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你跟葉瑾笙股份最高,在我身邊沒有問題?
嚴浩翔淡淡說道。
馬嘉祺聽聞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道,
馬嘉祺你就真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
這話聽得葉瑾笙那叫一個膽戰(zhàn)心驚,她能從馬嘉祺的語氣和面部表情上看出來,他根本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對嚴浩翔不滿。
嚴浩翔無所謂,
嚴浩翔你不會那么做。
葉瑾笙有時弄不太明白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說是朋友吧,但誰也不饒過誰,說是敵人吧,現(xiàn)在坐在嚴浩翔身邊的不是公司高管而是自己和馬嘉祺,就可見得嚴浩翔有多信任他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成人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吧。
她偶爾無法理解。
股東大會召開,嘉喜控股站在勝利者姿態(tài),強調(diào)了三遍手中股份早已超過嚴浩翔這一事實。
葉瑾笙在心中盤算著,可怎么算也算不清楚嚴浩翔和嘉喜控股到底誰手上股份更多,只好沉默著。
萬能龍?zhí)?/a>現(xiàn)在市面上一共還有30%的諾達股份,我們手中掌握了32%再加上你司有兩位股東是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共有37%的股份,換言之,話語權(quán)上已經(jīng)高過你這個31%的董事長。
嚴浩翔目的。
嚴浩翔面無表情,聲音清冷如山川溪澗的流水,漠然到?jīng)]有人間煙火氣。
萬能龍?zhí)?/a>我們嘉喜控股有想法,也有資格,參與諾達公司的任何決策,其中,包括決定董事長人選。
金發(fā)男說著風情萬種地一笑,又把葉瑾笙給惡心到了。
真不是她對外國人有什么偏見,是這位真的惡心。
特別是他這個自認為帥的模樣真讓人反胃到不行。
嚴浩翔頷首,
嚴浩翔世面上可自由交易的股份剩30%,其中你們買下前股東川先生手中4%,何女士手中3%,也就是說,隱藏股份只剩下24%,你們擁有37%加上這24%,還剩下多少,在座各位應(yīng)該會算。
頓時,整個會議室里的人都開始交頭接耳。
連在窗外的人都開始算起來。
這37加上24是61,難道說還有39%的股份是在嚴浩翔手中?
這怎么可能。
嘉喜控股方便并不相信,嚴浩翔手上明明只有31%的股份,便冷笑道,
嚴浩翔你在玩什么把戲?股東們可都在現(xiàn)場,也許只是我們算錯了,剩下可交易的根本不是30%而是38%也說不定。
一直沒有開口的馬嘉祺突然說道,
馬嘉祺抱歉,我有4%的股份。
嘉喜方面一愣。
葉瑾笙也輕聲開口,
葉瑾笙我手中也有4%的諾達股份,也就是說,嚴總其實擁有39%股份。
她話落后,李飛立刻上前遞了份文件,她看過后眼前一亮。
原來,嚴浩翔將這些都算計好了。
會議室里交頭接耳的聲音更加明顯,有些本想好要站隊的股東在瞬間倒戈回嚴浩翔的陣容。
嘉喜控股派來的人臉色都非常差。
雖然諾達只比自己公司多1%,但他們卻比任何人都明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再從別的地方買來這1%了,那些所謂可交易的股權(quán),實際上都在諾達任職股東手中。
他們本以為38%打31%是穩(wěn)勝,接下來只要說服這些股東站到自己陣營里罷免嚴浩翔就可以。
可萬萬沒想到。
現(xiàn)在竟是39打38!
萬能龍?zhí)?/a>可是按照個人來說,我們嘉喜控股還是擁有股權(quán)最多的,理應(yīng)是我們控制公司。
金發(fā)男的心已經(jīng)亂了,不得不直接暴露野心。
葉瑾笙聽聞卻笑了,將文件放在桌面上,視線灼灼盯著對面的人,
葉瑾笙我愿意無條件轉(zhuǎn)讓股權(quán)給嚴總,另外,根據(jù)我們諾達調(diào)查的報告顯示,你們公司只購入了20%的諾達股權(quán),除去愿意加入你們的川先生和何女士外,還有12%去了哪里?
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以為是嘉喜控股在單方面對嚴浩翔打突擊。
卻沒想到嚴浩翔早已做了準備,甚至把這些資料都提前調(diào)查道。
馬嘉祺看著葉瑾笙眼中的光,他笑了笑,他知道葉瑾笙激動并不是因為打贏嘉喜控股,而是在為深不可測的嚴浩翔喜悅。
最終,嘉喜控股所有人悻悻而歸。
但葉瑾笙還是不懂,既然嘉喜控股之前已經(jīng)知道馬嘉祺手上有股份了,為什么不直接問他買?而是要用陰謀詭計呢?
晚上嚴浩翔做東請客。
在吃飯時,葉瑾笙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嚴浩翔 他們猜測馬嘉祺手上有股份,但是不認為他有4%,更不認為你手上有股份。
嚴浩翔淡淡說道。
葉瑾笙可他們都調(diào)查到了還剩下24%可交易股份,為什么會算不到我們手上的呢?
嚴浩翔權(quán)限不夠。
嚴浩翔道。
葉瑾笙這才明白,他其實早就想好面對這種突發(fā)情況的對策了。
早在給自己股份的時候,早在給馬嘉祺股份的時候。
一旁的馬嘉祺聽著兩人聊天,不屑地說道,
葉瑾笙那萬一我背叛你了怎么說?
嚴浩翔剩下24%里,有15都是我分配出去的股權(quán),只是這次用不到他們。
嚴浩翔說著頓了頓,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葉瑾笙。
葉瑾笙立刻把頭低了下去。
他是在告訴她,這次事情本來可以不讓她拋頭露面,但因為她之前的所作所為,他不得不把她丟出來強行跟他綁定。
這樣一來。
既可以解決這次事件,又多了她必須在他身邊的理由。
葉瑾笙有些苦惱地攪動碗里的食物,他這么‘煞費苦心’的把她留在身邊,到底圖什么?
總別說……是圖她這個人吧?
她可不會信的。
馬嘉祺 這次之后,我們就沒有再合作的理由,我手上的股份什么時候還給你?
馬嘉祺夾著菜,似無意地提起。
嚴浩翔留著吧。
嚴浩翔這算是諾達給第一個形象代言人的終生飯票?真是感激不盡。
嘴上說著感謝的話,聲音卻言不由衷的很。
葉瑾笙也很好奇這次后,馬嘉祺和自己手上的股份會怎么處理,但嚴浩翔好像沒有要處理的意思,一頓飯結(jié)束,馬嘉祺本想跟葉瑾笙再談一下股權(quán)的事,但又覺得,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每次見她前,他總覺得有很多話想說,但見到她,其實就是簡單地寒暄。
真正要講的事,其實無外乎是一個見她的理由罷了。
馬嘉祺不由得想到之前妹妹到外地上學(xué)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電話短信里說天大的事,見了面吃飯都沉默。
馬嘉祺好了,我就先走了。
馬嘉祺朝兩人擺了擺手。
葉瑾笙拜拜。
葉瑾笙回答。
嚴浩翔也頷首示意。
葉瑾笙陪嚴浩翔送走客人后,上了他的車。
因為傷口的關(guān)系嚴浩翔不能開車,所以是李飛在駕駛座上,她跟嚴浩翔坐在后座。
李飛見兩人也沒說把車開到哪,就直接朝家的方向開了。
路程過半,嚴浩翔才開口,
嚴浩翔跟我回去?
李飛差點笑出聲。
這到都快到了,難道葉小姐還能說回董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