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葉瑾笙不一定記得。
馬嘉祺本能不想讓葉瑾笙知道這件事,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死了,而自己跟嚴(yán)浩翔是最先進去的人……
他真怕她會覺得兩人是為了找她,而耽誤了救援其他人,他不想給她增加心理壓力。
嚴(yán)浩翔不告訴葉瑾笙真實情況下,可以問。
嚴(yán)浩翔所擔(dān)憂的事跟馬嘉祺不謀而合。
顧徹這是當(dāng)然,我是在懷疑我的人在倉庫里藏了東西,才會想用一把火連證人一起銷毀。
顧徹也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要是自己在乎的女人遇上這種事,他也不希望她知道所有人都死了這件事。
葉瑾笙站在樓梯上,聽到了他們交談的全部內(nèi)容,她一手緊捂著嘴,一手抓著欄桿,回想起將自己帶進倉庫的那幾人……
似乎是為了拿要給顧徹等人吃的水果,而廚房里只有幾個蘋果。
當(dāng)時,幾個廚師是打算自己進去去拿水果,助理在外面等著接應(yīng),這樣一來,只需要一個來回就可以了,但是其中一個助理身體不舒服,她便主動提到自己可以代替。
后來廚師們進去很久都沒有出來,她和其他助理一起進去查看,但是最里面的倉庫門是指紋鎖,她進不去。
再發(fā)生什么,她就沒知覺了。
葉瑾笙回到房間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最終她起身拿起手機往外走,她悄悄繞開客廳,來到倉庫周圍。
她舉著手機到處走著,只要看起來是有用的她就拍下來,到倉庫里轉(zhuǎn)了一圈后,她拍了不少照片,從散落在地上的木炭到一些不明的白色粉末,還有被燒焦的水果。
助理葉小姐,這么晚了您在這里做什么???
忽得,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葉瑾笙轉(zhuǎn)身看是之前身體不太舒服的助理,便沖她一笑,
葉瑾笙早上經(jīng)歷那種事情,我現(xiàn)在還有些難以平復(fù),所以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忙找線索。
助理那你有找到什么嗎?
葉瑾笙沒有,很可惜,我什么都沒找到,你呢,怎么會來?沒有在休息嗎?
葉瑾笙察覺到不對勁,但面上不漏痕跡。
透過凜冽的月光她能夠看到,助理背在身后的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東西,是刀還是其他,她無從判斷,但她有問題卻是一定的。
助理我休息了一天覺得有些悶了,也想來這里看看有沒有線索。
葉瑾笙那你進去找找看吧,我正好……
就在這時葉瑾笙的手機開始震動,她略帶歉意沖助理擺了擺手,接起電話
葉瑾笙喂?老公?啊,我知道了,那我馬上回來,沒有,我什么都沒找到……
葉瑾笙邊接著電話邊往回走,當(dāng)離開那人視線后,她沉著臉將手機放下。
其實沒人給她打電話,是她用單手操作,點開急救APP,模擬出來的震動聲,她本來想摁鈴聲的,但是不小心摁到了震動,好在結(jié)果沒有差別。
葉瑾笙回到房間,嚴(yán)浩翔還沒有回來。
她認真翻閱手機里的照片,并沒有特別的東西,哪怕把清晰度調(diào)到最高,也還是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大概。
直到一張面粉的照片,她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上面明明標(biāo)注是放水果的地方,怎么會堆了一大堆面粉?而且除了放水果的地方是木架子外,其他居然都是鐵架。
面條中的淀粉、蛋白質(zhì)是可燃的,這是一個疑點。
第二點,很多東西都損壞了,放果酒的木桶卻沒有任何損壞,僅僅是表面焦黑了一圈,這不符合常理。
按道理火燃燒木桶,木桶加熱到一定程度影會導(dǎo)致里面的玻璃瓶炸裂,同時帶有酒精的果酒會成為火焰的催化劑。
除非里面放了足以扛到火滅時還未完全融化的冰塊,否則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畫面。
葉瑾笙將這些疑點都記在備忘錄里,忽得,社交軟件跳出來一條消息,
你剛才出去過嗎?
嗯,出去過。
我?guī)湍銏A過去了,不過你可能要跟嚴(yán)浩翔解釋一下,他看起來很不高興。
發(fā)消息來的是馬嘉祺,
我猜一下,既然你出去了,應(yīng)該也聽到我們的對話了。
葉瑾笙 那些人都沒有活下來。
她嘆氣。
馬嘉祺葉瑾笙,從周瑞那件事開始,你就應(yīng)該知道,很多事情是我們沒有解決辦法的。
葉瑾笙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她當(dāng)然懂這簡單的道理,但很多時候,不是懂道理就會去做的。
凌晨一點時,嚴(yán)浩翔回到房間,他看她的眼神寡淡漠然,直徑走進浴室,似乎沒有要質(zhì)問她的意思,葉瑾笙緊張的心臟狂跳,她不怕嚴(yán)浩翔生氣,就怕他什么都不說,她連道歉都沒機會。
片刻,他從浴室里走出來,只圍條浴巾,襯得他的寬肩窄臀愈發(fā)迷人健美,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把視線收回,耳朵還有些發(fā)燙。
嚴(yán)浩翔助理怎么回事?
他在她身側(cè)坐下,隨手擦拭頭發(fā)。
葉瑾笙立刻諂媚地湊上去,搶過毛巾幫他擦,
葉瑾笙我下樓的時候聽到你們聊天了,然后就想去倉庫那邊看看,結(jié)果……
她簡單地說了下經(jīng)過。
嚴(yán)浩翔嗯,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顧徹的事讓他自己解決。
葉瑾笙那……
嚴(yán)浩翔就算你今天不跟著去,那些人也要死。”
葉瑾笙悶悶地點留下頭,嚴(yán)浩翔的話比馬嘉祺更直接一些,但意思是一樣的——她改變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面對其他人的惡,她唯有跑得遠遠的把自己保護好。
翌日清晨。
顧徹粗略向葉瑾笙問了重要問題后,都沒留幾人吃飯,
顧徹我還得先招新的廚師,讓你們見笑了,下次再來我肯定好好招待你們。
馬嘉祺聳了聳肩膀,
馬嘉祺也不是你的問題,自古人心難測。
好好查。
嚴(yán)浩翔嚴(yán)浩翔更簡言意駭。
顧徹當(dāng)然,我已經(jīng)報案了。
顧徹說著半開玩笑道,
顧徹葉小姐,下次再碰面之前,我們要先去算下八字合不合。
葉瑾笙笑著點頭。
告別顧徹后,嚴(yán)浩翔將葉瑾笙送回家,在她努力抗?fàn)幭拢瑖?yán)浩翔原定‘無限期放假’變成‘暫定一周假期’,她實在是不想一個人在家里發(fā)霉。
嚴(yán)浩翔去上班,葉瑾笙這才想起自己要跟馬嘉祺談的事還沒有談,她拍了下臉頰,把馬嘉祺叫到顧徹那一日游,結(jié)果別說是提徐娉婷的事了,就是話兩人都沒說上。
她正懊惱地想著,卻聽敲門聲響起。
她狐疑地起身,是嚴(yán)浩翔落下什么東西了嗎?
可他不是有鑰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