這種地方呢?
一行人會和,有人出來迎接。
“請各位警官,坐電梯上五樓?!耙粋€戴口罩的工作人員恭敬道。
所有人——除了沈翊——陸陸續(xù)續(xù)上了電梯。時若言站在電梯最靠門的位置。
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只見遠處奔來一個人影。
是沈翊。
怎么回事?他不是和杜城他們一輛車嗎?時若言用手擋住將要關(guān)閉的電梯門,抓住沈翊的手將他拉了進來。
電梯門這才緩緩關(guān)上。
“謝……謝謝?!吧蝰磩倓偨?jīng)歷了長距離的跑步,還有些喘,斷斷續(xù)續(xù)吐出兩個字來。
“不客氣?!皶r若言輕巧地回答道。她一回頭,對上杜城輕蔑的目光。時若言回瞪他一眼,轉(zhuǎn)過頭去。
“叮?!?/p>
五層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具身穿白色襯衫的男性尸體倒在地上,呈蜷縮狀。
“死者是梁毅,北江市頂尖的整容專家,初步判斷是氫氧化物中毒致死?!焙稳茉陆忉尩馈?/p>
何溶月遞給時若言一副手套,時若言接過手套帶好,又將自己的短發(fā)扎起來。
時若言走進現(xiàn)場,尸體的周圍已經(jīng)被畫上了白線。
她正看著,忽聽杜城一聲怒吼。
“別動現(xiàn)場!”
近處,沈翊正小心翼翼的擺弄著一個高腳杯。他嚇得渾身一抖。
“杜城,你喊什么喊!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了?”旁邊的顏珂不樂意了?!吧蝰矗^來帶個手套。”她向沈翊招招手,沈翊走過來拿了一副一次性手套戴好。
杜城看著沈翊,心里不禁泛起一絲無奈和不爽。
明明就是個破畫畫的,怎么那么多人關(guān)心他。
“這地方,不簡單啊?!鳖佺驵?。
“哪里不簡單?”
“顏珂說得對。這地方確實不簡單?!币槐榈纳蝰唇舆^話頭,“在這一整棟大廈里,下面四層樓的面積,都比這里大得多?!?/p>
“所以呢?”杜城輕蔑得問道,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
“所以,這層樓里還有一個密室?!?/p>
“密室……”時若言若有所思。
沈翊走到一邊墻前,他和對面的一堵墻形成了一個過道。
“這個過道裝在這里,好像沒什么意義啊。”時若言思考。
墻上掛了一幅畫。
“這是……戴珍珠耳環(huán)的少女?!?/p>
“對。”沈翊輕輕用手撫摸著那幅畫,“世人都認(rèn)為這是珍珠耳環(huán),其實這不過是兩抹白色的顏料而已?!?/p>
沈翊拿出一張紙,將鉛筆屑撒在上面,放在地上,鉛筆屑漸漸地順著一邊移動。
“室外和室內(nèi)的溫差會形成氣流,氣流流動的地方有間隙……”
“所以,這里有機關(guān)?”蔣峰
“對,我覺得,就在這幅畫里。”沈翊微微側(cè)眸,“你們看,珍珠耳環(huán)的兩抹白色有磨損的痕跡,而機關(guān),應(yīng)該就在這里。”
沈翊在那里輕輕一點。
“咔?!遍T應(yīng)聲打開。
“那你們查,我們先回去。”顏珂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