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笙倒是對此無所謂,她知道唐葉冉那種眼神只是虛張聲勢,她來此的目的絕對不是如此,
葉瑾笙你之前讓我撤銷起訴就是為的這個吧,當警察和檢察院發(fā)現(xiàn)你沒有自殺傾向,而現(xiàn)場又像是兇殺的話,自然會懷疑你老公。
唐葉冉是,沒錯。
葉瑾笙一開始你就是想死的,只是因為沒死才想著害自己老公,說起來,倒是我害你老公了,你走吧,今天的事就當我沒聽過。
葉瑾笙說著頓了頓
葉瑾笙現(xiàn)在就走。
唐葉冉看了她一眼,隨后哈哈大笑,邊笑著邊離開。
馬嘉祺不敢相信,
馬嘉祺葉瑾笙,這不是你,你怎么會放她離開啊!
葉瑾笙確定唐葉冉離開后,才打開包拿出一只錄音筆遞給馬嘉祺,她道,
葉瑾笙我剛才都錄下來了,你交給劉耀文吧,我明天想好好睡一覺,沒心思管這個。
馬嘉祺我的天,你簡直就是天才!
馬嘉祺說著緊緊抱住她轉(zhuǎn)圈。
葉瑾笙喂,我懷孕,你動作輕點。
葉瑾笙無奈得很。
馬嘉祺哦哦!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忘了這事。
馬嘉祺立刻松開了她,望著眼前人,怎么看怎么歡喜。
兩人話語間。
有兩道影子越來越近,葉瑾笙看著遠處走來的兩人,絲毫不意外,
葉瑾笙你們也出來了。
馬嘉祺警惕轉(zhuǎn)身,見是嚴浩翔和徐嫻書,想都不想直接擋在葉瑾笙身前。
徐嫻書里面結(jié)束了,你們怎么還沒走呢?
徐嫻書體貼問道,
徐嫻書天涼了,學小年輕在外面吹冷風可是不好的。
葉瑾笙遇到一個故人。
葉瑾笙道,
葉瑾笙她才離開。
嚴浩翔過來。
嚴浩翔冷冷看著葉瑾笙。
葉瑾笙不麻煩嚴總了,馬嘉祺會送我回去,您先送徐小姐吧。
說著,葉瑾笙給了馬嘉祺一個眼神。
馬嘉祺見狀心領會神,立刻帶著她往停車場方向走,然而,這就必須要通過徐嫻書和嚴浩翔那邊,從這兩人身邊經(jīng)過……馬嘉祺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摘了。
嚴浩翔身上的古龍水味還好倒不難聞,徐嫻書身上的……那是真能熏死人。
她不是有哮喘嗎?噴這么弄的香水不會犯病?
眼看著,兩人就要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嚴浩翔伸出手,緊緊扣住葉瑾笙的手腕,
嚴浩翔跟他走了,就別回來。
回去?
回哪?
家里嗎?
一個住的地方而已,不回也罷。
她從未告訴他,在董家住的那些日子,她買得東西都比和他生活時買得東西要多,她從不過問他跟徐嫻書去了哪里,今后又作何打算,他又何必來管她呢?
葉瑾笙輕輕道,
葉瑾笙請您松手,嚴總。
嚴浩翔葉瑾笙。
嚴浩翔聲音更冷了幾分。
這是正確的選擇。
葉瑾笙將手一根根的從他大掌中抽出。
這是正確的選擇。
她扭動手腕,將他固執(zhí)不肯放的部位用力往旁邊移,直到他的指尖深深陷入她肌膚中也不打算停下。
徐嫻書見狀本想當老好人,但還未等她說話,葉瑾笙已經(jīng)將手抽出,嚴浩翔手腕上的勞力士棱角擦破了她的肌膚,一道血口,不算深,但也不淺,恐會留疤。
葉瑾笙我們走吧。
馬嘉祺好。
馬嘉祺不敢多說多問什么,直接帶她離開。
過了許久。
徐嫻書嘆了口氣,
徐嫻書為什么不去追她?
嚴浩翔我送你回去。
徐嫻書浩翔,你愛上葉瑾笙了對嗎?你會答應帶我出來,是因為對我還有情義在,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并不愛我了。
徐嫻書說著,輕輕松開他的手臂,
徐嫻書我……
嚴浩翔如果你有需要,我會一輩子照顧你,對你好。
嚴浩翔打斷她的話。
徐嫻書笑地落寞又凄涼,
徐嫻書可是浩翔,你覺不覺得這句話后面應該跟一句,即便我不愛你了,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即便我愛著別人我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嚴浩翔并未回答,他沉著臉,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
徐嫻書輕輕擁抱他,踮起腳想要親吻他的唇,卻被他側(cè)頭躲過,她靠在他胸膛,柔聲道,
徐嫻書從前,你不開心的時候,我只要親你一下,你啊,連耳朵根都會紅。
往昔一幕幕,已經(jīng)再難追憶。
對她的在意如流水,綿長且斬不斷。
但對葉瑾笙卻早已是血濃于水,對于他來說,葉瑾笙這個名字已經(jīng)是身體的一部分。
那是屬于他的一部分,其他人怎么敢,怎么可以……
嚴浩翔聲音啞了幾分,再次重復,
嚴浩翔我送你回去。
徐嫻書嘆息一聲,松開他道,
徐嫻書好。
一路上,兩人無言。
下車后,徐嫻書本想跟嚴浩翔說些什么,但,要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再多說,那便是畫蛇添足了。
車急馳而去。
徐嫻書在心中祈禱,今天晚上葉瑾笙千萬要回去,只要讓她跟嚴浩翔把話說開了,那么自己……便可以趁虛而入了。
夜色,很美。
山頂?shù)能嚴?,葉瑾笙通過馬嘉祺打開的車頂天窗看滿天繁星,手腕上包裹著繃帶,是馬嘉祺上的藥。
天空中星星點點的光亮好似漫天流螢。
馬嘉祺真的不打算回去嗎?
馬嘉祺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馬嘉祺我肯定沒問題,就是你,懷著孕呢。
葉瑾笙他不是讓我別回去嗎?我為什么還要回去?
馬嘉祺這才像是我認識的葉瑾笙嘛,老實說啊,從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你是個女俠,而女俠嘛,就要敢愛敢恨,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只敢愛呢。
敢愛敢恨。
說來簡單,談何容易。
葉瑾笙只是搖頭笑笑,她很累了,就想睡一覺。
一整夜。
葉瑾笙沒有回家。
別墅里嚴浩翔坐在客廳也未眠,直到后來他實在撐不住倒在沙發(fā)上就那么睡去。
正午過,他睜開布滿血絲的眼。
身上并沒有任何遮蓋物,他拖著疲憊的身子上樓,臥室也并沒有她的蹤跡。
她的確沒有回來。
他冷笑一聲,拿出手機就想打電話,卻聽門鎖有響動的聲音,他頓時停住動作,望向門口。
是她。
嚴浩翔你還知道回來?
葉瑾笙嚇了一跳,她算好了時間,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書房,她只需要偷偷上去拿電腦和相機就可以了。
說來都是答應幫了棠熙那個忙,她明天不得不去幫西撒。
所以今天必須要拿自己的相機和電腦,沒想到……
葉瑾笙我回來拿東西而已。
的確,她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換過了。
嚴浩翔瞳孔猛縮,清冷的瞳內(nèi)早已被怒意占據(jù),他上前一步,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嚴浩翔你徹夜未歸,跟馬嘉祺做了什么!
她一個孕婦,能跟人做什么?
葉瑾笙覺得他這懷疑真的是莫名其妙,她都懷了他的孩子了,他還……
她苦笑,
葉瑾笙我是個孕婦。
嚴浩翔所以?
嚴浩翔直接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面打給顧徹,幾聲‘嘟——’響后,顧徹接起,嚴浩翔立刻道,
嚴浩翔顧徹,葉瑾笙現(xiàn)在能不能做男女事。
葉瑾笙錯愕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嚴浩翔口中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