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嫻書是什么人?沒點心機,當(dāng)年又怎么能在眾多大家閨秀中打敗情敵,最終站到嚴浩翔身邊,跟他成就一段佳話?
她嘆了口氣,
徐嫻書是啊,我本來還想問問,像葉瑾笙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經(jīng)常跟你在一起,肯定會認識許多娛樂圈里的人,也許欣賞她的人里也有我喜歡的明星,那樣要起簽名一定很方便。
喲,厲害啊。
馬嘉祺撐著頭,笑瞇瞇地看著她,
馬嘉祺徐小姐說說,只要不是已經(jīng)死了的,憑我這張臉應(yīng)該沒有拿不到的簽名。
徐嫻書露出驚喜表情,
徐嫻書真可以嗎?我非常喜歡宣琳小姐。
馬嘉祺那你可撞我槍口上了,我之前跟她合作過專輯,這樣吧我改明就問她要,直接讓葉瑾笙給你就行了,順便送你張專輯,你喜歡她哪首歌
馬嘉祺是真想幫著要簽名,也是擺明給徐嫻書下套。
他倒要看看,喜歡宣琳這個大眾型冷門歌手的徐嫻書能說出什么歌來。
宣琳是一個有自己唱腔的作曲人,她一來是長得漂亮,二來是改編翻唱歌曲特別厲害,但自己的歌不僅沒幾首,而且大眾接受度都不是很高。
她善于把非常流行的東西改得有創(chuàng)意,但真要她正兒八經(jīng)寫一首流行歌,絕對會非常奇怪。
所以她的歌迷很大程度都是流量和水軍,她有才華,但缺作品,只靠翻唱在視頻網(wǎng)站突然火起來的宣琳……
馬嘉祺瞇了瞇眼。
徐嫻書我記得在20年的時候,她出過一首叫《迷路的貓與旅人淺吻》我很喜歡。
馬嘉祺好,專輯我會替你買好。
馬嘉祺爽快地說道。
心里卻對徐嫻書有了新的認知——她的臨場發(fā)揮能力不錯,在短時間內(nèi)能夠接上話已經(jīng)不錯了,可是還能說出宣琳和她20年唱過的歌,這絕對不是偶然。
早在她開口說想要簽名的時候,就一定想好了。
這個女人心機很深,葉瑾笙跟她同住一屋檐,萬一吃虧怎么辦?馬嘉祺擔(dān)心起來。
飯后。
葉瑾笙說要去洗手間徐嫻書也跟隨著一起。
日料店的洗手間也非常精致,淡淡的熏香甚至令人很著迷,一點都不會覺得自己進到的是臟污之地。
徐嫻書謝謝。
徐嫻書站在鏡子前洗手,垂著眸摁下洗手液輕輕揉摁自己白皙的手指。
葉瑾笙只是擔(dān)心你在家里沒有東西吃而已。
葉瑾笙滿不在乎地說道。
徐嫻書如果不是在嚴浩翔這件事上我們有利益沖突,可能我會和你成為不錯的朋友,真的很可惜。
葉瑾笙喜歡上同一個男人,不正說明我們彼此眼光都很不錯嗎?
葉瑾笙沖水后也站到鏡子前,她跟徐嫻書不同,摁下手液之前并沒有先開水龍頭。
大概是因為小時候窮怕了,所以不想浪費水吧。
徐嫻書洗好手,將手放在吹干機內(nèi),風(fēng)聲呼嘯中夾著她的聲音,
徐嫻書我覺得馬嘉祺也很不錯。
葉瑾笙他是我值得信賴的哥哥,跟你想的不一樣。
徐嫻書未必不能過余生,不是嗎?
葉瑾笙看來,你是認為你一定會贏了。
葉瑾笙抽出紙將手擦干凈。
兩人同時轉(zhuǎn)身,四目相對。
徐嫻書高傲地仰起頭,得意點頭,
徐嫻書我只需要用時間證明我回國是為了浩翔,詐死只是迫不得已,他就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就像你說的,他喜歡糖,即便是改掉習(xí)慣也還是戒不掉。
葉瑾笙當(dāng)年,你的車禍事件……
葉瑾笙到這,便沒有再往下說。
徐嫻書只是一個意外罷了,車子燒毀,我身上也很多燒傷,我怕死一個人躲到旁邊的山崖下,是一個人救了我?guī)胰國,才有了現(xiàn)在的我。
葉瑾笙辛苦。
兩人對視已經(jīng)沒話可聊,徐嫻書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她是不想傷害葉瑾笙的,她看起來不像是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在最初回國調(diào)查嚴浩翔近來資料時,她已經(jīng)做了決定,如果這女人是外面那種狐貍精,那么直接上手除掉就好,但如果是普通的正常的女子……
除非嚴浩翔真的愛上對方,否則她定會留條命給她。
葉瑾笙就是后者,一個有些姿色,家世等等方面都平平無奇的女人。
葉瑾笙望著徐嫻書的背影,突然笑了。
想來。
徐嫻書還不知道,嚴浩翔當(dāng)時會娶自己,是因為他以為自己胸膛里的這顆心臟是她的吧。
這個秘密嚴浩翔不會說,葉瑾笙也自然不會說,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的徐娉婷更不會說,就讓這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吧。
一個有些心酸卻又甜蜜的秘密。
畢竟,那顆心臟,是她和嚴浩翔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
回到家后,葉瑾笙通過社交軟件得知,伍子義從樓梯跌倒?jié)L下來,身體雖然沒大礙,但是腳有扭到,很難正常拍攝。
這下她終于有去公司的理由了。
忙起來就顧不上很多事。
葉瑾笙一門心思撲在怎么把攝影團的每個人拉到均線以上。
這日,馬嘉祺派人送來一張簽了名的專輯,葉瑾笙本來打算回家再給徐嫻書,但聽李飛說徐嫻書今天來到公司,問嚴浩翔那一份她的身份證復(fù)印件,說是只有嚴浩翔那有。
葉瑾笙當(dāng)然知道這只是徐嫻書想來公司的一個托詞,她在制造和嚴浩翔獨處的機會,所以她也沒有著急。
直到快下班時才過去送。
徐嫻書拿到,很寶貝地放進包里,
徐嫻書真是謝謝你跟馬嘉祺了。
葉瑾笙不用,宣琳問了馬嘉祺你的名字,還在上面寫了祝你健健康康哮喘早日康復(fù)。
徐嫻書天吶……
這種驚喜,是裝不出來的。
也許就連徐嫻書這種人,也真的有很喜歡的歌手吧,葉瑾笙想。
她看了正在處理公務(wù)的嚴浩翔一眼,并沒有跟他打招呼便離開了,看她一聲不響來又默聲地走,嚴浩翔心內(nèi)煩躁,頓時沒了看公務(wù)的想法。
他拿起西裝起身。
徐嫻書連忙跟上去,
徐嫻書浩翔,你去哪???
嚴浩翔會議室,你就留在辦公室吧。
他說通知旁邊的李飛,
嚴浩翔讓財務(wù)部的人到會議室,報表做得什么東西。
徐嫻書好
李飛和徐嫻書不敢怠慢反抗,均是應(yīng)了聲好。
嚴浩翔的辦公室啊。
徐嫻書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在柜子后面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邊框。
這是……
她驚喜地走去,他居然還留著嗎?
可一拿出來,她的五官立刻變得猙獰,油畫被涂得亂七八糟,對方顯然很恨自己!
這絕對是葉瑾笙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