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時候,自卑會被誤認(rèn)為難以接近的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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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 ? 一一《云邊有個小賣鋪》
? ? 我跟隨五條悟走進(jìn)了一個光線昏暗的走廊,根據(jù)漫畫,我判斷出了這是虎杖悠仁入學(xué)考核時的地方。
? ? 那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見校長了。
? ? 周圍燃著的蠟燭冒著讓人昏昏欲睡的光,但是整間屋子卻又散發(fā)著讓人不容小覷的威嚴(yán)。
? ?
? ? 仿佛誤入了神社。
? ? ?那么屋子盡頭…
? ? 我抬眼望去,盡管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看到此景還是忍不住抽了下眼角。
? ? ?
? ? ?一個酷似帶著墨鏡的黑幫大佬坐在椅子上,但他手里卻…做著羊毛氈?
? ? ?兩個完全不搭邊的畫風(fēng)結(jié)合在一起,居然毫無違和感。
? ? 盡管如此,我還是禮貌的詢問了一下:
? ??“校長親自傳話,是有何事所言?”
? ? ?……
? ? ?我的天這太不禮貌了aaaaa!
? ? ?
? ? ?你沒看校長都沉默了嗎!
? ? ?“我從悟那里已經(jīng)聽說了你的事,也就是說,高層對你的態(tài)度從死刑變成了嚴(yán)密監(jiān)督”
? ? 說著,夜蛾校長推了推那副墨鏡,頗有威懾力的視線投射下來。
? ?“說起監(jiān)督,更直白一點是監(jiān)禁,你心里應(yīng)該明白,目前,你的存在高專會被判定為潛在威脅”
? 夜蛾校長看向我。
? “所以,我們的提議是,在你的威脅消除前,由五條悟來對你進(jìn)行監(jiān)督,當(dāng)然,在這期間,所有衣食住行都由他來開支”。
? 。。。?
? 焯,這tm得多高我的實力啊,派最強來監(jiān)督
? 我甚至懷疑這是五條悟提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搞清楚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生物
? 我努力維持面部表情的同時下意識看向旁邊的五條悟
? ?五條悟:(歪頭并比了個耶)
? ?我麻木的看向夜娥正道,緩緩閉上眼睛,又睜開,打起十二分的氣勢表明看法
? “我接受你們的安排,但我有個要求”? ?清冷的聲音響起,銀發(fā)的少年抬起頭,語氣里帶著無機質(zhì)的冰冷
? “那就是在我出現(xiàn)力量失控的問題之前讓我暫時住在高?!?/p>
?“不用擔(dān)心我會傷害你們的人,在沒有其他元素影響我的時候,我不會暴走,我有我的目的,與你們無關(guān),作為回報,你們可以派我出一些棘手的任務(wù)”
? ?“包括取高層人員的首級”
? ?那不含一絲感情的冰冷獸瞳直視著他,語言里透露對自己實力絕對的自信,雖然銀色的狼耳煞風(fēng)景的抖了一下,但整個人就如一柄鋒利的刃,散發(fā)著攝人的寒意。
? 他是個天生的殺戮工具,這是夜娥正道的第一想法
? 沉默許久,夜娥正道嘆了一口氣:“去吧”
? ?隨后向一旁的五條悟使了個眼色,就揮揮手讓我們走。
? ?
? ? 所以,這算是同意了?
? ? 跟隨五條悟穿過走廊,我正在梳理劇情時間線,這時,五條悟像是無意間的突然問了我一句:
? ??“狼醬以前是做什么的?”
??
? ? 怎么問這個?
? ? 我想了想,覺得這個沒什么可隱瞞,就如實回答:“刺客”
? ??“哦? 是那種夜晚蒙著面拿著匕首入室殺人的嗎?”? ? ? ? 五條悟饒有興趣的湊過來問。
? ??“...沒有”? ? ? ? ?我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 ? 這個家伙是不是古裝電影看多了?
? ??“欸~那是什么樣的啊?”
? ?
? ? ?“...”
? ? ? 我躲開那一頭靠的有些近的白毛,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想回答。
? ?“不過,殺了那么多人,狼醬會不會感到懺悔呢?”
? ?雖然是笑著的語氣,不過明顯感覺到他周圍變冷了
? ?我沉默了一下,想起不屬于自己的記憶里那些人慘死的樣子,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們死時的表情,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咽氣前的詛咒,我抬起頭,眼底是一片血色的天空,
? ? 被血染紅的水坑,隨風(fēng)飄揚的目標(biāo)名單,碎掉的房屋瓦片,斷掉的兵器,雪白的墻面鋪上了噴射狀的血液,就連天空下的雨水都帶著血腥味,
? ? 我站在滿是血腥味的中央,是這個場景的罪灰禍?zhǔn)?,我抬起頭,眼底沒有一絲感情的痕跡,鋒利的瞳孔冷漠的看著癱在地上不斷求饒的目標(biāo)人,手中染血的斬月緩緩舉起,
? ?“任務(wù)完成”
……
? ? 我緩緩睜開眼,眼底還是那一片最純凈的星空,卻多了一絲疲憊,清冷的嗓音變的有些沙啞的說道:
? ? ?“不知道,但聞到血腥味會興奮是我的本能,不是我”
? ? ?但我知道,那一刻,我是真正的野獸。
? ?“這樣嗎…”
? ? ? 本以為他會追問,沒想到依舊那副懶散的樣子,只是臉上沒有了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 ? 出于疑惑,我多看了他兩眼,立刻就被他察覺到,勾起唇角:“銀醬是不是沉迷于老師的美色之中了?”
? ?“唉,不過拒絕由老師監(jiān)督你可是虧大了哦”
? ??“老師我可是超級超級超級有錢的!? 比起你九死一生搞的一身血還拿不了多少錢來說不是好很多嘛”
? ? 說著還渾身似乎還飄起了小花花。
? ?我冷漠的收回視線,果然,指望這家伙改性就如同指望腦花造福人類一樣,是不可能的吧。
? ?不過,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逐漸脫離軌道...
? ?罷了,既然沒有擾亂原計劃,那么就不管了
? 反正我這個危險人物總沒有人會閑的去管吧?
? ?我回到宿舍,在門口聽五條悟叭叭了一大堆廢話,表情就如伏黑哥一樣睜著死魚眼等待著折磨結(jié)束
? ?...
? ?累了
? ? 說到底,他對于我的興趣全來自那天的一戰(zhàn),
? ?長時間處于云端中的最強,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個似乎可以與他匹敵的角色,這等于給一個無聊到整日睡覺的貓一個貓玩具,
? ?不玩到盡興,是不會放手的。
? 現(xiàn)在看來,他提前給我找了間宿舍也是料到我會拒絕這個要求,不過,離三小只那么近是為什么呢,是因為有宿儺容器的壓制嗎
? 雖然有點效果,但是不多,算了,最強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 ?
? ?我?guī)祥T,再一次走到五條悟贊助的鋼琴前,將琴蓋抬開,手指輕撫琴鍵,溫潤如玉的觸感將我?guī)牖貞浀乃季w。
? “哆”
? 久違的聲音響起,我閉上雙眼,手循著肌肉記憶在琴鍵上飛舞,如流風(fēng)輕吹,一首《Nuvole di luce (鮮艷的云)》從我手中流淌而出。
? ?...
? 良久,一曲終了,我才從弦外之音中抬起頭,毫不意外的和門口的伏黑哥對上了眼神。
? 狼與生俱來的警惕性從對方站在門外就察覺到了,之所以沒有管,是因為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 ?況且想要在聽覺異于常人的咒術(shù)師當(dāng)中偷偷的彈,幾乎是不可能的。
? ?與其鬼鬼祟祟的摸魚,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演奏。
? ??
? ? 這樣也能給我增加逼格!
? ? 想到這,我轉(zhuǎn)向有些愣神的伏黑惠,一副詢問的表情。
? ?伏黑哥這才如夢初醒,有些慌亂的解釋到:“五條老師給你安排了任務(wù)用于練手”
? ?。。。
? ?還真不客氣,練手,虧他想的出來。
? ?“知道了”我有些疲憊的回答道
? ? 休息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 ?起身,小心翼翼的把琴蓋合上,有些留念的撫摸著琴身,這才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沒走。
? ?“你還不走嗎”眼前的獸耳少女詢問道。
? ?不同于以往的冰冷語氣,清冷的嗓音似乎帶著一絲關(guān)心的意味。
? ?配上少女驚天世俗的容貌,伏黑惠竟然感到了一點害羞,只有一點而已,真的。
? ?我默默的看向伏黑哥那紅透的耳朵,表面上沉穩(wěn)冷靜,心中早已五味雜陳 。
? ?唉…伏黑哥真的太純情了啊。
? ?
? ?眼前的獸耳少女短暫的詢問了一下后,就毫不留情的從他面前經(jīng)過。
? ?純銀色的發(fā)絲似乎泛起了微微柔光,晃亂了少年的心緒,尖尖的狼耳誘惑似的從他面前晃悠悠的滑過,星空色的眼底仿佛極地里的星星,又冷又遠(yuǎn)。
? 像一陣來自極地的風(fēng),寒冷又自由。
? “對一位咒術(shù)師來說,老是走神可不是個好習(xí)慣”
? ?伏黑惠回過神,眼前出現(xiàn)的是穿白大褂的家入硝子,而少女早已走遠(yuǎn),
? ? 家入硝子意味深長的打量著伏黑惠,她早先從五條悟那里聽說過他這個養(yǎng)子,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剛才那副表情可真是少見。
? ?不過一會功夫,他就又恢復(fù)了那副冷漠的酷哥臉,恭恭敬敬的道歉又走開。
? ? 家入硝子看向少年離開的方向,聳聳肩拿著文件離開了。
? ? 我坐在高專給我派的專車?yán)?,場面一度平靜,司機看起來是個話少的人,而我礙于人設(shè)也只能閉麥不發(fā)言
? ?司機: …
? ? 我:? ……
? ?大哥,你倒是吱一聲啊。
? ?就不覺得有點太安靜了嗎?
? ?不過一路上倒也順利,來到一處酒店,民眾已經(jīng)疏散完畢,直到那個司機比了個手勢并這一路上第一次開口:“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shù)祓除”
? ? 好家伙,是個輔助監(jiān)督啊。
? ?油墨似漆黑的帳自星空慢慢覆蓋而下,我回頭而望,周邊一切都與我隔絕,這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戰(zhàn)斗,是生是死,由我掌控。
? ?我向輔助監(jiān)督點了點頭,隨后就踏入帳中,
? ?只是,不知道能瞞住高層多久,我抬起頭,看向那幾乎被黑煙籠罩的酒店,又一次拋棄人設(shè)煩惱的擼了一把自己頭上的耳朵。
? ?“吼,煩欸?!?/p>