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笙抱歉,我……選擇離開。
葉瑾笙艱難地說出‘離開’二字后,匆匆往外跑,那速度,深怕顧徹追上她。
顧徹真沒想到自己會弄巧成拙,他本以為在自己逼迫下,葉瑾笙會選擇留下來甚至和嚴浩翔重歸于好,終究,是他錯看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也許現(xiàn)在的葉瑾笙,就像當年的嚴浩翔。
那個在心伸出其實已不愛徐嫻書,卻依舊會為她擔憂的嚴浩翔。
愛與不愛,如此簡單,但世間更多的感情,介于兩者之間,似愛非愛,似離不離。
葉瑾笙眼前模糊,淚遮擋了她的視線,一個沒主意,踉蹌著險些摔到地上,顧徹立刻起身,還沒到她身前,另外一個人卻將她扶了起來,顧徹頓住腳步,望向門口那人。
他冷冷看著自己,視線漠然如冰,戴著一副眼鏡卻不令他顯秀氣,反讓他看起來冷厲如刀鋒冰刃。
宋亞軒顧少這是好心辦壞事了。
他淡淡開口,聲音卻不冷,清澈淡然,如古代翩翩公子,禮貌同時也代表著疏遠。
顧徹你是……
宋亞軒宋亞軒,這次跟葉瑾笙以前來的。
顧徹你怎么過來了,靈江呢?他一個人……
宋亞軒放心吧,李飛帶著他,沒問題的?!彼蝸嗆幮π?,扶著她,將她重新帶回沙發(fā)坐下,“你在這里休息一會,我跟顧徹出去說兩句話,剛才馬嘉祺來電話了。
馬嘉祺來電話怎么不打給自己,反而打給宋亞軒?
不對,應(yīng)該是馬嘉祺打電話問劉耀文,劉耀文也不知道情況只能打給宋亞軒。
但這樣更不對了,馬嘉祺為什么不直接打給自己問呢?難道是因為現(xiàn)在有了女朋友,開始避嫌了嗎?
葉瑾笙突然覺得心里有些酸酸的,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畢竟,馬嘉祺不是她真的哥哥呀,他有他的生活,是好事,她終于不再拖累他了。
宋亞軒與顧徹來到病房外。
宋亞軒叫了兩聲葉瑾笙,確定里面的人聽不到,他才道
宋亞軒我希望顧少以后,不要用這種劣質(zhì)的方式,來測試葉瑾笙與嚴浩翔的感情。
顧徹你是站在誰的立場跟我說這句話?
宋亞軒馬嘉祺,你應(yīng)該見過他吧。
顧徹見過。
事實上,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忘記這個人。
那個讓嚴浩翔如臨大敵的男人,那個心甘情愿陪伴了葉瑾笙三年卻依舊沒跟她發(fā)展其他關(guān)系的男人,那個站在娛樂圈金字塔塔尖擁有無數(shù)資源的男人。
他看似為棋,實際上也有自己的棋盤,也在布著局。
雖然隨性但卻從未走錯過一步。
宋亞軒他為了葉瑾笙失去了雙眼,三年前……
宋亞軒簡單地說了下馬嘉祺的事。
宋亞軒所以之前,嚴少才會突然把葉瑾笙接到家里???
宋亞軒錯愕
宋亞軒 原來竟是如此。
顧徹之前,我無法確定嚴少與我算是敵人還是朋友,但如今我能確定,他至少不是我的敵人,既然不是敵人,就可以合作,不需要把關(guān)系弄那么僵。
宋亞軒你的意思是……
宋亞軒 葉瑾笙留下照顧嚴浩翔是好事,這點你我應(yīng)該有共識,但至于這兩人之后感情如何,說句難聽話,與你我何干?
顧徹聽這話卻是生氣,他怒上心頭,聲音都高了一個八度
顧徹你跟葉瑾笙才認識幾天你當然不在乎了,我跟嚴浩翔這么多年的朋友兄弟下來,怎么可能不關(guān)心?
宋亞軒卻是冷笑
宋亞軒你別忘了我代表的是馬嘉祺,顧先生,我說句難聽話,馬嘉祺這事如果被葉瑾笙知道了,她還會跟嚴浩翔在一起嗎?
顧徹心中狠狠一震,郁悶的不說話了。
宋亞軒所以啊。
宋亞軒將眼鏡摘下擦拭
宋亞軒我只是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人各有命,他們在不在一起不重要,還能彼此聯(lián)系著,為彼此著想,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何必把話說明白?
顧徹凡事留一線,日后好想見?
宋亞軒嗯,我就是這意思,我想等嚴少醒來,你要是問他,他也會這么說,而且會覺得你今天做這事,很蠢。
宋亞軒說完就進屋了,顧徹是聰明人,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但葉瑾笙不一樣,她雖然聰明,但畢竟是個女人,多多少少有些感性,如果不安撫好,她真負氣離開,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真沒人能夠照顧嚴浩翔。
嚴浩翔出個三長兩短,別說是鰙海,全球經(jīng)濟都會受到影響。
這就好像任天堂或是可口可樂董事長突然出點事一樣,那是會波及全球,影響所有股票的。
當然,諾達跟上面兩家公司還是不好比就是了。
葉瑾笙聽宋亞軒說了半天頭都疼了,無奈道
葉瑾笙你說這么多中心思想不就一句話,讓我不要離開這里嗎?
宋亞軒呃,你能聽得懂?
葉瑾笙……宋亞軒,我真的很想把你頭塞進下水道里你知道嗎?
葉瑾笙嘆氣
葉瑾笙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好好照顧嚴浩翔,靈江就麻煩你了。
宋亞軒葉瑾笙你以后別說自己是女人了,這鋼鐵的心臟,這理智的大腦,我還以為說服你會更累,誰知道你比顧徹都想的清。
顧徹剛好進房間,聽聞這話郁悶不已
顧徹這事是我欠妥當。
什么事?
葉瑾笙思考片刻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顧徹剛才那些話可能是激將法,頓時無奈道
葉瑾笙原來是這樣啊,沒事,不過我剛才是真的很想離開這里,因為我很怕留下來要面對一個跟我說過‘我愛你’的嚴浩翔。
顧徹現(xiàn)在呢?
顧徹迫不及待地問。
葉瑾笙現(xiàn)在我想等他醒了問問他,如果當時他沒受傷會跟我說什么。
三人都笑了。
人嘛,給個臺階一下,彼此歡喜。
整整一周,嚴浩翔都沒有醒。
葉瑾笙每天都在照顧他,好在他沒再發(fā)燒,也沒出大問題,醒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
一周他沒怎么吃東西就靠葡萄糖維持著生命,多少變消瘦了些。
翌日清晨。
葉瑾笙像往日一樣刷牙洗臉,吃過早飯后幫嚴浩翔擦拭身體,他的傷口已經(jīng)好差不多了,有些拆線的地方都結(jié)疤了。
她盡量不去看他,幫他把褲子拉上去,臉頰早已紅透,喃喃自語道
葉瑾笙再這樣過幾天可能又要流鼻血了……
嚴浩翔嗯?
什么聲音?
葉瑾笙茫然抬頭。
嚴浩翔痛……
嚴浩翔皺著眉,唇微微張開著。
葉瑾笙???哪里痛!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款檹?!顧……啊……
葉瑾笙手忙腳亂地給顧徹打電話,她急出了眼淚,一邊倒水喂給嚴浩翔,一邊檢查他身體。
確定沒有出血,她才松了口氣。
顧徹聽說嚴浩翔醒了,表示立刻回來。
葉瑾笙放下手機,眼睛紅紅的,她回到嚴浩翔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
葉瑾笙沒事吧?
葉瑾笙?
嚴浩翔悶聲‘嗯’了一下。
抬眸環(huán)顧四周。
醫(y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